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王陛下,我们的计划失败了。”一名军情八处特工,单膝跪在乌古曼泰的面前:“我们留在悲伤城堡的5万难民,被冒名者轻轻松松的就给救助了下来,接下来我们又驱赶了20万难民过去,没想到悲伤城堡照单全收。这些难民现在全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,没有一个挨饿。”
乌古曼泰:“!!!”
黑心大法师也吓了一跳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她并没有能生产这么多粮食的后方基地。”
军情八处特工:“据调查,她丈夫张经义,拥有一个可以无限变出粮食来的聚宝盆,每一天都能从里面搬出几万斤粮食。”
乌古曼泰:“!!!”
这他妈的简直天方夜谭,让人怎么信?
黑心大法师也有点懵:“这情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军情八处特工道:“咱们损失了三位特工,是他们用性命穿过漆黑之刃的封锁,送回来了这个消息,如果这个消息还能是假消息的话,我军情八处特工不用混了。”
黑心大法师皱起了眉头:“用性命送回来这么离谱的消息?那感觉似乎也没这么离谱了。”
军情八处特工道:“咱们送过去的几十万难民,不但没有打垮他们的后勤,反而给咱们又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,大量的老百姓不满于咱们的操作,纷纷志愿加入冒名者的军队里,使得他们的人类军团数量暴涨了五千人。”
黑心大法师:“……”
乌古曼泰郁闷地瞪了黑心大法师一眼,这次的计策是黑心大法师谋划的,现在全面失败,反而助长对方兵力,也不知道该不该骂他了。
最终也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,到现在为止,他能用的招已经全部用完了,什么阴谋阳谋,都用不上了,接下来,只能拼了。
——
这一天,晚霞刚起床,就给夕阳来了一个过肩摔,一脚将夕阳踩了下去。
但夕阳它不想死,它还在用最后一口气挺着。
于是……
黄昏那特有的金色光芒,就这样斜斜地洒在了魔法王都上。
此时,魔法王都里有超过三万人的军队,正在城墙上严阵以待,因为,复国军来了。
兵分两路的复国军,一路收复各个城市,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,来到了魔法王都的西城门外。
乌古曼泰站在城堡的最高处,向西眺望。
只见最先出现在视野里的,是一小群狼人,打着满月骑士团的旗号,接着便是各种各样的亚人军团,人类军团,奇形怪状,长相各异。
王都之都的军民们,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见过亚人了。
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居民们,有些人甚至从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亚人,此时陡然见到这么多亚人,不禁有点慌张。
一些被光明教廷的宣传给洗了脑的平民,不禁发出了惊恐的叫声:“这么多邪恶的亚人,一旦城破之后,他们会不会把咱们人类全部吃掉?”
与平民们不同的是,军人们却在想着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“为什么是黄昏?”
“自古以来攻城战就是在清晨开始打啊,哪有黄昏时跑到敌人城下的道理?一会儿冒名者刚开始攻城,天就黑了,岂不是马上就得退兵?”
不少人满脑袋都是问号。
但是,很快就有聪明人想明白了:“哎呦,我懂了!因为他们的军队中拥有非常多的亚人,尤其是有许多夜行咱族,所以才会选择在黄昏来到城下。”
“咱们人类不擅长打夜战,但是亚人族没有这个问题。”
“狼人、猫人、鼠人等种族,都是天生的夜战高手。”
想到这里,城里的守军就有点慌张了。
几大骑士团的主力部队,都在阳光城下被暴打过,不少精锐被抓去变成了劳改犯,现在驻守在魔法王都里的,只有少数是几大骑士团的精锐,更多的是临时招募的雇佣军,以及被逼着上战场的奴隶兵。
他们本来就不擅长打硬仗,现在看到外面又是一大群擅长夜战的亚人,要在夜间来和他们打仗,心里就慌得不要不要的。
乌古曼泰和黑心大法师两人,硬着头皮站在城堡上,努力维持着不慌的样子,但心里也慌得一批。
他们马上就要攻城了吧?
两人正想到这里,就见到对方的军阵里,走出来一个穿着金色铁罐头的人,这身罐头装实在是豪华,金光闪闪,上面的浮雕精美到离谱的地步,就是它的附魔效果很有点怂,全是附的【防御强化】和【魔法防御力强化】。
这样的造型一出场,连乌古曼泰这边的人都知道,这肯定是女王的丈夫张经义。
乌古曼泰一看到张经义,就怒火中烧:“就是这个混蛋,没有他的话,冒名者绝不可能敌得过我。”
黑心大法师也不禁点了点头:“这家伙怪招太多,相当棘手,我的好几个计策都是他破坏的。”
两人正在咒骂呢,就见张经义正在比比划划,似乎在对着手下们说什么,接着,复国军的军阵飞开了,走出来了一队骆驼人、矮人和地精,手里都拿着各种奇怪的工具。
骆驼人扛着各种木头架子,长杆杆一类的东西,矮人和地精则拿着锤子钉子。
他们在离城很远的地方,摆开了一地乱七八遭的工具,然后开始组装起来,叮叮当当的敲打个不停。
乌古曼泰:“这货在干嘛?”
黑心大法师:“看不懂!似乎要架设什么攻城兵器,像是攻城用的架子,但是距离这么远,也爬不上城墙来啊。”
复国军也不攻城,就只是摆开军阵。
城里的杂牌军当然也不敢冲出去,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。
只见骆驼人不断搬来各种材料,架子,矮人和地精就不断的敲敲打打,把架子搭了起来,身轻体柔的地精还爬到架子上面敲敲打打,架子就越来越高,越来越高……
最后搭成了一个足足有几十米高的大型方架子。
城里城外的人全都一脸懵逼,完全不明白这架子是干嘛的。
就在这时候,几个地精拉着一块巨大的白布,爬上了架子,在架子顶端固定好白布的上沿,向下一放。
那白布垂落下来,变成了一块巨大的,几十米高,近百米宽的超大幕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