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孟，你在哪呢？有没有回魔都？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回来了，老板给我个地址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的手机号就是微信，你加我的微信，我把地址给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挂断电话，沈东升很快收到好友申请，申请人就是孟宪刚。

    通过他的好友验证，给他发一个点赞的表情包，再把出租房的地址给他。

    能宪刚发来消息：“沈家夫妇在我车上，20分钟到你家。”

    20分钟不到，孟宪刚又发来消息：“老板，我就在你家门口。”

    屋里响起门铃声，沈东升打开手机监控摄像头，看见门外站着三个人。

    站在前面的是孟宪刚，穿得西装革履，留着骚包的毛碎发型。

    后面站着一对中年夫妻，男的叫沈大栓，女的叫粱蓉。

    他们的独生子沈千斤，长得和沈东升很像，五官和脸型，身高和身材都很像。

    偷渡到乌拉国当雇佣兵，想挣38.8万元的彩礼，在乌克兰被无人机炸死。

    跟孟宪刚相比，沈大栓和粱蓉的衣服、气质就像乞丐。

    沈东升开门，笑着和孟宪刚、沈大栓握手，请他们进屋说话。

    打开冰箱请他们喝可乐，打开抽屉拿出13沓百元大钞。

    装进塑料袋里递给孟宪刚，笑着说道：“辛苦了，这是你的酬劳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老板，以后有事就找我。”孟宪刚兴高采烈，拿着钱美滋滋地走人。

    沈大栓觉得沈东升跟儿子长得很像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也被那笔巨款震惊了，沈家的生活十分拮据，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。

    沈大栓小沈说道：“沈老板，虽然你和千斤很像，但千斤是我生的，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，沈大哥请坐下说话。”沈东升递给他一支香烟。

    粱蓉盯着沈东升，从进门那刻起，她就一直盯着沈东升的脸。

    想起已经死亡的儿子，呼吸开始急促，突然冲过去抱住沈东升胳膊。

    “千斤，千斤，你回来啦，你终于回家了，我的孩子呀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间歇性精神病爆发，扯着嗓门放声大哭，情绪十分激动。

    “孩他娘！”沈大栓吓坏了，急忙从后面抱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一边用力拉扯，一边大声说话：“他不是千斤，你别犯病，别犯病……”

    粱蓉用全身力气挣脱，紧紧抱住沈东升的腰：“我的孩子，我的孩子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屋子里乱成一团，沈东升没有推开粱蓉，就站在那里让她发泄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思念，沈东升也不相信一个妇女能伤了自己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粱蓉觉得撕心裂肺，真的把沈东升当成了已经死去的儿子。

    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，哭声突然戛然而止，因为太激动昏过去了。

    沈东升把她抱起来，走进卧室放在床上，再给她盖上夏凉被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沈老板，我爱人精神不正常，时好时坏的。”

    沈大栓急忙道歉，脸上都是心疼和痛苦，整个人变得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！”沈东升请他坐下，说道：“沈大哥，千斤的户口没有注销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。”沈大栓急忙摆手：“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千斤的事，更不敢去派出所说明情况。”

    沈东升点点头：“沈大哥，你们的生活应该很辛苦吧？”

    沈大栓一愣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
    他是山里的人，妻子有精神病，唯一的儿子也死了，他不敢进城打工。

    只能就在老家务农，用微薄的农业收入给妻子治病，家里穷得叮当响。

    沈东升点点头：“我可以用20万元买沈千斤的户口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沈大栓直接懵逼了，不可置信的盯着沈东升，只有黑户才会买户口。

    在他的老家也有很多黑户，都是因为超生被计划生育罚款。

    又因为家里穷，交不起超生款，上不去户口就变成了黑户。

    “沈大哥，我用你们的户口本办身份证，改名字，把我的户口迁到魔都。”

    沈东升说道：“你用20万治好嫂子的病，过上正常的生活，考虑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沈大栓继续懵逼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，20万的巨款确实能改变家庭命运。

    这是一笔简易，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建议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沈大栓抽完最后一支烟：“沈老板，我想回家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沈东升给他两包好烟：“咱们互相留个电话，考虑好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，沈大栓从兜里掏出镇静剂，喂昏迷的妻子喝下去，背着妻子告辞。

    沈东升送他们来到小区外，拦住一辆出租车，拿一千元现金给他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这是和嫂子的路费，回家给嫂子买一些营养品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不要，我兜里有路费。”

    “拿着吧，不要跟我客气。”沈东升隔着车窗把钱扔给他。

    沈大栓眼里含着泪水：“沈老弟，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准信，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双方互道珍重，出租车拉着沈家夫妻去火车站，他们要回山区老家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辆红色奥迪A8停在沈东升跟前。

    韩诗诗摇下车窗：“宝宝，你怎么知道我要来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心有灵犀一点通呗。”沈东升开门坐在副驾驶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俺家宝宝还是个文青呢。”韩诗诗嘿嘿笑，开车去小区停车场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出租房，韩诗诗把包包放在茶几上，从包里拿出个盒子。

    打开盒子，里面躺着10个金光闪闪的金条，差点闪瞎沈东升的双眼。

    “宝宝，最近黄金涨价了，你那295万就买了10斤黄金，对不起啊。”韩诗诗弱弱地道歉。

    “行啦行啦，别装啦，黄金涨价关你什么事？”沈东升给女朋友的演技点赞。

    “讨厌！”韩诗诗背着双手，围着男朋友转两圈：“你怎么突然做头发生意了？还有，你买这么多黄金干啥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养了一只吞金巨兽，要买黄金喂她吃。”沈东升说道。

    “哼，不说拉倒。我去换衣服，陪我去逛沃尔玛。”韩诗诗昂着头走进卧室。

    沈东升坐在沙发上，集中精神闭上双眼，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剩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“这点时间估计不够逛街。”沈东升起身关上卧室门，抱着黄金盒子去阳台。

    开始用金条喂戒指，一口气喂完十斤黄金，得到了23分钟的滞留时间。

    从现在开始，他每天可以在这边滞留3.5个小时。

    掏出手机准备算账，沈东升很想知道，现在买一秒钟到底需要多少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