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快要炸毛,厉南驰收起了玩笑的心思,一本正经地跟我解释:
“她是个女人,但是上过福布斯女富豪榜的女人。”
言下之意,人家是个女富豪,我用“包养”这个词不合适。
我气得就在厉南驰的脖子上咬了一口,疼得他直抽凉气!
“时泱!”后颈被他的大掌给钳住,强行拎开,“你要谋杀亲夫吗?”
我怒气哼哼又委屈巴拉:“她是上过福布斯女富豪榜的女人,你是上过福布斯富豪榜的男人。”
“你俩正好天照地设的一对啊!你还来找我干嘛?”
我只是个事业刚起步的小穷光蛋。
既给不了厉南驰支持,也没有资源可以跟他共享。
“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妈了,我得喊她一声姨。”
厉南驰没好气地戳了下我的脑门,“好好的小脑袋,怎么尽是黄色废料?”
我愣住,“……你怎么不早说?”
然后赶紧甩锅,“害人家都误会了。咱姨是富豪榜上的哪位女富豪啊?”
厉南驰欣赏着我的变脸技术,指了指被我咬疼的脖子,“这个怎么算?”
我赶紧鼓起腮帮子去吹那个伤口,“我错了,下次不敢了。”
其实我根本没舍得用劲,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。
吹着吹着,我就感觉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……
男人的喉结滚了滚,暗哑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压下来,“泱泱,昨晚欠我的,得还了。”
我小脸一红,小心翼翼地请求,“那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?”
快憋不住了!
“一起。”男人长腿一迈下了床,然后回身将我打横抱起。
他的眼底燃烧着炙热又原始的渴望,连呼吸都变得粗重,“泱泱,我想你!很想!”
浴室的门重重关上……
很快,男人的凶猛就吓到了我。
我咬着牙,全凭意志力在支撑,想着熬到上班的时间就解脱了。
谁想,厉南驰只是让玉红把早饭给送到卧室门口。
“吃完就去上班吧。”我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。
“宝贝儿,”厉南驰亲手将可口的皮蛋瘦肉粥喂进我嘴里,并体贴地提醒我:
“今天是周日,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倾诉对彼此的思念。”
我吓得差点把嘴里的粥给喷了!
这么快又到周日了?
厉总你真不考虑去加个班吗?
“又高兴傻了?”厉南驰明知道我在怕什么,故意坏笑道,“放心,等下我会很温柔的。”
我正是欲哭无泪的时候,手机响了。
瞥见是江川打来的,厉南驰居然大度地让我接了。
“我真接了?”为了表明我和江川只是商业合作的关系,我也大度地开了免提。
“小川什么事?”我问。
“柳为解约的事情遇到了点麻烦。姐姐,可能还是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。”
电话里,江川的声音还挺着急。
“什么麻烦,要我亲自去?”我又问。
“电话里说不清楚,要不你下来我当面跟你说。我就在你家楼下——”
江川的话没说完,就被我一声酥麻勾人的叫声给打断。
我急忙捂住嘴,又羞又愤地瞪了厉南驰一眼。
这狗男人居然捏我的痒痒肉,我能不叫出声吗?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,江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“姐姐,你,你跟——”
“我和泱泱在忙。”厉南驰直接从我手里拿过电话,“那点小事你就自己解决吧,江!少!”
他替我挂了电话,并顺手帮我关了机。
“江,江少?”我惊愕不已!
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社恐贵公子,和那一晚揣着大包小包求我收留的小可怜,重叠在一起。
“你说小川是江少?是江雄文的儿子?纪言姈的继弟?”
刚问出口,我就觉得这太玄幻了。
江少可是江雄文和前任江夫人的独子啊,不仅江氏集团是他的,前任江夫人在欧洲创办的产业也是他的。
说他是陵城第一贵少,也不过分。
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呆在我弟身边装个普通人?
跟我们一样吃普通的饭菜,穿普通的衣服,甚至为了我去打架,去受伤?
“泱泱,这事你还是自己问他吧。”厉南驰又端起粥碗给我喂粥。
我哪里还吃得下?
下了床,就想走出房间去见他。
然而脚接触到地面的刹那,才知道脚是软的,人根本没有一点力气。
厉南驰单手搂住我的腰,就把我给架回了床上,“先吃饭,别伤了胃。同时想想,怎么问他。”
我靠坐回床上,努力咽下一口粥,还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世界。
“我去他家看过,那个小区是个老破小……还有小川身上,没有一点公子哥的习气……”
他怎么可能是江少?
怎么可能!
“你进到他家,见过他的父母了吗?”厉南驰一针见血。
“没有。”我挫败地回。
这才想起江川跟我说过他的家庭情况:
他的父母离异,父亲娶了后妈,还带来一个继姐。谁能想到这个后妈就是纪言姈的亲妈呢?
“可,可他说他的后妈给他弄了一大堆弟弟妹妹啊。”
我接受不了江川的身份变化,试图找出他不是江少的证据。
“你可以去江家看看,纪母养了一堆公狗母狗。”厉南驰又喂了一口粥到我嘴里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我分不明是那口粥烫嘴,还是江川的真实身份更烫嘴。
“那他为什么要假装普通人,还要跟我弟成为好朋友?他到底图什么?”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厉南驰没有说话,只是放下粥碗,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半晌,我才反应过来,“不会是我吧?”
“思维这么活跃,看来是吃饱了。”厉南驰滚烫的身体再次压了下来,“我们继续!”
“南驰……唔!”
我以为他经过早上的酣战,体力应该没那么充沛了。
没想到他比早上更加凶猛,恨不得将我拆解入腹,化作他身体的一部分,和他永远呆在一起。
我吓得连连求饶。
他却只是温柔地吻去我的泪水,然后要的更狠。
“泱泱,你是我的,你只是我的!”
我在累晕前,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这句话。
再醒来时,已经是下午了。厉南驰并不在身边。
我给手机开了机,然后哑着嗓子把阿七喊上了楼,“南驰呢?去哪儿了?”
问的同时,发现手机里全是江川的未接电话。
中间还穿插着一个陌生号码。
以为是谁打错了,但那个陌生号码一连打了我五个电话。
会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