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诺发现,自从傅初霁“少爷的身份暴露之后,他就越来越明目张胆了,比如说现在。
她看着面前的红丝绒锦盒,下意识就说道:“这是什么?不会是戒指吧?!”
她说完就对上傅初霁沉思的目光,只听他说:“你要是想要,也不是不可以送。”
“……还是不要了。”
她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,哪儿敢戒指啊。
沈诺犹豫了一下,打开了面前的盒子。
还好里面并不是戒指,而是一对精致的耳钉,看上去就价格不菲。
她松了口气,胆子随即又大了起来,她轻啧一声,故作遗憾地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求婚呢,我都想好怎么拒绝了,真是可惜。”
“是吗?那看来现在确实不是求婚的好时机,那只能下次了。”傅初霁语气淡淡。
“……”
旁边路过的服务生都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,这是什么渣女舔狗组合。
沈诺用手机查了一下耳钉的价格,却没能找到同款,这么看来多半是定制款。
“所以季少爷,你到底是哪家的少爷啊?”沈诺好奇地问道。
她好像没听过江城哪家有姓季的,难道他是跟母亲姓?
而且他不在自己家工作,跑去傅氏集团也不太合理,或者说他是傅家的亲戚?
沈诺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,傅初霁却只是语气散漫地扔出一句:“你猜。”
“……”
她切了一声,嘀咕道:“藏这么深,难道你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?”
“……咳咳。”
傅初霁正好在喝水,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,这会儿也依然被呛了一口。
他语气沉了几分,透着警告之意:“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沈诺完全不怕他的警告,还嬉皮笑脸地看着他道:“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啊?小季哥哥。”
傅初霁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视线,低声道: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沈诺:“啧,玩这么神秘,你该不会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吧?”
“……”
傅初霁面无表情地想,如果是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,大概直接就被他给扔出去了。
但放在她身上,他却完全没了脾气。
最后这顿饭还是由沈诺买的单,她表示:“白吃了你几顿饭,总得让你也占占我的便宜,这才叫公平。”
开车回去的路上,傅初霁明显沉默了许多,虽然他本就话不多,但现在就更明显了,只时不时“嗯”一声回应她的话。
到了后面,沈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干脆也不说话了。
下了车,两人沉默着进了门。
客厅一片黑暗,沈诺在墙上摸索着,开关没摸到,反倒是摸到了一只手。
“不好意……”
她下意识就想要收回手,但却被反手握住手腕,她刚想问他干什么,就被捏住了下巴,一片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唇。
她被抵在墙上,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清,只能隐隐看见面前高大的身影。
他有些凶狠地吻着她,像是在发泄着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。
沈诺对他刚才冷漠的态度还有些恼火,现在又整这出是什么意思?
她没忍住咬了下去,她听见他似乎闷哼了一声,却依然没有松开,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反倒更紧,吻得更凶了,血腥味也在嘴里蔓延开来,温热湿润的触感在她口中掠夺着每一寸角落。
良久,他松开了她的手,转而揽上了她的腰,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,微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缱绻缠绵:“能不能不走?”
这下沈诺总算是知道在车上的时候他在别扭什么了,她觉得有些想笑。
听见她的笑声,他有些不满地掐着她的腰,捏住她的下巴道:“说话。”
沈诺努力忍着笑,然后摇头道:“不能。”
傅初霁眸色暗沉,他语气暗含危险:“为什么?”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,我也想问为什么。”
大概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,沈诺连胆子都大了起来,她说道:
“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如果是金主和情人,那我觉得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明显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松了些。
过了片刻,他的声音才清晰地在耳边响起:“那如果我不想当你的情人了呢?”
“哦?那你想当什么?地上情人?”沈诺故意戏谑道。
傅初霁语气平静:“当你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清,但沈诺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瞬间狂跳了起来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按捺住悸动的心跳,冷静地开口道:“那可能不行,我爸妈从小就告诉我谈恋爱得找老实人,你一看就不是老实人。
他眸色微深,指腹在她唇上摩挲着,语气不明:“老实人有我会接吻吗?”
“……”
沈诺只能庆幸没开灯,她的脸现在大概比猴子屁股还要红。
她语气强装着镇定:“那得试过才知道,况且这种东西也是后天能学的。”
她说完就听见头顶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声,更像是冷笑。
“沈诺。”
他唤了她一声,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畔,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。
他声音平静中却又透着一丝危险:“不要故意惹我生气,我的耐心没你想得那么好。”
他低头蹭着她的后颈,近乎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,柔软的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肌肤,带着丝丝痒意。
察觉到他的动作,沈诺动也不敢动,她硬着头皮道:“你能不能先松开我?”
他似乎是笑了一声,声音极轻:“你觉得一个猎人会轻易放过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吗?”
是她先开始这场“包养游戏”,现在想要喊停可没那么容易。
是她先来招惹他的,那也怪不得他。
沈诺黑了脸:“你说谁是猎物?就算非得用你那个比喻,那猎物也得是你。”
像是了证明自己是“猎人”,她伸手探进了他的上衣里,摸到了他结实有力的肌肉,她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打着圈,她似笑非笑地问道:
“现在谁才是猎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