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原本因为孕育幼兽导致虚弱的身体,因为幼兽的平安出生,这会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些气色。
但是幼兽还需要在医院继续观察,安宁也没有离开医院。
等到能够下床之后,安宁跟尤泽一块去到观察室里看过幼兽。
幼兽此时此刻还是兽态,是一只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的小狮子。
只是这会儿看起来呆萌呆萌的,它稍微的动了一下,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。
尤泽从来都是一个冷漠的人,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什么亲情,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幼兽。
他在这个星际里,再也不是只有他自己了。
尤泽看着幼兽的时候,眼底一片温柔,跟身边的安宁不一样。
这是自己生下来的幼兽,可是安宁看着却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这同样是在这个星际里,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跟她有关系的小东西。
虽然自己始终只是想要利用它来看那所谓的“好孕系统”到底有没有用,并没有太多的真心。
但此时的安宁也告诉自己,在自己能力允许的范围内,她会选择保护它的。
盯着幼兽看了好一会儿,尤泽这才出声道:“先回去吧,虽然你的伤口恢复得还不错,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。”
安宁点了点头,自然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。
尤泽最近去军区处理军务的时候,心情极好。
偶尔遇到犯了错的下属,对方都已经做好准备,等着接受尤泽的训责,却只等来尤泽一句,“下次注意。”
对方只觉得惊诧不已,然后赶紧离开。
逐渐大家就都知道尤泽心情好的事情。
就在大家好奇尤泽上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好说话的时候,有听到消息的兽人说道:“好像是尤泽上将的雌性顺利的生下幼兽了。”
有些兽人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尤泽上将有了幼兽的事情。
听到这个消息,立刻就好奇起来,“上将大人有幼兽了?”
“是啊!”
“不仅如此,上将大人的幼兽还是自然繁育的呢!”
“真的假的,上将大人这么幸运吗?”
“谁说不是呢!真是羡慕啊。”
尤泽并不知道他们私下的讨论,每天都用最快的速度忙完手里头的军务,然后去医院看幼兽已经安宁。
某栋奢华的欧式别墅里。
一个眼睛冒着蓝光,面色凶狠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,仔细看眼角还有一条细小的疤痕,这会儿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属下的报告。
“尤泽那家伙,真的有了幼兽,还是自然孕育的?”宗言微微挑眉,眼底带着几分惊诧。
“是,已经打听清楚了,属下专门去医院看过了,虽然消息没有透露出来,但医院里的确是有一个自然孕育出来的幼狮。”下属恭恭敬敬的回答着。
“尤泽是从哪里找的雌性,那么厉害,居然能自然孕育幼兽。”宗言还是十分好奇。
下属张了张嘴,但是看着宗言时,又有些犹豫。
就在那个下属犹豫的时候,上座的男人已经察觉到,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笑着,这会儿看着对方,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冷意。
下属立刻回答道:“是曾经的小殿下!”
“因为之前行刺的事情,安德利亚陛下原本是准备诛杀小殿下的,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,尤泽上将去牢狱将那位带走了。”
“后来陛下便直接将人赏赐给了尤泽上将。”
宗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位“小殿下”的模样。
最后一次见到那位,还是年初在宫里的时候撞见过。
印象里,那位小殿下就是无忧无虑的小精灵,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记忆深刻。
仿佛这世间所有一切都是纯净而美好的。
只是,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高贵的小殿下了,也不知道她那双纯净的眼睛还在不在。
“去,想办法把那个雌兽带过来。”宗言很想看看。
不仅如此,他也很想要一个幼兽。
狼族已经很久没有强大的年轻兽人出现了。
“是!”
~
这天尤泽离开医院去了军区处理军务,安宁有些无聊,便又去看了幼兽。
跟前几天比起来,幼兽又长大一些了,只是它还没有睁开眼睛,安宁伸手去戳了戳它。
小家伙的察觉到,身体跟着抖了抖,安宁忍不住的笑起来。
又在观察室看了一会儿,安宁转身出来,不过她没有直接回病房,而是准备到楼下转一转。
毕竟她天天都在病房里,实在是有些无聊。
一直去到了楼下,安宁去到外面的小花园里,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明明什么都没做,就这样感受着微风和阳光,安宁却觉得十分的幸福,毕竟这在上辈子,是她怎么也不敢想的。
安宁深吸一口气,微微的仰着头,感受着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温暖。
风动之间,安宁忽然睁开了眼睛,眼底闪过一丝杀意!
安宁盯着树梢看了两秒钟,随后坐直了身体,她小心的打量着周围,可是周围只有那么两三个人走过。
而那些人并没有神色不自然,更加没有注意她。
安宁并没有放松警惕,因为她能感觉到,身边就是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可是安宁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片刻后,安宁起身准备离开,但是她并没有走几步,突然出现了两个男人,将自己的路给拦住了。
“你们是谁?”安宁沉声问道。
男人看着安宁,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。
安宁心底有些恐慌,想到自己的指挥术已经恢复了一点点,安宁开始使用自己的指挥术。
但是很快安宁就意识到,自己的指挥术对面前的男人根本没有作用,他们的神色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他们的能力自己不清楚到底有多厉害,但起码比现在的自己厉害!
反而是自己,在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那么几秒钟之后,安宁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了。
安宁意识到不对劲,微微的皱了皱眉头,身侧的手动了动,张嘴想要说什么,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