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他们都交给警察了是吧,那些女孩子呢,还有庄琳,对了,她被我打了,她怎么样了?”简然跟乔庭鹤聊了会儿,突然想起庄琳,抓住乔庭鹤的手问道。
“不知道,但是应该是没事,警察会处理的,这些事情我们会解决,你就少操心了。”乔庭鹤点了下简然的脑袋。
简然有些唏嘘,庄琳本来是个很朴实的女孩子,可惜识人不清,虚荣心过度膨胀,最后耽误了自己。
乔庭鹤看了眼手机,起身拿上包,揉了揉简然脑袋:“公司还有事,我要赶回去处理,你好好休息,对了,你记得给你妈回个电话,她担心你担心得几个晚上没睡好了。”
简然倒吸一口冷气,赶紧给她妈打电话,还好简母不知道她这两天发生的事,简然好一顿编,才安慰好哭哭啼啼的简母。
乔庭鹤出了病房,才接通电话。
“喂,风铭,怎么了。”
“事情都差不多了结了,就是那个宋安,本来就被你打个半死了,你走后我们又拷问了很久,他只是说他是在赛车俱乐部上见到简然,才动了心思的,看他样子,说的应该是真话,我就把他交给警察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乔庭鹤神色阴沉,尤不解气,“找个兄弟去监狱里跟其他人通个气,不要让他在里面太好过,不管怎么搞,留口气就行。”
“好嘞,敢打简然的主意,这小子也算是好日子过到头了。”柳风铭虽然在笑,声音也是透着冷。
乔庭鹤挂了电话,心里存疑,赛车俱乐部,那不是简然平时会去的地方啊。
简然本身没有大碍,住了一天院,第二天就办离院手续回去了。
姜家。
“你说什么!简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!这怎么可能!”姜伊雯不敢相信地瞪着姜烈,眼神危险,“不会是你小子心软,留手了吧。”
“怎么可能,我帮你做这种事,是担着会被乔庭鹤怀疑的风险的好吧,你还怀疑我,”姜烈架起腿,不满地白了姜伊雯一眼,嫌姜伊雯还不够生气,又笑得欠扁,继续拱火,“哎呀,谁让人家简然有乔庭鹤这个守护神保护呢,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姜伊雯双眼冒火,随手抓起边上的衣服砸到姜烈身上:“闭嘴!”
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,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姜烈把衣服从头上扒下来,盯着姜伊雯问。
姜伊雯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简然出了院先回了趟家,简母见她看上去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,顺便跟她大夸特夸了一遍乔庭鹤,说他一个总裁,多关心体恤下属,对她多好多好,听得简然汗颜。
她很想告诉她妈,那是人对你女儿有企图啊你知不知道!不过估计她妈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高兴地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上香磕头。
老简家祖坟也是冒上青烟了。
简母放心了,就催促她回去上班,千叮万嘱,要好好跟着老板干,简然也没敢说她跟乔庭鹤提辞职了。
老板对她掏心掏肺,她跟老板拜拜再会。
什么叫过河拆桥,这就是了。
简然甩甩脑袋,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了公司。
回到公司,工位上文件都堆成小山了,简然看得头疼,先去乔庭鹤办公室见他。
乔庭鹤还在批文件,他两天都没管公司的事,现在底下的人还在等他回复,简然走进来,他只是看了眼,又继续忙:“回来了?没事了吗?”
“没事了没事了,谢谢乔总关系。”简然搓着手,可能是乔庭鹤一到公司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有资本家的感觉,因此简然在公司面对他的时候就会自动保持距离。
她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,一个地道的,生来就要走对抗路的阶级。
她是光荣的无产阶级!
但是乔庭鹤这次救了她,自己又欠他人情了,让他审批辞职流程是不是有点不干人事啊。
可她本来也不是干人事的嘛。
简然犹豫几秒,还是决定不说了,可乔庭鹤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,淡淡道:“你的辞职流程我暂时不会批的。”
意料之内,情理之外,但是批就是批,不批就是不批,什么叫暂时不会批。
简然好学好问:“好的乔总,但是什么叫暂时不批呀。”
“就是在你没有弥补回这两天带给公司的损失前,我不会放你走的·。”
简然不明所以:“损失?”
我旷工四天还能给公司带来损失?
简然表情立刻有些微妙。
乔庭鹤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:“我为了找你,丢下公司的事务整整三天,导致有份签约文件没有签到,别人拒绝再合作,让公司损失了近两百万,你说这笔账,我该找谁?”
简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,真的自责起来,可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啊,她情绪立刻低落下来:“那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嘛,而且我也是受害者嘛。”
她说着吸吸鼻子,乔庭鹤知道自己戳人痛处了,不自然地说:“好了算了,就扣掉你这个月的绩效工资,下次自己多注意点,出去吧。”
简然这下是真哭了,哭完了,该干活还得干。
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接下去的几天,公司里的人都变得怪怪的,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,还会凑在一起说什么,眼睛时不时瞟她,看着就是在说自己什么。
直到她去追问一个公司里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女生,她才知道,原来公司最近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,说她前两天一直没来上班,其实是被人骗去做了【表情】。
简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,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工位,又是怎么下班回的家。
她几天不在家,喜宝没人喂,好像都饿瘦了。
简然给喜宝倒了满满一碗粮,自己什么都没吃。
房间里,窗帘拉得严丝合缝,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,黑暗的房间里只开了盏黄色的床头灯。简然侧躺着把自己裹好,呆呆地盯着衣橱移动门上的花色条纹。
这件事到底还有谁知道,又是谁在公司传播的,关键是她该如何澄清,那个传播的人,既然知道,手里肯定有相关证据,她否认,万一她拿出证据,自己又该如何自处。
若是承认,先不说公开承认有这种事本来就很耻辱,她若是说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,估计也没人会信,那些人的有色眼镜,会让她依旧在公司待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