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斗落幕,刚才那场战斗,唯一能逃掉的只有几艘战船。
他们能逃掉原因也很简单,“张经义战船”虽然是现代船,但它们却是“江船”,是为了在长江与嘉陵江里航行设计的,这样的船在西风河入海口附近的海边作战还勉强能行,要让它们深入大海去追击,就太冒险了,浪大一点江船可是要翻的。
所以张经义战船没有追杀敌船,而是放任它们跑了。
但除开那几艘跑掉的战船之外,沙漠王国的军队大多数成了俘虏,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和铠甲,在海岸边垂头丧气地坐成一堆。
当然,有些人就算交出了武器和铠甲,还要被捆起来严加看管,例如阿卡杜拉这种会魔法的家伙,就算没有武器铠甲,也能折腾,所以还要给他五花大绑,捆得十分狼狈。
“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”阿卡杜拉愤愤地对着面前的精灵们抗议道:“我是一个贵族,在沙漠王国拥有公爵地位,我要求得到公爵级别的俘虏待遇。你们甚至取掉我的头巾!你们这样做简直太过无礼了。”
原来,阿卡杜拉不光被绑起来,还被摘掉了裹头的头巾。
他这头巾是沙漠王国的民俗头巾,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从小戴到大的,一旦被人取掉,让他整个头脸都暴露在外面,阿卡杜拉就感觉到非常非常的不习惯。
但是他的抗议并没有用,精灵礼貌地拒绝了他的抗议:“我们取掉你的头巾,是为了看清你的长相!不然你把铠甲一脱,往手下里一混,还怎么找得到你?”
阿卡杜拉:“现在你们看到我的脸了,可以把我的头巾还给我了吧?啊啊啊,不戴头巾感觉好奇怪,我整个头脸都要燃烧起来了。”
这时候,张经义从旁边走了过来,笑道:“你们沙漠王国的民俗头巾,是因为从小在沙漠里长大,为了防止风沙侵袭,才会把脑袋包得这么严实,但西部森林里没有风沙,你的头巾不再是必要装备,我们不会还给你的。”
阿卡杜拉:“!!!”
他转头过来,看向张经义,只一眼,他就看出来了张经义是领袖,因为别的人都故意落后了张经义半步,将他拱卫在领袖的位置上。
连那八百余岁的精灵老奶奶,也是故意落后张经义半个身位,以示对他指挥权的认可。
阿卡杜拉心中惊了惊,暗想:这谁?这么牛笔?是靠什么得到了精灵族的认可?一千多年来,只有勇者才能做到啊。
然而勇者早已经死了!
勇者的孩子成为了骑士之国的第二任国王,因为个人能力远不如勇者,品德也不及其父,领袖威望大减,再后来第三代国王,因为国家利益与魔法王国交恶,发动战争,勇者一脉也终究变成了庸俗的凡人。
阿卡杜拉警惕地看着张经义:“你是谁?”
张经义:“我姓张,你可以叫我Mr.张!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。”
阿卡杜拉虽然听不懂,但是总觉得他好像在玩梗,这就是摆明了不想说真话了,成年人要懂得听懂别人话里隐藏的话,阿卡杜拉也就不多问了:“好吧,张先生!我承认你很厉害,组织了这么多亚人种族,成功地将我打败了。但我觉得你没有杀掉我的必要。我是一个贵族,贵为公爵,你可以用我换取一大笔丰厚的赎金,我的家族会乐于将我赎回去。”
“赎金呀?”张经义伸手从背后拿出来了一罐500克的百花蜂蜜,又顺手摸出来一罐胡椒粉,随手摆在了阿卡杜拉面前:“看,这两样东西,值钱吧?”
阿卡杜拉:“你是要让我的家人用这个来赎我吗?这个好商量,我写封信,我的家人会送来蜂蜜和胡椒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张经义就把那罐蜂蜜和胡椒,往旁边的鼠人族长手里一塞:“来!这是你们鼠人一族这次跑来帮助我们作战的赏金。”
鼠人族长顿时大喜。
鼠人族是没有生产力的,想要的东西只能靠偷或者在野外采集,穷得可怜。现在张经义给他这两罐东西,对于整个鼠人族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
他们终于可以不偷不捡,靠着这笔财富在地精商人那里买点东西了。
鼠人族长:“哦,慷慨的张先生!我们全族人今后都乐于听从您的差遣,只是……咳……能不能让猫人站远一点。”
张经义:“猫人可是出名的不听命令,我叫他们站远点,他们也不一定听。”
鼠人族长:“咳……我感觉鸭梨好大,那我走远一点。”
他拿了张经义给的蜂蜜和胡椒赶紧跑,躲得远远的,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张经义身边的虎斑战士。
张经义转过头来,看向阿卡杜拉:“啊,刚才你说你的族人愿意用什么东西来赎你来着?”
阿卡杜拉:“……”
这就很尴尬了!
阿卡杜拉赶紧改口:“黄金!咱们沙漠王国盛产黄金。”
“哦?这个还有点意思。”张经义道:“赶紧写信吧,不远处的海面上,还有你们逃跑了的轻帆船没有离去,在观望着后续发展,你写的信还来得及交给他们。”
阿卡杜拉精神一振,赶紧示意精灵给自己松了绑,飞快地写起信来,要自己的家族拿了一笔钱来赎自己。
同一时间,沙漠王国军队里大大小小的指挥官们,都开始写信。
这年头,只要有一点点身份地位,有家族罩的贵族,在战争中只要没被当场击毙,事后都是可以用赎金买回去的,这属于各个国家之间的约定俗成。
战争就让低贱的普通士兵去死就可以了。
张经义扫了一眼,看到不少人在写信:很好,一大笔金子要入账了。
不过,普通士兵们家里可没足够的钱来赎回他们。
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……
接下来大致上只有一条活路:做奴隶。
不做奴隶就死!那你做还是不做呢?
伊丽莎白走到了张经义身边,压低声道:“老公,这一次的战俘稍稍多了一点,如果全部用来做奴隶,我们怕是管理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