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真神途径挑战这方面，净土还是以江白的思路为主，毕竟这方面，江白比较有经验。
因此，当江白定下方向之后，祂立刻开始着手收集【真理祭坛】相关的核心起源石，把挑战尽快提上日程。
而武天帝、空天帝一时间反倒闲了下来。
看着江白离去的背影，武天帝忽然开口，
“你真相信祂说的话吗？”
空天帝没有回答，只是平淡说道，“祂从来不需要我们的信任。”
江白说什么，做什么，从来都是两码事。
有没有队友的信任，对江白要做成的事来讲，影响并不大。
好在，很多时候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，人们选择相信江白，即使很多人是不得不这么做。
武天帝忽然说道，“我说的是起源真神。”
武天帝根本不会在信任江白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，因为江白根本不值得信任。
可你不信任的，又是谁？
空天帝面无表情，“我也是。”
武天帝看向空天帝，虽然知道这家伙很难有表情，但像这么理直气壮、毫不心虚地说谎，还是很少见的。
武天帝看了许久，再次开口，
“你变了。”
小千，你说谎的丑陋面孔让我陌生...
空天帝依旧平静，“你也是。”
武天帝不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去。
祂像是什么也没说，又像是什么都说了。
在江白和起源真神之间选择一个人相信，武天帝多半会选起源真神。
空天帝不需要多半，祂完全可以两个都信。
雨没有骗人，至少关于模拟宇宙的那部分，应该不是谎言。
那么，就引来一个新的问题，很棘手的问题：
“如果江白不是这个宇宙的江白，那我们宇宙的江白，又去哪了？”
带着这样的疑问，空天帝准备去找所长。
然后...
“所长被关起来了？”
听着黄秘书的回报，空天帝的眼神更冷了几分。
众所周知，所长约等于天帝的大脑，把所长关起来，不就是把天帝的前额叶摘了，让所有天帝进入‘阿巴阿巴’的状态？
好吧， 鬼天帝不用摘，从一开始就是阿巴阿巴的状态。
若是换做其他时候，空天帝倒也无妨，只是眼下正需要所长，却以这么荒诞的理由，把所长关在囚牢之中。
至于进入囚牢...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？
这座囚牢的主人是江白，本意是用于困住起源真神，如果空天帝踏入其中，没有江白的点头，很难离开。
空天帝看向黄秘书，认真问道，
“这是灭屠的意思，还是武天帝的意思？”
黄秘书直言，“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谁的命令？”
黄秘书答，“根据净土第三法案赋予我的权利，无可奉告。”
黄秘书和以往的他一样，稳定、高效、冰冷、机械。
即使面对空天帝，他的所有回答，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，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在所长的问题上，空天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祂还有其他问题。
“你亲眼见过江白吗？”
黄秘书点头，“见过，就在不久前。”
“不，我说的不是现在。”
空天帝追问道，
“你以前见过江白吗？”
黄秘书答，“以前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，你可以问的更精准一点，这样可以节约我们的时间。”
既然黄秘书都这么说了，空天帝也没必要客气，直白问道，
“你在第三次神秘潮汐时，见过江白吗？”
黄秘书给出了一个空天帝丝毫不意外的答案，
“根据净土第三法案赋予我的权利，无可奉告。”
言尽于此。
所长找不到，黄秘书回避了所有关键的问题，空天帝的调查接二连三受阻。
这不代表空天帝会放弃调查，祂这样的人，是不会被挫折拦住的，就像自由的鸟儿不会被囚笼困住。
空天帝直接折返回去，主动找到武天帝，问出那个问题，
“你第三次神秘潮汐期间，见过江白吗？”
“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？”
武天帝用一种名为‘无语’的眼神看向空天帝，
“第三次神秘潮汐的时候，我还没出生！”
你问我见没见过江白？
你怎么不问问，第三次神秘潮汐的时候，江白有没有见过我？
时间能倒流吗？我问你，时间能不能倒流？
空天帝沉默了片刻，再次开口，
“我怀疑一件事...但调查这件事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这倒是稀奇...”
外面都以为，天帝如同一家人一样亲密，却很少有人知道，四个天帝能凑出五个工作群来...
其中，空天帝和武天帝，更是萍水相逢，泛泛之交，最多在朋友圈互相点个赞，电梯里见面点个头...
祂们虽然为一件事共同奋战多年，但代表祂们之间有多熟悉，合作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。
武天帝不知道空天帝想要调查什么，但祂相信一个算无遗策的家伙，不会无的放矢。
“在调查开始之前，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。”
武天帝认真说道，
“你身后是天意，你身上有神预言，你牵扯的是宿命，执掌的是因果...这种情况，运用好了是算无遗策，稍有不慎就是乌鸦嘴。”
“不管你猜到了什么，在验证之前，都不要说出口！”
有些坏事，在心里想想就行了，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，不要说出来。
武天帝怕有人狗急跳墙，那样对大家都不好。
空天帝点头，这一点，祂当然心里有数。
“好。”
武天帝很快进入状态，问道，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空天帝说道，
“我想看一眼第三次神秘潮汐时期的江白，想要做到这一点，必须借助时间权柄之力，也就是灭屠如今执掌的力量...”
想要联系灭屠，一般是通过江白的渠道，但这件事调查的就是江白，空天帝只能另辟蹊径，找到武天帝。
虽然不知道空天帝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但武天帝还是照祂说的去做了。
然后...
“师尊失联了。”
武天帝冷声道，
“周万古回的消息，他说就在我们完成【永眠黑夜】的挑战之后，我师尊提前开启了【轮回君主】的挑战...”
这是关于时间的挑战，灭屠什么时候回退出挑战，也没人知道。
对于这个结果，空天帝一点也不意外。
武天帝心底一沉，祂知道，不管空天帝想要印证的是什么，当两位天帝的调查接连受挫时，这绝不是用一句‘巧合’能够解释清楚的事。
这意味着...空天帝的怀疑，多半是真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