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谋哭唧唧地把战斗的经过复述了一遍。
苏莱曼尼黑着脸听:“你说她有20门魔法大炮?而且还是装填炎爆术的那种?”
参谋:“是的!”
苏莱曼尼的表情带着几分不信,但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另外两个败退回来的战士,那两人显然对参谋说的话没有半点异议。
“真的有这么多?”苏莱曼尼惊了惊,这么离谱,就得给敌人找出他离谱的理由了,这理由似乎也不难找,冒名者看来已经和沙漠王国有合作了,而沙漠王国是中土世界里拥有天外陨铁最多的国家,这些炮肯定是漠王国的人偷偷运进魔法王国,借给冒名者使用的。
参谋继续讲,很快又讲到了重机枪。当然,战场上惊鸿一瞥,他根本没空细看那玩意儿,只能这样介绍:“冒名者的手下,在山坡上架起了奇怪的魔法武器,它能在一瞬间喷射出大量的小铁弹,威力非常强悍,我们的防御技能与御甲,全都在一瞬间被洞穿,战士们伤亡惨重。”
苏莱曼尼:“???”
又听到了奇怪的事情!
参谋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子弹头,这颗弹头在洞穿了防御魔法、铠甲、人体之后,还打在了一颗石头上才停下来,弹头已经撞坏了,不再是原本的形状。
苏莱曼尼将它拿在手里,左看右看,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,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稀奇之处。
毕竟,重机枪最神奇的地方并不在弹头,这玩意儿只是一块死硬硬的金属罢了。
苏莱曼尼:“我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威力。”
参谋:“它厉害在飞得快,眼睛根本看不见,突然一下就到面前,而且威力极大,打中什么就穿什么。”
苏莱曼尼皱起眉头:“你觉得它是怎么飞得这么快的?”
参谋:“属下实在不知道,只能猜测,这东西可能是被非常高级的风系魔法推动,所以才能飞得这么快。”
苏莱曼尼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我明白了,应该是‘风系的魔法大炮’,其实贤王一直在研究一种不依赖天外陨铁就能打造的大炮。”
“因为火系魔法温度太大,凡铁无法用来制炮,就必须用到天外陨铁,而我国的天外陨铁不多,为了制作大炮,就只能在空气系(风雷)、水系(水冰)、土系这另外三系里考虑。”
“土系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做成大炮发射出去,水系魔法以辅助为主,威力太低,冰系又会结冰堵死炮管。雷系会因为金属传导,把自己给电翻。所以,最适合的就是风系魔法。”
苏莱曼尼继续道:“将大量的风元素装进魔容器里存起来,在作战的时候,将风元素转化为风刃,吹进炮管射出,就能形成强大的风刃。虽然比火系弱,但也有一定的威力。”
参谋听到这里,似乎也明白了什么:“大公,您的意思是,这小铁弹,是靠风系魔法推动,才能飞得很快很快的?”
苏莱曼尼:“也只能这样解释了!让风刃推着铁弹飞行……当他击中我们的士兵时,风刃的魔法威力来切开物理防御技能和铠甲,这小铁弹就能打伤我们的士兵了。”
参谋:“真不愧是大公,您这么一说,我瞬间就明白了。”
苏莱曼尼冷哼了一声:“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术,乍一眼看很吓唬人,其实还没炎爆术的魔法大炮厉害。大炮终究还是得用天外陨铁来打造,能喷得出战略级的炎爆术,才有更强大的威力。”
参谋:“对方20门魔法大炮,也是一股很强大的战力,冒名者这次已经不躲不藏站出来说话了,我估计她马上就会来攻打阳光城了。我们要如何应对那20门魔法大炮啊?”
苏莱曼尼笑:“那有什么好怕的?阳光城可是西部最大的城市,这里的防御魔法阵也是国家级的,战略级别的,20门魔法大炮齐射,也得射上好几轮才能破开魔法阵。她的20门魔法大炮有这么多魔法师来给她装填魔力么?我看她未必能满火车上阵。”
参谋:“有理!她流亡多年,身边只有一个大法师安东尼奥算得上有点实力,不会有那么多魔法师为她的大炮填充魔力。”
苏莱曼尼:“就算真能填充满也没有什么好怕的,我们有空军,狮鹫骑士团有一只小分队在城里,何惧什么大炮?你去联络一下周边的小领主,小贵族们,让他们随时准备好作战。冒名者应该很快就会攻到阳光城来了。”
“对了,警告一下他们,不要中了冒名者的蛊惑,错误了选择了应该追随的人。”
参谋:“遵命!”
参谋出去了,苏莱曼尼冷哼了一声,放下抹了蜂蜜的面包片,穿上自己的法袍。
他这件法袍可不是凡品,是罕见的精灵法袍,据说是几百年前,精灵们从东兔大唐进口丝绸,然后将丝绸浸泡在月亮井里好几个月的时间,将丝绸魔化变成了“魔化丝绸”。
再由精灵裁缝将魔化丝绸裁剪成法袍,再砸上大颗蓝宝石附魔【魔力强化】才制作出来的顶级法袍。
它不光防御力优秀,还拥有强大的魔力,不光实用,它还被赋予了精灵一族的文化艺术和审美,制作得那叫一个精美绝伦,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,每一个花纹都显得高贵迷人。
这样的好法袍可遇而不可求,放到黑市里起码能卖500枚金币,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。
苏莱曼尼穿上这件衣服,就感觉到信心满满了,让家奴备好马,出了门,来到了光明大教堂。
最近这些天,光明大教堂的日子也不好过,大坝事件的真相让光明教廷口碑一落千丈,金衣大主教和格拉斯等人,都怂在教堂里不怎么露面。
听说苏莱曼尼来了,金衣大主教才难得地露了面,迎到了大门口来,当他刚出现在门口,就感觉到街上路过的人群对着他甩过来一了个奚落的眼光。
大主教尴尬地笑了笑,对着苏莱曼尼挥了挥手:“喜迎贵客,不知大公来此,有何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