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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章,一眼相中,打死也没想到的母女俩(求订阅!)
    带着疑惑走到近前,李恒还是很给面子的喊了句阿姨。

    结果没有意外,他被满面笑容的沈心带进了25号小楼。

    沈心心细如发,一眼就认出他手中的陶笛是女儿的,当时淑恒一共买了三个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女儿常用。

    一个未开封如今仍搁在架子上。

    而第三个,前不久消失不见了,没曾想落到了小李手里。由此她愈发可以肯定心中猜测的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别问她怎么如此清楚?

    因为她有空偶尔也会过来庐山村一趟,每次过来都会帮女儿整理一下家务。

    包括擦拭乐器上的灰尘什么的。

    见阿姨的目光在陶笛上停留两秒,李恒登时无语,合着这他娘的也太凑巧了吧?

    这该咋解释?

    解释说这陶笛是余老师送给麦穗的,我就是拿来用用,然后今晚刚好和老师一起从燕园回来?

    貌似全是真话,可起到效果却未必管用。

    莫名地,感觉误会进一步加深了!

    穿过院子,进屋,给小李和女儿倒杯热茶后,沈心忙着去了厨房,说是把凉了的夜宵加热一下。

    趁着这个功夫,李恒用求助的眼神转向余老师。

    余淑恒连着品了两口茶,稍后放下杯子,双手往后把慵懒披散着的青丝随意拢起,以方便等会吃夜宵。

    对于某人巴巴的眼神,她仿若未闻,弄好头发后又去了洗漱间洗手洗脸。

    李恒跟着过去,站在洗漱间门口,快速瞄眼厨房方向、压低声儿问:「老师,是不是有误解?咱们通下情报啊,阿姨的热情我快招架不住了。」

    余淑恒听得眉语目笑,却什么也不说,反而问他要不要洗手?

    李恒迟疑着走进去,洗了手,还接过她递来的新毛巾擦了擦手,道声谢谢。

    夜宵很丰盛,不仅有清汤牛腩、玫瑰豉油鸡、盐烤皮皮虾和青菜。

    竟然还有一个青椒炒肉。

    打一眼,李恒就明白过来,阿姨今晚绝对是用了心的,有备而来。

    且是冲着他来的!

    他能想到的,余老师同样想到了,只是后者依旧没做声,坐下后就自顾自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见女儿这么冷清,也不招呼一下李恒,沈心心存困惑,但一时也没想那么多,反而替女儿款待起了「客人」。

    沈心先是给他盛一碗牛腩汤:「小李,阿姨知道你是湘南人,可你别看这牛腩没辣椒,但味道很不错,你尝尝。」

    「哦,好,谢谢阿姨。」

    伸手不打笑脸人,李恒不好拂人家面子,只得试了试口味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味道出奇的好,鲜而不腻,还有淡淡清香,根据他的吃货经验判断,这绝对出自老师傅之手。

    「怎么样?合口味不?」

    「好吃,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」

    「那等会多吃点,你看起来有些清瘦了,得好好补补。」

    「嗯,阿姨放心,我是个吃货来着,有好吃的我是不会客气的。」

    见李恒一边忙着吃,一边疲于应付亲妈,余淑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,但还是没掺和,安心当起了局外人。

    说着聊着,夜宵吃到一半时,沈心就着良好氛围忽然问:「小李上面还有两个姐姐?」

    李恒愣了愣。

    仅仅一句话,透露的信息可谓是太多了。这阿姨不会对自己进行了调查吧?

    如果这样,那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才让对方去调查自己?

    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。

    因为沈阿姨一看就是那种贵气逼人的大家庭主妇,不可能吃饱了撑得去关注一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男生。

    必定事出有因。

    李恒把目光再次投向余老师,仍然没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他不死心,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轻微触碰一下对方右脚,结果还是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李恒回答:「对,上面有两姐姐。」

    沈心关心问:「来沪市这边读书,还习惯吗?」

    「还好,一开始吃食方面有些水土不服,不过现在好多了。」他照实说。

    交谈着,出人意料的,沈心并没有盘问太多关于他家里的事,更没有审查他祖宗十八代,全程下来就是简单聊聊,随意聊聊,倒是让他慢慢放松不少。

    吃完夜宵,李恒以天色太晚为由,找着一个机会告辞,逃离了25号小楼。

    奶奶个熊的!

    妈妈热情如火。

    女儿冷得像块冰。

    这差异极大地母女俩真是亲生的?

    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排排问号???

    不过她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点:不好相处。

    和余老师相处累,有压力。

    和阿姨相处更累,生怕说错了什么话。

    等到李恒一走,刚刚还慈眉善目的沈心瞬间平复下来,质问女儿:「自己挑的男人,怎么一整晚不说话?」

    余淑恒放下筷子,「就睡了一觉而已。」

    沈心眼晴眯了眯,「就睡一觉?睡一觉把祖传玉佩送了出去?」

    余淑恒问:「你看上他哪了?」

    沈心说:「他虽然来自农村,但长相、才华和谈吐我都比较满意。我们家不缺金不缺银,却还没出过一个大作家,还能跨领域写出《故乡的原风景》,也算是新鲜。迎新晚会上的录像带,我反复听了半小时,当得起「人杰」二字。」

    余淑恒开口:「他比我小7岁。」

    沈心说:「我们这样的家庭,这都不是问题。’

    母女俩面面相对,对峙良久,余淑恒问:「程阿姨那边打发了?」

    沈心彷佛看穿了女儿的心思:「你要是想用一个李恒来糊弄我,那我告诉你,打错算盘了。

    没了程阿姨,还有赵阿姨孙阿姨,你条件好,中意你的人可多着。在这事上,你爸一向是支持我的。

    何况,你口里的程阿姨,我只要稍微漏点口风,她自会再次闻着腥味扑上来。」

    沈心之所以这样上心,还是玉佩和黑色羊毛衫引起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羊毛衫左胸口线条都出来了,她自动脑补一个画面:小李和女儿玩情趣,用力过猛,或者玩得太久,牙齿尖把线茬勾了出来。

    余淑恒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荒唐感。

    她早上本意是借用李恒送走多年来缠着自己的瘟神,没想到日瘟神是暂时送走了,但他却成了新的瘟神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刹那,她后悔供出了李恒的作家身份。

    但下一秒又收起了后悔念头。

    假若他是一个普通大学生,亲妈不会相信自己会跟他睡不说,也不会看上眼,程阿姨那边根本解决不了。

    定了定神,她说:「你就没想过?李恒这么有才华,身边会没女人?」

    沈心组织一下语言:「不用才华,就凭他那张脸,就会有很多小女生自动往上赶,妈是过来人,你也不用这招唬我。

    都说「惊艳只因见识少」,一般来讲,学生时代结识的异性,会随着男人年岁的增长以及社会地位变化逐渐没了吸引力。

    他们往往更倾向于找一个在感情和事业上都能契合的灵魂伴侣。在这方面,

    我无比相信自己的女儿。」

    闻言,余淑恒眼晴一半平静,一半郁闷,稍后她起身准备上楼。

    沈心在背后问:「你去哪?」

    余淑恒头也未回:「休息。”

    沈心指指桌上碗筷:「碗筷你自己收拾,妈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要急着回趟家,今晚你要是怕的话,去对面睡。」

    说完,沈心根本不给女儿辩嘴机会,抄起沙发上的包包就出了大门。

    余淑恒顿了顿,半转身眼睁睁看着亲妈离去,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母女俩相处二十多年,一直认为都比较了解对方,但现实却给两人各自上了生动一课:

    母亲没算到一向对异性不假颜色的女儿会和自己学生睡觉。

    女儿更是蒙圈,在外面强势无比的亲妈有一天会变着法子把自己送出去,不是送给大家族联姻,也不是送给极其优秀的同龄人,而是送给一个刚进大学的小男生。

    直接理由是:李恒是个人杰。

    间接理由是:自己昨晚和他睡了。

    余淑恒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,几乎能呼风唤雨,身边人也比较迁就她,所以历来很少撒谎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撒谎的必要。

    但她万万没想到啊,自己早上心血来潮撒了一个谎,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,

    还是套牢不好辩驳的那种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妈妈看不上李恒,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地把他的作家身份抖露出来,

    目的是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一些。

    毕竟谁也不是傻子,要是李恒没有过人之处,自己怎么可能和他睡觉?

    可欲哭无泪的是:亲妈竟然看上了!一眼相中了没背景、年纪还小7岁的李恒这找谁说理去?

    像雕塑一般在原地静悄悄地站立10来分钟,余淑恒终于回过了神,随后抬脚往二楼行去。

    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在家里过夜了,一时心情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在楼道口徘徊一会,她克服心理径直去了书房,习惯性看书读报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书香气质满分,一是得益于从小家里培养,二是她本身爱看书爱文学爱艺术。

    李恒写的书三本书,她都有看。且因为闺蜜润文的缘由,一直是第一时间跟看。

    只是她性子比较冷淡,注定了不会在人前有所表现。

    假道士还没回来,巷子尽头只有两户人家亮着灯,巧合的是,李恒和余淑恒都在书房,看着书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李恒每逢挨着书就很快能超脱现实,沉浸在书中世界去。

    而余淑恒则看心情。心情好,她看书效率高,速度快,感悟深;要是心里装着事儿,总是容易走神。

    这不,今晚的她就是如此,三心二意不断:

    一会找出这一年来润文写给自己的信件,一一查看。从字里行间中再次感受到闺蜜的心里变化。

    20多封挂号信,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,有时候她还会反复仔细琢磨,琢磨润文对感情的那种矛盾和焦灼心路历程。

    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个字,余淑恒忽地有些感慨:要是没有润文,自己压根就不会和李恒有私人关系层面的交集。

    她是老师,他是学生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哪怕李恒是作家,哪怕李恒创作出《故乡的原风景》,她至多同学校其他老师一样,茶余饭后听听传说,讶异一番学校竟然出了个这样的大才子云云。

    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,

    思绪方千,余淑恒最后把所有信件重新规整到抽屉,尔后下意识抬起头,透过窗户望向对面那个伏首书桌上、奋笔疾书的小男生。

    良久,她走出书房,坐到沙发上,顺过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开始熟练拨号。

    拨去邵市。

    「叮叮叮..:」手指在数字键上快速游动,等到把区号和电话号码输进去时,

    她猛地停住了。

    停在了「井」字键上方迟迟没下去。

    过了会,她把听筒放回去,放弃了拨号。

    对着座机发了会呆,稍后她起身开了一瓶红酒,给自己倒小半杯,然后就那样靠着酒架慢慢喝着,小口小口喝着,什么也没去想,却感觉脑子里挤满了东西。

    一杯红酒过后,她又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第二杯喝到一半时,她再次回到沙发前,抓起座机拨号,这回不是去邵市,

    而是打给陈思雅老家。

    「叮铃铃...”

    「叮铃铃...

    等待中,电话终是接通了,那头传来一个声音:「喂,你好。”

    「阿姨,是我,找下思雅。」

    余淑恒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,糯糯的、温润如玉,那边问:「是淑恒啊。」

    「对。」

    「你等下,思雅在楼下。”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没一会儿,陈思雅接起电话,「这么晚,你找我什么事?」

    余淑恒答非所问:「你什么时候回来?」

    陈思雅回答:「明天。怎么,你一个人怕?」

    余淑恒说:「没有。」

    陈思雅笑:「怕就去李恒家,又不是没睡过,熟门熟路的你还矜持什么?」

    余淑恒沉默。

    没等到回复,陈思雅问:「难道是那肖涵过来了?不方便?」

    「也没,就是想找人喝酒。」余淑恒说。

    「喝酒?喝酒你也可以李恒啊,他比我还能喝,你这有点舍近求远了。」陈思雅道。

    说完,她感到不对劲,追问一句:「你是不是和李恒闹矛盾了?不愿意去?」

    「没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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