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被问懵了!
难道我是个私生活很混乱的女人吗?有那么多男人可以纠缠?
阿七察觉出不妥,急忙解释道:“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。”
“我是觉得你和爷没有别的矛盾,他又怒气冲冲地要调查什么人……能让爷那么介意的,只可能是男人。”
阿七尝试着帮我打开思路,“你上学的时候,就没有什么人暗恋你,或者跟你表过白?”
我心头恼怒,但又觉得这火跟阿七发不着。她也是好心。
最终,叹了一口气,“我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”
现在我心里只有厉南驰一个人,他是知道的。
如果他真的对此不放心,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,还要叫刘哲去查那个人?
我和他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?
“那……”
阿七见我神色黯淡,安慰我道,“也可能是爷误会了。你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?”
“我能说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声音里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。
我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,难道不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吗?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阿七眉头皱紧,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了。
“为什么你觉得厉南驰生气,就一定是我的问题?是我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吗?”我怒声诘问。
阿七欲言又止。
眼见着江川上完洗手间回来了,她才急声说了句:
“是只有你才能让爷生气,左右他的情绪。其他人没这个本事。”
我倒没料到她会这么说,一时语结。
想了好久,才想到原因:或许我不该提生孩子这件事。
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还以为是厉南驰打来的电话,下意识按了接听键。
里面传出的却是玉红的声音。
她说话吞吞吐吐的,“……那个,你昨晚……有没有……跟……那个?”
我听得云里雾里,很快便没了耐心,“玉红,你别这个那个的,有什么就直说!”
她的声音又小了几声,“你们昨晚没用小雨衣吗?我打扫卫生时没看到。”
我怔了怔。
仔细回想起昨天跟厉南驰在一起的细节,就听玉红担心地问:
“别是还留在你的身体里吧?那可是要出事的。”
怕我不好意思,她还拿她亲戚举例,“我有个堂姐就是不小心……后面去医院才取出来的。”
“没有!”我很感谢玉红的好意与细心,但也着实尴尬,“我们昨晚没用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是我想多了。”
挂了电话,我再次陷入沉思。
厉南驰要是不想跟我生孩子,为什么昨晚故意没有采取避孕措施?
他从来不是那种猴急的人。
更何况昨晚做了好几次,就算在浴室里的时候忘了,后面回到床上的时候呢?
那些如意小方块就放在床头柜里。
我是越想,越想不明白为什么。索性不去想了。
就当厉南驰昨晚一时热血上头,没采取措施。今早清醒又后悔了吧。
出了高铁站,江川租好的车和群演就到位了。
时间也已经来到四点多,先请大家去当地最好的大排档吃了顿热乎的火锅加烤串。
然后开始干活。
“地头蛇女大佬,会演吗?”我问阿七。
阿七拍拍胸膛,“本色出演。”
我给阿七比了个赞,然后就把她拉去厕所。
让她脱去外套和毛衣,给她啪啪贴了几个很唬人的纹身上去。
我左右看了看,还挺满意,“从这一刻起你就是七姐了。说好了,咱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。”
“放心吧。我有分寸。”阿七秒懂,就是该动手的时候,绝对别含糊。
“接下来呢,你带着这些群演拿着道具铁棍去向那个黄老板讨债。我和小川去会会他的老婆孩子。”
我把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,江川听得是胆战心惊。
“姐,咱们这次要玩得这么大吗?就不能用点文明的办法?”他问。
“跟文明人用文明的办法,跟流氓,咱要比他更流氓才行。”
我拍拍江川的肩膀,一副姐来给你上江湖第一课的表情。
换好衣服,化好妆,我们两批人各自出发。
阿七带着群演们去黄老板最喜欢的娱乐会所讨债。
我和江川戴着假发套和黑框眼镜,穿着志愿者工作服,拿着宣传单和小礼物,直奔黄太太最喜欢带孩子去的那家餐厅。
那家餐厅是江家在海城的产业。
江川一个电话的事。
我俩走进去不仅没有工作人员来拦,还积极配合我们,把当时正在吃饭的黄太太和孩子都请了过来。
江川不愧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,很受孩子们的欢迎。
简单的两个小游戏和一轮小礼品的发放后,他成功地把其他餐厅的小朋友也给吸引了过来。
“好,刚刚说了很多保护自我安全的小知识。现在叔叔就要考考你们了。如果你们被坏人抓走了,应该怎么办?”
他话音刚落,黄老板的儿子拼命举手。
江川便点了他,“来,这位小朋友给大家演示一下。”
“为了效果更加逼真,叔叔要把你绑在这张椅子上,打一个松松的结,可以吗?”
小朋友都有很强的参与感与胜负欲。
前两轮小游戏,江川故意没点他,这时候他终于得到一个表现的机会。
想也不想就点头了。
“真是个勇敢的小朋友。”江川夸了一句,才用道具麻绳轻轻把他绑到了椅子上。
我已经提前跟黄太太打过招呼。
说是上面要求拍一些视频和照片,但会给孩子脸上打码,不用担心隐私泄露。
黄太太这段时间跟黄老板的一个情人斗得正酣,根本没心力听我说了什么。
有餐厅的经理和服务员在一旁看着,她并不担心我和江川当众做什么坏事。
于是我顺利拍到了黄老板儿子被绑在椅子上大喊“爸爸救我”的视频。
录完就赶紧发给跑去找黄老板要账的阿七。
阿七那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,我和江川也快速结束了这次所谓的公益宣传。
宣传单发完,小礼物也送完了,孩子们和家长也就散了。
但事情办到这里,只完成一小半,重头戏还在后面。
从黄太太面前经过时,我故意从口袋里掉落一个平安符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