“你爸的电话?”纪母显然很奇怪为什么江雄文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,赶紧接了。
纪言姈打我的动作并没有停。
被我轻松躲过,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,没有继续。
因为纪母明显变了脸色,“……老公,你听我解释。我,我没有——”
对方挂了电话,纪母解释的话也戛然而止。
见亲妈跟尊雕塑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,纪言姈忍不住去问,“怎么了,妈?爸跟你说了什么,他的伤势恶化了?”
啪!
纪母突然抬手给了纪言姈一巴掌!
纪言姈被打懵了,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亲妈。
纪母却气哭了,“都是你干的好事!”
“我早跟你说了,别把那些下三滥的戏子弄过来,你偏不听。现在好了,出事了!”
纪言姈捂着被打疼的脸,没好气地问:“他们都是我公司里的顶流,能出什么事?”
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。
得亏私下练过表情管理,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“那个,那个苏蕾居然爬了我和你爸的床。你爸要跟我离婚!”纪母痛哭出声。
“他怎么可能?他就算要爬也是爬我的……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?”
纪言姈头疼不已地扶着额,突然朝我瞪了过来,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,“是你?一定是你!”
“是我什么?”
我阴冷的笑着,脸上尽是无辜:
“我要能有你说的那么厉害,还能让自己老公被你抢了去?”
提起贺祈年,纪言姈这才发现自从她在台上出事以后,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渣男了。
不仅他,就连贺铭强也没有再看到了。
纪言姈找来手机就给贺祈年打电话,根本没人接听。
江家的当家人被现任妻子的外甥女给捅了,尽管江家人还算镇定地处理了这件事,极力想让周年庆典继续。
可台下这些人精深怕受到牵连,早就打着各种借口回家去了。
不是还有公事没处理完,就是家里出了点急事。
贺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贺祈年就是被贺铭强拎着耳朵给拽走的。
纪言姈和她妈在江家的好日子到头了,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呢?
“妈,你别慌,我们去找爸,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。”
纪言姈现在只想挽回她妈跟江雄文的婚姻,都顾不上理我了。
然而已经六神无主的纪母只知道哭。
纪言姈顿时不耐烦起来,大喝一声,“别哭了!哭有用吗?赶紧想办法才是真的。”
纪母抹着泪,勉强找回一丝理智,“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纪言姈哪里还有更好的办法?
在那里满脑子乱转,“就说,就说苏蕾是想爬我的床,结果酒喝多了,爬错了?”
我听了,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纪言姈怒不可遏,“你笑什么?”
当然是笑她蠢啊,不然还能是什么?
“不行,”纪母当场就摇着头道,“我和你爸的房间是总统套房,密码只有我俩知道。”
纪言姈不死心,“就说你告诉了我,我又告诉了苏蕾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
说着说着,纪言姈自己都编不下去了。
连她自己都不信,又怎么可能骗得过老谋深算的江雄文?
“不管了,边走边想办法吧!”
纪言姈哪能让我继续呆在那里看她笑话?推着轮椅,就赶紧带她母亲离开了。
我盯着她俩离开的背影冷笑出声。
让她们被赶出江家,仅仅只是第一步。后面的苦难还多着呢,希望她俩能扛几天。
“时小姐,看好戏了。”
阿七把我引到了一边,然后将她手机上的视频拿给我看。
最精彩的一段莫过于江家人把江雄文抬去他的卧室,刚要把他往床上放,睡在他床上的苏蕾就突然坐起。
他还没睡醒,光着膀子嘴里喊着宝贝,还伸手去搂江雄文!
然后就被江少扣住双膀,直接甩到了地上。
摔得那叫一个重啊。
人摔痛了,脑子也就清醒了,当场就跪下来朝江雄文磕头认错。
“我是被人给陷害的呀,当时贺家的四少奶奶勾引我,我就跟着她走了。结果我被人打晕后,就在这里了。”
这番说辞立即引来了江少的反驳,“放屁!贺四少奶奶能看上你这种货色?她连……”
不知什么原因,江少没有再往下说,而是给了苏蕾一脚。
并一口咬定苏蕾是在撒谎。
而江雄文也认出了苏蕾身上跟他一模一样的裤衩。
当即就命人痛打苏蕾,要他说出实话。
江少甚至用暗示性极强的话去审问他:“是不是我那位好继母让你在这里等她?你们是不是早就好上了?”
我听着这些话,都有些纳闷。
这位江少跟我并没有交集,为什么今晚处处都在帮我说话?
但视频也就在这时中断了。
江家人也不是好摆弄的,发现苏蕾的存在,就在房间里到处翻找,很快便找到了阿七他们隐藏得很好的针孔摄像头。
但有这段视频已经足够用了。
“视频交给南驰了吗?”我问阿七。
我对付纪氏母女,只是一个小插曲。趁的是厉南驰想对付江氏集团的东风。
最近他们在激烈地竞争一个项目,厉南驰想让江家曝出一点丑闻,在竞争中落败。
“视频一到手,就第一时间给爷了。”阿七回,“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呀。”
早点剪辑好,让那些媒体曝出去,才好杀江家一个措手不及。
而江家为了最大程度减少损失,一定会公开离婚,将纪氏母女赶出家门。
就是不知道贺祈年得到这个消息后,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爱着纪言姈,非娶她不可了。
“回贺家。”今晚我不能回遇园过夜,得回去看贺祈年的笑话。
因为江家这事情一出,耳目通达的厉老太太一定会把二房叫去训话。
我作为二房的“当家媳妇”,怎么能不在现场呢?
“南驰呢?他接电话还没回来吗?”我想在走之前跟他打个招呼,却没看到他的人。
“我问问我师父。”阿七刚要给刘哲打电话,就见他跟着南驰匆匆回来了。
我发现厉南驰的脸色不对,“怎么了?”
厉南驰也没有隐瞒我,“阿瑾被抓了。”
“什么?被谁抓了?”
我立即想起了阿瑾的种种不对劲。
真后悔刚发现她不见时,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?
“还不确定。”厉南驰眸色阴沉,“但对方说要救阿瑾的命,就得拿你去交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