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潇内心不屑,这个贱人就这点手段吗?
觉察到时寒手上使劲,想让她松开他的胳膊,寨柳千欢自觉的松开了他的手。
时寒淡淡出声,“王妃,你作何解释?”
“解释什么?王爷不会以为侧妃这样,是我做的手脚吧?那这样,让侧妃站起来检查检查椅子,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手脚。”
她自然没有真的在椅子上做什么手脚,只是在椅子下方的地面上放了一只虫子,那虫子是她特意炼制的响声虫,每次白芷潇一坐下,她就催动虫子发出响声。
趁白芷潇站起来,几个丫鬟上前检查之时,她催动内力,虫子瞬间灰飞烟灭。
颖儿紧张的催着几个丫鬟,“一定有问题,仔细找。”
白芷潇却拦住了她们,“不用找了,想必不是姐姐的错。”
那个贱人正挑衅的看着她,她知道这椅子是查不出什么了!
“阿姐,是不是你做的手脚,就是为了让芷潇姐姐难堪。”
果不其然,蔓喜还是会为白芷潇说情。
寨柳千欢一脸无辜,“蔓喜,大家都看到了,我没有在椅子上做手脚,如今没有任何证据,你怎么还怀疑我?”
白芷潇泪眼婆娑的摇摇头,“没有关系的,不怪姐姐,不是王妃姐姐的错,想必是我自己吃坏肚子了,蔓喜,你别这么说王妃。”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倒真是一对姐妹情深,可是如今没有证据,白芷潇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寨柳千欢拍拍手,马上就有丫鬟接踵而至,每个丫鬟的手上都端着一碟菜。
寨柳千欢站了起来,亲自把菜放到了桌上,“这一道菜,叫蜈蚣钻鱼嘴,吃起来酥脆可口。”
“这一道,叫蜘蛛蟹腿……”
“这一道,叫蛇眼蚂蚁汤……”
……
“还有这最后一道,叫生醉红蛙,这蛙吃到嘴里都是活的,甚至还会在人嘴里跳呢,口感特别好,是本王妃亲自做的,芷潇可要好好尝一尝。”
一连介绍了十五道菜,寨柳千欢将它们逐一摆在饭桌上。
白芷潇的脸早就已经吓得发白,她甚至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红蛙,那红蛙还在吐着血水,看上去恶心至极!
“王妃这是何意,这些东西,竟是王妃今夜宴请的吃食吗?”
时寒不可思议的问着,这个女人要让白芷潇吃下这些?
“王妃姐姐,您是让臣妾吃这些吗?臣妾做不到。”
白芷潇看向寨柳蔓喜,希望她能帮自己推脱,可寨柳蔓喜竟然是直接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送。
“阿姐,原来你记得我爱吃什么的,谢谢阿姐。”
寨柳千欢亲自夹了一块蛇肉放进寨柳蔓喜的碗里,“那日之事,是阿姐鲁莽了,阿姐也不该打你,不该欺负你的芷潇姐姐,如今这一顿饭,就当是阿姐给你们二人赔罪了。”
见白芷潇不动筷,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,“放心,没有下毒,也没有下蛊,王爷都在这里呢,我是真心来赔礼道歉的,芷潇妹妹,你怎么不吃呢?可是不喜欢?”
寨柳蔓喜笑了起来,她的阿姐,还是那个对她很好的阿姐。
白芷潇板着脸,“臣妾吃不下,这些东西,怎么能是人吃的!”
寨柳蔓喜转过头,“芷潇姐姐,你尝尝,真的很好吃,这些东西可是可以入药呢,对身体也好,快尝尝。”
寨柳千欢了解她的妹妹,蔓喜总愿意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分享给别人,不管别人爱不爱吃,她是一点也不在乎,这么多年了,自己没少被这个丫头逼着吃了不少她不爱吃的。
如今,白芷潇若是要在蔓喜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,她就必须吃。
“芷潇妹妹,蔓喜可是为了你,受了鞭伤,如今,我亲自赔礼谢罪,你难道和她一起吃个饭都不愿意吗?蔓喜会难过的。”
“臣妾……”
寨柳蔓喜神情有些委屈,“芷潇姐姐,你真的不愿意陪我吃吗?你不是说,你愿意陪我干很多事吗?尝尝嘛,真的很好吃!”
寨柳千欢和燕子对视了一眼,她赶紧转过头,她怕她忍不住笑出来,正欲开口,原本在一旁看戏的时墨却夹了一筷子的蜘蛛给白芷潇。
他的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王妃好意,芷潇,尝尝吧。”
时寒竟然在帮她说话?
时寒不是很喜欢白芷潇的吗?寨柳千欢十分意外,可眼下她没空去细想为什么。
白芷潇骑虎难下,求救的看向寨柳蔓喜,“蔓喜,我是碧落国人,吃不了这些的,我……”
“芷潇姐姐,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吃过,你试一试,很好吃的!难道芷潇姐姐一直没有把我当朋友?”
“怎么会?我跟你一见如故,只是……”
见蔓喜说不通,白芷潇又转头看着时寒,“王爷,我……臣妾实在是做不到,王妃的好意臣妾心领了,这些东西就不必吃了吧。”
“芷潇,王妃也是一片好意,莫要辜负了王妃。”
见时寒这么说,白芷潇只能低头,屈辱的吃了起来。
寨柳蔓喜愚蠢,她还得好好利用此人,暂时不能跟她离心,更何况王爷已经开口,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!
好你个寨柳千欢,今日之辱,日后她必定偿还!
腥臭的味道在她嘴里弥漫开来,忍着呕吐,强行咽了下去,胃里翻江倒海,她堂堂相府嫡女,岂能受这种折磨!
这寨柳蔓喜简直就是一头猪!不仅蠢笨!还爱吃这些恶心的虫子!一想到她们之间还曾手挽着手,她就只觉得反胃!
晚宴结束后,白芷潇捂着胸口,脸色发白,难受的快要站不住。
都怪那个寨柳蔓喜!刚才给她夹了那么多!
“芷潇妹妹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里面是南疆特有的红玛瑙,珍贵异常,其光泽甚至胜过夜明珠,希望妹妹不要记恨我才好。”
“臣妾不敢,多谢王妃的赏赐,那妹妹就先回去了。”
寨柳千欢急着跟燕子说话,便点点头,“去吧。”
蔓喜也跟着白芷潇一同离开,只是等了半天,时寒都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王爷,你还不回去吗?白芷潇都已经走了。”
时寒单手支着头,好整以暇的望着她,“你在里面下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