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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璃有点后悔了,后悔的内容,源头要追溯到清悠第一次邀请她看音MAD,她拒绝了。
拒绝得很干脆,可是回想起来清悠那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兴奋的焰光,然后呢,爱璃毫无感情地亲手将那一点火焰给踩灭了。
如果当时……不,讲这些如果都没有用的,那时爱璃觉得清悠折腾的那些东西她不喜欢,她就完全不需要在意,一直以来爱璃都是这样做的,不喜欢的东西她就不接触,她不需要迎合任何人。
可是,现在想要尝试迎合清悠,似乎都没有机会了。
“姐姐,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吗?”
小木曾宁宁似乎是完成了培训,晃着女仆装的裙摆凑到爱璃身边,跪坐在沙发上,纯洁无瑕的眼神望着她。
爱璃顿时被一阵纯粹的喜悦治愈,揉揉表妹的脑袋。
“没事啦。”
综艺节目这种东西不管有多么的沙雕,但凡有人陪着看,好像就得到了升华一般。
度过轻松的闲暇时光之后,宁宁主动请缨要给爱璃按摩。
“没必要,我又不累,宁宁已经够勤快了。”爱璃婉拒,倒不是不信任表妹,只是她不需要表妹伺候她那么多,说到底女仆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,收拾收拾家得了,在爱璃的心目中宁宁工作的主要意义是证明清悠的可替代性,进而收获一种奇怪的赢感。
没想到宁宁的小脸当即有点垮,眼神失去高光:“姐姐是认为我的按摩不如伊藤清悠吗?”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他会给我按摩的?”
“小林阿姨说的。”
“哈哈,他那是跟家里学的祖传技法,治疗足部慢性病的,和你说的按摩完全不是一条赛道,没有可比性。”
爱璃使用公司里常见的「领导安慰青涩下属招式」,左一个赛道右一个打法,忽悠得宁宁有点发愣。
不过,为了巩固宁宁的心态,爱璃还是决定让她按,其实爱璃也有点好奇,宁宁这方面的水准如何,嗯……如果比清悠君厉害的话,以后又多了个嘲讽清悠君的点!
宁宁搬了小板凳来,在合适的位置坐好,神情严肃。
过去,她训练按摩的方式也是蛮严肃的。
先用念动力把找她麻烦的刺头女狱友打伤,然后按摩,如此循环往复。
时间久了,刺头都在她面前变得乖巧,人人都说她手法好。
既然决定了当爱璃姐姐的女仆,就要满足生活方面的技能标准。
脑海中预测式地浮现出爱璃在她的手法下露出享受的表情,小木曾宁宁浮现出幸福的表情。
然而事实却令人忍俊不禁。
“姐姐感觉如何呢?”
“嗯……可以……”
“这里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只有龇牙咧嘴大呼小叫夹杂着痛苦的舒爽,才是令按摩师感到欣慰的反馈。
而爱璃的反馈,纯纯的挽尊。
果然,还是做不到吗……宁宁不由得苦笑起来。
明明狱友们都夸她厉害的。
无独有偶,此时爱璃的心情也有些古怪。
奇怪,记得小时候宁宁给她揉肩捶背,尽管技术很青涩,还是蛮舒服的,毕竟她的小手软乎乎的,怎么按都很享受嘛,为何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?
四个字,索然无味。
时间久了还有点烦,并且令爱璃的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“家传绝学”的滋味。
等等,难道说?
爱璃想到一种难以启齿的可能。
她,已经变成了清悠的形状,经历过家传绝学的美妙滋味,再也无法享受表妹这不痛不痒程度的服务。
已经,回不去了……
“爱璃姐姐,我是不是很没用呀?”
宁宁垮起个小猫批脸沮丧道。
“不要这样想,是我最近身体状况有问题,绝对不是宁宁的错。”
“哦。”
表面上接受爱璃的安慰,宁宁却偷偷地狂转小脑瓜。
一定是清悠的错!
听监狱里的姐姐们阿姨们讲,从来没有碰过男人的女孩子,在打开新世界大门之后,便会对男人产生一种需求,也就是说,爱璃的改变,是因为清悠。
这更加坚定了宁宁的策略。
必须要让清悠的……那个,在自己身上消耗掉,让爱璃脱离不健康的生活状态。
尽管宁宁对这种事情很抗拒,但是为了姐姐,一切都是值得的!
于是,在爱璃洗澡期间,宁宁找到一楼起居室正在做睡前运动的清悠。
睡前运动是要持续做的,类似的习惯一旦养成,便很难放弃。
但清悠属实不愿意关起门来在爱璃的闺房做运动,有爱璃参与的俯卧撑,偶尔来一次或许称得上是暗暗享受,但倘若每天都整这么一出,就实在是太磨人了。
“有何贵干啊,女仆小姐?”
“伱找个地方坐好。我来取走你的……那个。”
宁宁支支吾吾。
眼神却是很坚毅的。
清悠叹了口气,从善如流,找了椅子坐下。
男人紧致的肌肤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水,运动背心暴露出的手臂与肩胛,完美的肌肉线条宛若经过天神的雕刻,在这夜灯昏暗的氛围下,仿佛有什么在流淌。
呸,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,小木曾宁宁暗暗唾弃,她深知这个男人是什么货色,本质上和涉谷的男公关没有区别,或者说是高级的版本。
“我有个请求。”在对方动手……哦不,动用超能力之前,清悠抢先道。
“啰嗦!”
“不是啰嗦啦,确实是要紧的问题,不解决的话,容易被爱璃发现异常。你也不想被姐姐发现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偷偷对我做这种事吧?”
“……那你快说。”
“你的能力是什么?应该是类似念动力的东西吧,可不可以做到那样的效果——把弄出来的东西封锁住,不让它们与外界接触,弄走,直接丢进纸巾团成一团或者干脆丢进马桶里……”
清悠连描述带比划,总算是跟宁宁讲清楚了。
后者略作思索,点头同意:“我试试。”
这确实是个问题,毕竟在监狱接待室的时候,她已经消除过一次清悠的精力,好像事后确实有点不方便。
她也是第一次对男生做如此羞耻的事情,哪里懂那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