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年轻人说能来事，那肯定不是鄙视言语。

    但一个女孩子贪上能惹事的说法，那就不好说了。

    就像何雨柱带着妹子到了人事科报到，就发现本该是明年过来报名的于海棠却是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雨水也是个场面人，真就像多年不见的亲姐妹似的，上前拉着于海棠一阵蹦跶。

    雨水对着何雨柱使了个眼色，何雨柱会意，直接跑到科长办公室蹭烟去了。

    科长虽然是老杨那边的人，但何雨柱这回过来是办私事，于是也是极其热情，却是对着何雨柱说道:“那边两个小姑娘哪个是你家妹子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笑道:“那个胖一点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幸亏没让雨水听到，不然又要跟何雨柱翻脸了。

    何雨水在何家算是最瘦的，但要是跟于海棠比较，却是让何雨柱感觉到了自己喂“猪”成功的喜悦。

    科长都没跟何雨柱说空话，却是拍着胸口说道:“以后咱妹子在单位咱罩着了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抛过去一根香烟，懒洋洋的说道:“别许愿，咱们犯不着这个。

    对了，另外那个丫头可不关我家事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特意叮嘱了一句，科长会意，对着何雨柱点点头，

    这里面还是人事跟劳资科的区别，

    像何雨柱带雨水过来人事科，也就等于雨水从一开始走的就是职场。

    于海棠那个播音员，虽然以后按职场论级别，但有人跟没人的区别是挺大的。

    就跟许大茂的放映员跟办事员级别事情上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，许大茂放映员转正，就应该转办事员，因为轧钢厂原来根本就没有放映员这个职位，但也是一拖好几年。

    那几年，许大茂是拿着放映员转正的工资，有着老师傅的技术，却干着搬运工+的活计，并且根本没有涨工资的可能。

    所以许大茂才有着以工代干的执念。

    西游记里，如来说～法不可轻授。

    其实职场之上也是如此，像是于海棠如果关系到了轧钢厂，也就普通工转正的收入，也就二十多块钱。

    档案上会有借调到宣传科的前缀。

    等到熬个几年，摸清了宣传科关系，找找人，然后才有转办事员的可能。

    所以今天何雨柱一看到于海棠就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至于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，这种事怎么说呢？世上无难事，只怕有心人。

    稍微找个两人都熟识的人打听一下就清楚了。

    何雨柱没怀疑马华于丽，他们夫妇没那么傻。

    就看今天雨水那兴奋的情绪就知道，她肯定守不住这个秘密了。

    雨水跟于海棠“久别重逢”，蹦跶了几下，也知道这是公众场合。

    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。

    于海棠说她是过来打听明年报名需要准备什么资料的，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。

    雨水实话实说，就是过来报名的。于海棠问其他事情，雨水就是一脸懵逼的摇头，往何雨柱头上推了。

    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何雨柱头上，看脸上神情就是一副才出社会啥都不懂的小萌新模样。

    这让想“偶遇”着打探一下消息的于海棠相当苦楚，关键是何雨柱刚才根本没搭理她，好像不认识她一般。

    不然的话，看刚才人事科各个办事员对何雨柱的热络，说不准她也能借借光。

    何雨柱掐好了自家妹子闲话完毕的时间，他也出门对着雨水招手道:“雨水，过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雨水装作为难的模样对于海棠说道:“海棠，我先过去了。以后有空再聚。”

    于海棠强撑着微笑说道:“对了，礼拜天我们要去什刹海溜冰，你也一起去玩吧？好几个初中同学呢。”

    雨水滑溜的一个人啊，谎话张口就来，她为难道:“不行呢，我这个礼拜要去干爹家给他们报信去。

    哦，就是我哥的师父师娘，他们一直挺关心我工作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雨水！”何雨柱加高了几分嗓门。

    雨水像个小委屈包一样，对着于海棠点点头，扭身就一路小跑。

    于海棠仍旧踌躇在原地，但边上的办事员可算看出了里面几位都不待见她的事情。

    却是对着于海棠正色说道:“这位同志，您的岗位要咨询什么，去隔壁劳资科，请不要在这边耽误我们工作。”

    这脸打的，啪啪作响。

    何雨柱领雨水过来也就是露个面，表明他的态度就行了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，有人没人，表面上好像一样。

    但实质上区别在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比如说，雨水一个学徒，到了会计室就有自己的办公桌了，并且上面的用品都准备的齐整。

    这种小区别到处都有。

    关键这种事情上，要真受针对了，你还不能闹腾。

    谁学徒的时候，不都是师父坐着徒弟站着，师父做事如果不喊徒弟近前，你就得把观察学习的距离保持好。

    能在师父桌子边上给加个凳子，就算关系不错的了。

    国人讲究的都是人情世故，后世那些年轻人之所以不尊师重道了，说实话，并不是因为社会风气什么的，而是后世一份职业并不是谁一辈子的事业了。

    选择太多，也就是互不尊重了。

    年轻人选择太多，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

    当老板的选择太多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，两条腿的人多的是。

    这个年头肯定不能，哪怕现在职业不流行磕头拜师了，但师徒之间的内涵还在。

    不然何雨柱何必置办宴席请卞会计？

    领着雨水把她们科室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，哪怕就是扫地阿姨，何雨柱都让雨水客客气气的。

    谁知道哪棵树上结果子？

    就连何雨柱自己，他虽然算是坐地户了，但也不敢说，他对厂里的人际关系能了解一半。

    何雨柱对雨水要求也没别的，让她第一时间花功夫记住每个人的姓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何雨柱对雨水的职场开局，比对他自己当初上班还重视。

    在何雨柱来说，让雨水融入职场，那么他就算对雨水的人生，也就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。

    以后她的感情，何雨柱不会掺和，只能把关。

    这玩意，总归是一步跟着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