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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变质白月光
    秘书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,不一会儿,就毕恭毕敬打来电话:

    “时总,市医院领导开除了夫——许小姐,原因是她在医院工作影响不好。”

    时琛泽脸色阴沉,大手青筋暴起:

    “她工作很用心,怎么会影响不好?”

    秘书低声解释:“院方认为许小姐没有处理好和徐小姐之间的私事,导致她三番两次到医院找她就孩子的病问罪。

    据我调查,徐小姐又在其中推波助澜,引起许小姐手底下病人恐慌,联合起来抗议许小姐继续在医院工作,院方就采纳了她们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手机就被时琛泽摔了个粉碎!

    时家别墅。

    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时琛泽,徐愿欣喜不已,扑了过去:

    “阿泽,你终于回来了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她望见时琛泽眼底深深的血丝,脸色一白:

    “阿泽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,时琛泽强行压下滔天的怒火!

    与她擦肩而过,仅仅抛下一句:“滚!”

    徐愿苍白了小脸,委屈到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转身不管不顾扑向时琛泽,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,胆战心惊地说:

    “阿泽你别生气啊,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得告诉我啊!”

    时琛泽闭了闭双眼,怒意依然没有消退:“许鸢是留下,还是走,你都不该插手太多!”

    他没看到。

    听到这么直白的指责,身后的徐愿眼中的怨恨喷薄而出。

    哪怕卷铺盖走了也要告状,许鸢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见货!

    徐愿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既然她私自插手医院决定、在其中搅浑水扩大影响的事实被时琛泽得知了,那她也没必要否认了。

    “阿泽,我也并不是故意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徐愿忽然松开了手臂,无助地靠在墙上,泪水涟涟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宝宝患上黄疸的时候,我有多绝望吗?”时琛泽回头,徐愿蹲了下来,无力哭诉着。

    眼泪花了她的妆,如此狼狈:

    “还有她发高烧的时候,我真恨不得代替她生病,她还那么小啊,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时琛泽心中一动,又听得徐愿委屈地说了下去。

    在她的描述里,她并不是故意陷害许鸢。

    只是错把许鸢当成了害宝宝得病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一次又一次,看着宝宝在病床上接受治疗,无法快乐,才会那么恨她。

    才会想让她彻底离开医院,从此没法再伤害她的宝宝。

    “那你也不应该这么狠。”时琛泽叹了口气,终究是将年少时喜欢的人拉了起来。“这两次,都是你误会了她。”

    徐愿暗喜,还不得不装作可怜:“阿泽,我错了~我承认,除此之外,我还有私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想让她以妻子的身份,继续待在你身边。”徐愿泪花盈盈,往日活泼如太阳般明媚的她,现在哭得让人心碎,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意外,我们才该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,阿泽,我错了,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——”

    徐愿说,她只想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压在时琛泽心底多年的遗憾,在此刻又翻腾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,脑海中又出现了许鸢那张漂亮端庄的脸庞。

    她无悲无喜,祝他和徐愿天长地久。

    她好像,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。

    时琛泽眼中划过一道暗芒,将徐愿拥入怀中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

    “愿愿,以后离她远些。”

    他怀中的徐愿一僵,随即柔声说:

    “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泽,我只要我们能好好的。”徐愿抬起头,一脸天真,“我想要的,你会给我的,对么?”

    她眼中的贪心锋芒毕露,让时琛泽隐隐约约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徐愿像是变了。

    可具体是哪里变了,他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望着年少时的白月光,最终,他没有拒绝: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哄好了徐愿,时琛泽心里依然有着不久前的阴影。

    他打了电话,让人帮忙寻找国外适合交换进修的医院。

    刚才,他听徐愿说,许鸢离职告别同事的时候,拿进修当借口。

    如果她真的想进修。

    那他不能在感情上弥补她,就尽量为她铺好前路。

    晨光微熹中,许鸢的眼睛睁开一线。

    她的头还是疼,像是上了紧箍咒似的,疼得她难以呼吸。

    好难受。

    再也不想酩酊大醉了。

    许鸢迷迷糊糊地想,正巧这时,夏丽丽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手里还端着一碗温热的浓茶。

    “鸢鸢,浓茶可以缓解头疼,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夏丽丽一勺一勺地喂她。

    许鸢服下又浓又苦的茶水,恍惚间想到了记忆里那个酒醉的夜晚。

    她也是喝得不省人事,可是神奇的世界,胃一直没有不舒服。

    见她喝了茶水脸色稍缓,夏丽丽叹了口气:“给你喝醒酒汤你全吐了出来,不然也不会睡这么久。哎,祖宗啊,爱尔兰之雾是威士忌调的,烈性鸡尾酒你也敢喝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许鸢愣了愣,不由得想:

    难道那晚她没那么不舒服,是喝了醒酒汤?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样,醒酒汤总不能是时琛泽做的吧?

    许鸢排除了这条可能,听夏丽丽问她:

    “鸢鸢,下周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?我们一起去国外,远离让你伤心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出国。

    许鸢没说话,心里却不可避免开始幻想出国以后的情景。

    她可以不用离市医院,离时琛泽和徐愿远远的。

    还可以进修学习,专心于她的事业。

    良久,在夏丽丽殷切的注视下,她点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夏丽丽一下子欢呼起来。

    她也跟着笑了,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间酒店。

    原来夏丽丽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,便订了间房,把她安置在这里,睡了整整一夜。

    许鸢打车,带着夏丽丽回到了租的公寓,着手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夏丽丽饿了,转头去了厨房,回来时看到许鸢疼得冷汗涔涔,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裤子也被鲜血染湿了。

    “鸢鸢,你怎么了!别吓我!”夏丽丽很害怕,冲过去,又怕带动她身体更疼,不知道该不该扶起明显很疼的许鸢。

    “没事,扶我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许鸢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