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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、守财奴的爹
    我虽然是个小白人,眼力却是一等一的好。

    别看刘哥手里的老物件跟地摊货差不多,可可都是越老越妖的宝贝。

    神鼓和神鞭之上隐有光华流转,璀璨耀目,颇有一股荒古之气。

    瞅着瞅着,我感觉有点迷糊,险些栽楞倒了。

    刘哥赶紧过来扶着我,叮嘱道:“哎呀,你这德性咋跟李军当年一模不两样,一会儿可得堵着点耳朵,别迷糊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我还不理解,这俩物件厉害是厉害,也不至于连听都不能听吧。

    可当鼓声响起的时候,我脑袋“嗡”的一下,这才知晓它俩的厉害。

    鼓声就像一把钩子,能硬生生的把我魂儿给掏出来。

    这给我吓得,赶紧堵住了耳朵,免得丢人现眼。

    可这并不顶用,源自上古的余音仍旧震得我浑身发麻,就像有许多东西在我经脉窍血上蹦迪似的。

    以前看那些大神跟着鼓点摇头晃脑的,还以为他们在故弄玄虚的装犊子,今天才知道小丑竟是我自己。

    刘哥急敲了几声便开口唱词,第一句便现了神威。

    他调子唱的平平无奇,既没有转音也没有技巧,可那高亮的嗓子却能直击灵魂,将每一个音节都唱出了独有的故事。

    就这功力,别说那些半吊子的大神,就连林姐都跟他差个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我被他唱的直哆嗦,没背过气都算好的。

    连我都这副德性,李山妈妈还能有好?

    没一根烟的功夫,她就哆嗦的像个羊癫疯。

    紧接着,她的气场猛然一变,感觉整个人灵动了许多。

    这时鼓声渐熄,唱词也渐缓,房间也慢慢的趋于宁静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注视着李山妈妈,看她既没动作也没说话,谁也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这时,刘哥凑上去搭腔,“小伙子落座啦,别害臊,有啥事赶紧讲讲吧,用不用给你整点啥?”

    很神奇的,李妈妈原本一副老实巴交的农妇形象,此刻身上却多了一股书卷气。

    连动作神和态也变了,跟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差不多少。

    她先哭了一阵,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比量了下,意思是想整根烟。

    我颇有股机灵劲,立马掏出根硬长白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岂料,她竟特别嫌弃的推到一边,“整根好的,华子!”

    我手停在半空尴尬不已,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子,心里大骂,“你他娘个小王八蛋,穷的都卖沟子了,还特娘的抽华子,抽你奶奶个腿!”

    刘哥给我个安慰的目光,有从兜里掏出一包软华子递给他,“刚开的,随便抽。”

    李山妈妈眼前一亮,一根接着一根的鼓捣起来,没几分钟的功夫烟盒就瘪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霞姐见屋子里乌烟瘴气,故意咳嗽两声,“别抽了,先办正事。你要你爹干点啥,当着满堂仙家的面可得讲实话,别整秃露反帐的死出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华子,有点恋恋不舍,使劲嘬了一大口才说道:“我仇也报了,所以要求也简单,找个背山靠水的地方给我安个家,再给我烧个替身就行。”

    霞姐看向老李头,“他爹,你儿子说完了,这事能办还是不能办?!”

    一听要弄坟,老李头便拿出那副守财奴的模样,低头巴拉着手指头。

    “不好办啊!这坟地、墓碑、棺材麻五的,可都是钱呐,俺这辈子就靠侍弄两亩地赚点,都是出苦力的钱。孩子啊,你就体谅体谅你爹,挑个好地埋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我知道前因后果,当时就火了,张口开骂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人吗?李山是你亲儿子,你不疼他就罢了竟还给他仍乱葬岗,简直是个畜生!”

    “再说杀人犯赔了24万,给他安葬好至多花个零头,就这还要委屈他,你可干点人事吧!”

    老李头搁那死鸭子嘴硬,更更着脖子争抢道:“哪来的24万,谁说的24万,你亲眼见着啦?人家空口说白话忽悠我,压根就没到我手上!”

    估计他早就将钱换地方藏好了,这才跟我有恃无恐。

    我也不废话,往他命脉上戳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俺们都是啥人了?霞姐有能耐把你儿子请下来,就有能耐知道你藏钱的地方,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把那些钱扣了!”

    老李头表情有点不自然,可嘴里仍在拉硬,“那你去找啊?我压根就没有过这笔钱,不怕你找!”

    我跟霞姐对了下眼神,她稍稍掐了掐手指头便知晓了一切,“钱就藏在屋后第三棵歪脖子树下,给两铲子就找到了!”

    “好嘞!”

    我佯装要走,故意回头瞥了老李头一眼。

    这老登果然装不住了,脸吓的惨白,扑过来抱住我的腿,一个劲的求饶,“我答应,答应还不行吗?”

    霞姐这才舒了口气,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
    随后,她又问了些关于替身的事,结果李山妈妈脸上浮现一抹红晕,支吾半天也没好意思讲。

    这事我最清楚不过,现在想起乱葬岗里那声‘亲爱的’,还能掉一地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估计孙小胖也想到了这层,对我笑的很不自然,深藏功与名。

    鬼跟人一样,总还是要些脸面的,我也不点破,说个活泛话,“我有个来自非洲的大兄弟,言语幽默,呃……风趣健谈,体魄也好,要不你俩作伴唠嗑?”

    李山妈妈眼睛里忽然闪烁出好多小星星,头点的都把红布彻底颠掉了。

    唱了送神调把李山送走后,这件事就算办完了。

    俺们四个又侃会大山,便给李山爹妈送回家了。

    返程的路上,我给李队去了电话,将情况一一汇报。

    结果电话刚挂不久,他便发来了一段文字,乃是另一件案子的简要案情,整的我一个头四个大。

    公安工作就是这样,永远有干不完的活,也永远不能歇着。

    然而,历经几个案子,我跟小胖竟同时有种上头的感觉,心里也没抗拒。

    不过,该骂娘还是得骂娘,免得有气不发憋坏心脏,给李队好一个次愣。

    扫了眼案情,我俩都觉得有点玄乎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四个小姑娘,玩了一次剧本杀竟全都疯了,甚至还有个致死的。

    这玩的啥剧本,死亡笔记啊。

    反正时间还早,我便跟小胖商量着,先去桌游店里看看,说不定能发现啥邪乎玩意。

    小胖早就等的饥渴难耐了,巴不得现在就飞过去。

    我把油门踩到底,没出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。

    只不过刚到门口,我俩就碰到个熟人——孙健、孙饼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