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之后,舆论终于停止了。
网络上关于陈启明争风吃醋的视频再也难以搜到。
这个世界,进入网络时代之后,记忆仿佛也变成了金鱼。
七秒!
第三天,陈启明接到了电话。
老杨找到了,投案自首的。
投案自首的原因也很简单,他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,知道陈启明不可能的,在这种情况下他毅然决然选择了投案。
他知道,查到他是早晚的事,只有投案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随着老杨的投案,幕后的主使任迪也被攻了出来。
任迪自然是不会承认,反正老杨也拿不出证据,学校只能暂时停了任迪的职。
也就是在同一天,督察组入驻了鹤山市大学,并点名要求陈启明陪同办案。
这次搞的声势浩大,陈启明进入督导组,再次书写举报电话信箱等等。
很快,电话就被打爆了,信箱收到的信件也是每日剧增。
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,任迪倒了,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。
不仅经济问题,甚至还有人举报任迪乱搞男女关系,包养女大学生等等。
简直可谓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,负责查阅信件的申庆,每每看的是捧腹大笑。
工作组经过了半个月的,信息汇总,走访,最终决定逮捕任迪。
审讯期间,任迪自己担起了所有的责任。
陈启明、赵健伟都知道,这种事儿根本也没办法牵扯到范士元。
原因很简单,范士元没参与任何事,甚至他也不是分管教育。
所以无论怎么审到任迪这就结束,尽管如此这对他们绝对是一次胜利。
可能很多人会想,这是暗中有人帮了陈启明。
对啊我要告诉大家的是,如果陈启明没有胃为这个付出过,就算有人在幕后操控也无法完成逆袭。
手段只是一方面,真正的实力才是硬性条件。
……
千山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叶凡正在悠闲的喝着茶,坐在他面前的正是曲宏伟。
两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,关于陈启明,关于这次姚林县之行。
“我见过的年轻人不少,陈启明算不上优秀,可他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优点。”
至于是什么优点,曲宏伟却没说。
“变通?”
叶凡轻轻吐出了两个字。
曲宏伟只是笑笑没回答。
……
鹤山市大学的事情告一段落,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他还接到崔壮壮的邀约,说是想和他聊聊。
两人再一次来到酒吧,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。
催状上很真诚的道了歉,并承认自己是太过冲动希望陈启明能原谅。
陈启明给出的答案是,他从来就没有记恨过崔壮壮,他也年轻过也冲动过。
乌云就这样散去,陈启明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。
所有的事都完成了,只有一件吕大年的案子还没有结果,他答应吕莹的事还没有完成。
可眼前的情况是,想动鞠红难度有点大。
毕竟,恢复经济生产,振兴老东北基地,是现在的重中之重。
鞠红能引进外资,这无疑就是一张护身皮。
怎么破局?
陈启明不知道,赵建伟也不知道。
但生活还是继续,一切还得往前走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陈启明和他的组员又接了一个银行行长挪用公款。
按理说这个案子,不应该交到他们手里,不过有一条消息引起了赵建伟的注意。
银行行长叫朱长江,他挪用公款大部分都用于了赌博。
一连审了三天,朱昌明对答如流问啥说啥没有半点隐瞒。
按他的说法,反正已经这样了,不如痛快点儿省得大家麻烦。
从他的交代来看,他多半参与的都是网络赌博,现实之中也就是打打麻将。
按他的说法,打麻将那根本就算不是赌。
通过他网上银行汇款来看,至少还有1000多万的缺口。
对于这部分朱大明给出的回复是,他也不记得怎么挥霍的。
“花钱这玩意有瘾,甚至能让人疯狂。”
朱长江说完咧嘴嘿嘿嘿笑了起来。
从收集上来的资料,朱昌明曾经在KTV豪掷万金就为了和人争一个小姐。
还曾经,在直播间与人斗气,一连刷了十几个嘉年华。
1000多万,可能是许多老百姓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,在他眼里连根毛都不算。
所有的审讯都结束之后,陈启明又单独去看守所见到朱长江。
两人在所长办公室见面,陈启明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,“你知道鹤山市境内有赌场吗?”
“我知道,不就是在临平镇吗?”
朱长江说的轻描淡写,陈启明心头却是一阵狂。
“你去过?”
朱长江去摇摇头的,“这种当地的赌场,我们是进不去的。”
一时之间陈启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朱长江解释道:“赌场一般是直接带当地官员,想知道原因吗?”
朱长江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。
陈启明没生气,反而很是诚恳问道:“想,您说。”
“当地的官员都有一些背景,赢了他们的钱不等于给自己找麻烦?”
其实这个道理陈启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,只是他想让朱长江轻视自己而已。
你姿态低一些,对方的戒备心就会小一些。
“那您知道,临平镇的赌场主要的赌客都是哪些?市里就没人去过?”
周长江绝了陈启明这个人还行,三天的审讯期间,对他也算是礼遇有加。
人落到他这个地步,便很难再有尊严可谈。
在华夏有一种很奇怪的思维,往往一个人犯了错就等于他不但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人,权。
哪怕是那些原本对他卑躬屈膝之辈,也会换上一副嘴脸来对他,人间冷暖朱长江早已经看破。
“据我所知,能去那玩儿的,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商人,甚至官员也是南方的居多。”
陈启明就有些不明白,如果是这样这是南方的官员,难道为了赌做飞机返行?
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,周长江嘿嘿嘿笑的声音更大。
“你还是太年轻了,飞机票才几个钱?你知道一场输赢有多少?”
陈启明很想告诉对方,那赌场我也去过,无非就是几万的输赢。
不过他很快意识到,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