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神经末梢已整合。’
“滋滋。”
在细微的声响中，卡尔重新睁开了眼，而后便是看到了在手术台旁边关心看着他的杰克，奥利弗，还有老维。
看起来，是手术结束了。
“怎么样，没问题吗？”
杰克有些想上手摸摸卡尔现在的脸皮，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是缩了回去：“看起来，和你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啊。”
“行为特征同步脸板，这还没有启动呢。”
维克多在看了卡尔一眼后，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手术台旁边的屏幕上：
“这技术我详细看了看，发现不仅仅能改变脸，就连声音都能改变，看来是发声的时候做了处理，明明没有安装到脖子上，都能做到这一点，军用科技的研发的东西，果然不简单....稍微等一下，卡尔我先给你设定几套微调过的面型，然后把它储存进去。”
“这方面的操作简单吗？”
奥利弗有点担心会不会折腾得把卡尔脸弄坏了。
“简单得很。”
老维用着相当轻松得口气说着话：“我又不是准备让卡尔去模仿某个人，假扮成谁，那个说不定得搞到假扮人士的行为特征做出调整，我要做的就是对卡尔本身的脸做出微调而已，相当于小整容手术，你能明白吗，只不过是面部义体自我改变的手术。”
“那我这张脸还能拿回来吗老维？”
卡尔按了按自己的脸，发现触碰上去的感觉和按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当然，你的面部没有加装什么乱七八糟的义体，连仿生皮都没有，要是有那玩意处理起来，我还得帮着你掀开黏回去，原装身体好处多着呢；
到时候你不需要这义体的时候，我直接动个小手术帮伱掀下来都可以，只是会稍微有点痛，毕竟某些神经端口的连接....嗯，你懂的，不过说起来，奥利弗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。”
“这不是担心他不是专业的嘛，这方面还得是老维你靠谱，听着，这义体好像比想象中的好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就跟戴了個面具差不多，总比那些替换掉人体器官的义体要好得多。”
“这么说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不过说后遗症的话，也倒不是完全没有。”
就在听着的卡尔刚刚放松下的时候，老维却突然严肃着脸说了这么一句，而也就是这一句话，让卡尔和杰克还有奥利弗都是紧张了起来。
接着，在紧张的三人面前，老维脸上的严肃马上就化作了笑容。
“就是你的脸一直被义体覆盖着，到时候取下来的时候可能因为长久不见太阳而苍白得很，可别在晚上出去被人当吸血鬼宰了。”
听着老维笑呵呵得说这话，被吓了一条的三人差得比个中指回敬。
“切，就算真有吸血鬼猎人，那也是我宰了他。”
又揉了揉脸部，感觉确实没什么区别的卡尔探头看向老维正在操控的屏幕：“老维，反正都是要调整脸了，帮我整张帅气的脸呗。”
“你已经长得不错了卡尔，还想着更帅气脸啊。”听到这话的奥利弗在旁边有点无语得吐槽着：“你又不是去学院里泡妹子的，要更帅的脸干嘛，这是准备拿自己的脸去迷倒她们，在床上拿情报吗，你这做法，不就是‘大众情人’兰斯-洛克吗。”
“你的这张脸本就在荒坂那边识别度很高了。”
维克多说着，把屏幕上预设的卡尔眼睛往下拉了拉：“太好看的话，吸引到太多注意力就不太好了，我给你往下调整调整。”
“果然是因为我太帅不行吗？”
“瞧你这骄傲样。”
杰克在旁边笑了：“我倒是觉得卡尔你不当佣兵了，可以去试试当明星，指不定你就靠着你的这张脸和满嘴跑火车，能很受欢迎。”
“你指得是那群义体一大堆，以改造为时尚，穿着各自乱七八糟衣服走来走去的明星，算了吧，我可不打算改造成一个娱乐界的亚当重锤。”
“你指得是利琪-薇姿吗，那家伙的歌我倒是有听过几次，你真别说，在超梦里看着那还是相当震撼的。”
奥利弗在旁边插话着，他明显也是知道卡尔口中的娱乐界亚当重锤是谁。
【利琪-薇姿】：利琪-薇姿乐队和后矮人乐队的当家花旦，同时也是其中唯一的一名人类乐队成员，她曾经在演唱会舞台上表演自杀，并且真的死去了一个小时，直到创伤小组赶来，用义体替换了她的整个身体，让她重新活过来为止，而她活过来接着用新身体表演的那场演出，被誉为史上最伟大的表演之一。
“她的那场秀，不是有很多内幕在吗，比如这一个小时其实是抢救时间之类的，创伤小组在一分钟内就赶到了现场，并且用提前准备好的义体进行替换了，听说还是利琪-薇姿提前签下的，必须要现场执行的协议，反正按照我这方面的经验，死去一个小时的人想要再抢救回来，这概率不比天上直接掉个航天飞机砸下来，上面还载着新美国总统要高多少。”
老维的插嘴，倒是让卡尔，奥利弗，还有杰克三人都是有些惊讶得看向了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
一边忙于手头的事情，老维一边有点奇怪得看了三人几眼，不是很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得看着自己。
短暂的沉默后，奥利弗有点难以置信得开口说着：“老维你居然知道这个啊，我平常看你也只看拳击赛，还来来回回得一个播放来播放去，还以为你不懂明星呢。”
“夜之城现在数一数二有名的歌手，流行明星，想不知道也难吧，不知道多少客人一边做手术还一边跟我念叨她有关的事情呢，好的坏的都有，听得多的，也就记住了，你们不会把我当做什么老古董吧。”
老维说着，手上的动作停止，把手术台旁边的屏幕一转，对向了卡尔三人。
“看看吧，预设的四张脸，卡尔你挑一张顺眼的先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