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鬼……”
祭师直接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,从院墙上跌了下来,重重摔在院子里。
眼见那个鬼向他飘来,祭师又爬了起来,踉跄着向大门口跑去。
这次不翻墙了,改走大门。
只是不等他跑到门口,就又一次被猛虎一爪子拍翻在地上。
祭师滚了几圈后,又爬了起来,突出一个坚韧不拔、锲而不舍。
“啧啧……还挺抗揍的嘛。”
看着又一次被伥虎拍翻在地、已是鼻青脸肿、浑身是伤的祭师,苏逸靠在墙上,挑了挑眉。
这要是换成普通人,这又是被伥虎拍,又是被伥鬼吓,又是从墙上掉下来,脑袋着地,这会儿估摸着早就爬不起来,可眼前这个祭师仍旧生龙活虎。
只能说,诡者的身体素质,就是不一般,结实抗揍。
没错,这个祭师,就是他所等待的好戏。
最开始,他本以为这些事是那个傩神所为,只是后来受傩神影响,所有人都在拼命磕头时,唯有三个人装模作样、没有真磕。
一个是陈罗汉、一个是苏逸,另外一个就是那个祭师。
由于那个祭师位于大殿之内,而苏逸在院子里,而且在队伍的最后方,所以他发现了祭师,而祭师没有发现他。
至于说陈罗汉为什么没有发现那个祭师,那只能说他有眼无珠了。
发现那个祭师后,苏逸稍一思索,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如无意外的话,这场诡异事件,极有可能是那个祭师策划的。
事实证明也是如此,在陈罗汉与傩神打斗时,那个祭师几次三番试图暗算陈罗汉。
只是他实力不行,那种战斗他根本就插不上手,只能继续趴在地上装死,直到最后他才抓住机会,引动傩神神像中的某种东西,导致神像倒塌,想要砸死陈罗汉。
差一点儿,他的计划就成功了,只差那么一点点,陈罗汉就被砸死了。
只可惜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苏逸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、见死不救,便略施手段,救了陈罗汉一条狗命。
当然了,最后那个砸晕陈罗汉的碎石,不是他没挡住,而是他故意的。
毕竟,陈罗汉不晕,有些戏,它不好接着唱啊!
果不其然,等陈罗汉被埋以后,好戏就来了,那个祭师就醒了。
而他呢,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?
他可不相信,对方搞这么一出,仅仅是为了弄一个诡异出来害人。
另外,刚才陈罗汉在与傩神厮杀时,他也隐隐觉察到那尊傩神神像内部,好像别有乾坤。
后来,那个祭师搞塌傩神神像,更佐证了他的猜测。
这也是他先前坐视陈罗汉“击杀”傩神的原因。
因为与陈罗汉厮杀的那个傩神虚影,并非真正的诡异,而是诡异能力显化,那尊傩神神像也不是诡异的本体,所以陈罗汉先前顶多只是重创了那个诡异,并未真正击杀它。
要不然的话,他怎么着都会抢个人头,看戏捡便宜两不误。
煮熟的鸭子就在嘴边,那还能让它给飞了,必不可能啊!
果不其然,后来那个祭师就从碎石中扒拉出来了一张傩神面具,那玩意儿显然才是那个傩神虚影的本体,也是一切诡异的源头。
他在那张傩神面具上,清晰地感受到了和傩神虚影一样的诡异气息。
毫无疑问,那个祭师弄这么一出,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傩神面具。
既然如此,那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,当然是截和摘桃子啊!
随后就有了祭师从碎石上跳下来摔倒的那一幕,那自然也是他的杰作。
抢了傩神面具后,他本来可以悄悄地离开,神不知鬼不觉,只是他担心自己离开后,那人一生气,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?
另外嘛,他也有些好奇,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,这傩神面具又是怎么回事,所以就没有着急离开。
至于眼前这种情况嘛,倒不是他没事儿干,瞎折腾对方,而是为了消磨他的胆气与心气,让那人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,从而绝望、认命,乖乖听话。
又折腾了一会儿,那个祭师终于认命,躺在地上,满脸绝望,眼角流下不甘的泪水。
累了,跑不动了,爱咋咋滴吧!
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
苏逸控制着伥虎,来到祭师身前,俯视着对方,如视蝼蚁。
“要杀要剐随便你。”
祭师喘着粗气:“不过杀了我,你也跑不掉,神门绝对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现在是和谐社会,别动不动就杀啊剐啊的,不文明。”
苏逸笑道,他当然能听得出来对方已经妥协了,所谓的威胁,不过是色厉内荏、最后的倔强而已。
“只要你乖乖配合,回答我几个问题,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。”
祭师沉默了一下:“你问吧!”
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他能怎么办,只能乖乖配合啊!
“明智的选择。”苏逸满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祭师道:“周堂。”
“啧啧,第一个问题就不诚实了,该打。”
苏逸轻笑一声,便见伥虎一爪子拍在祭师的右臂上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他的手臂直接被伥虎拍断。
“啊……”祭师惨叫一声,不过凄厉的惨叫声旋即就被阴风吹散。
眼见伥虎又抬起了爪子,祭师急忙喊道:“周孝堂……我叫周孝堂……”
然而,虎爪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,重重拍在受伤的位置上。
“啊……”
这次,祭师的惨叫声更大,更凄厉,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,在地上滚来滚去。
不过旋即,他就被伥虎按住,待看到凑近的虎头时,祭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大喊道:“别杀我,我真的叫周孝堂,今年三十六岁,家住云阳县景泰花园三栋一单元七八零一,手机号18452986377,身份证号……呜呜……我真的没骗你……”
看着张着大嘴、愈来愈近的虎头,周孝堂直接被吓哭了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被吓得胆颤心又寒啊!
不过就在他崩溃绝望时,却见伥虎只是伸出舌头,舔了舔他。
但那种阴冷的感觉,却让周孝堂如置冰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