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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246章书房,四人谈话;执法,大公无私
    随着那些匈奴人被京兆府带走,众人也是纷纷作鸟兽散,离开时还谈论着刚才的拳脚打得够不够狠。

    江府的书房里,江寒,温执,李秋水,袁斌等人都坐了下来,许月眠给他们端来茶水。

    袁斌喝了一口茶,道:“爽!今晚打得太爽了!看这些匈奴人还敢不敢嚣张!”

    温执道:“竟然敢在洛阳闹事,不打死他们算好的。”

    李秋水却有些担忧的道:“江兄,咱们把匈奴人还有礼部的人都打了,不会出事吧?”

    刚才打人的时候是打得挺爽的,现在爽过了,李秋水才思索起打人的后果。

    江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润了润嗓子,说道:“问题不大,今晚这事是匈奴人挑衅在先,打了便打了,而且打的只是车犁,而非郅支,如果今晚打的是郅支,那还有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车犁只是匈奴大将,而郅支是匈奴的右贤王,如果打了郅支,事情就真的要闹大了。

    江寒放下茶盏,继续道:“大虞要与匈奴和亲,以获得十几年的和平,匈奴也迫切要休养生息,更不愿与大虞开战,双方都想通过和亲获得太平,就算打了匈奴人也不会使和亲破裂的,顶多便是让我们象征性的罚点钱给匈奴人。”

    打人之前他就想清楚了,匈奴呼韩邪单于统一南北匈奴,还需要时间休养生息,短时间内绝不会和大虞打仗,所以才会自请为婿,想要迎娶公主。打了个车犁算什么?只要人没死就问题不大。

    听到江寒的解释,李秋水也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早知道我刚才应该打得再狠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袁斌呵的一声,说道:“刚才你那脚也不轻啊,我估计殷鸿回去也得喝上半年的药了。”

    李秋水轻咳两声,说道:“对这种走狗就该踢得狠一些,妈的,看到他那个奴颜婢膝的样子就想揍!”

    这时候许月眠走进房间,打着呵欠道:“你们还走不走了?我还想睡觉呢!”

    好吧,宁国公府的三小姐还没有放下三小姐的身份,直接就替江寒逐客了。

    江寒脸色一沉,喝道:“主人和客人说话,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吗?一点规距也没有,滚出去!”

    许月眠身子一颤,委屈得眼睛都红了,跑了出去,回到房间,把脸埋在枕头上哭泣着。

    她身为宁国公府的三小姐,哪里受过这种呵斥?

    半夜三更起来给你们泡茶就算了,只是抱怨一句就要被江寒呵斥,凭什么就对我这么凶?

    可恶的江寒,要是宁国公府还在……

    许月眠想到这,眼神就变得黯淡起来了,宁国公府已经不在了,如果不是江寒,自己现在便在教坊司接客。

    而且,若想让二哥过得好,甚至回到洛阳,自己也只能讨江寒欢心。

    可这段时间,因为家族的覆灭,自己却从未给过江寒好脸色看,甚至江寒制盐时自己还一顿冷嘲热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江兄,时辰也不早了,我们走了。”温执起身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我们走了。”李秋水也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袁斌笑道:“若非今晚的事,我还想带江兄在教坊司好好耍耍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有机会的。”江寒送他们离开,望着沉沉夜色,心想今晚打了匈奴人的消息传开,朝廷一定会大为震动,弹劾自己的人应该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温执,袁斌,李秋水三人离开江府。

    温执轻叹道:“没想到宁国府三小姐对江寒如此敬畏。”

    李秋水道:“宁国公府倒台,墙倒众人推,宁国府三小姐能够依靠的反而只有江寒,只能说世事无常啊!但这许南雪倒是很聪明,知道宁国公府倒台的原因是得罪了江寒,竟愿意把妹妹献给江寒。”

    “这许月眠还真好看,腰细屁股大,脸也不赖。”袁斌嘿嘿一笑,眼珠子转了一转,道:“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?

    却说从前有个书生,进京赶考,路上遇上大雨,好在找到了一个山洞避雨。山洞道阻且长,潮湿腥臭,书生动手能力强,钻木取暖。

    身体暖和后,书生便一路往里走,谁知在这个时候洞中涌出洪水,竟将书生淹死。

    十月后,有蛇妖诞下一人妖混血子。”

    温执和袁斌面面相觑,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,明白袁斌说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袁斌道:“你们说,江寒进过许月眠的山洞没有?”

    温执轻咳道:“袁兄,咱们都是斯文人,岂能说这些粗鄙之语?回家回家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京兆府衙门。

    阮子谦坐在书房,眉头紧皱:“教坊司出事了?”

    王捕头站在阮府尹身前,大声道:“府尹大人,我一进去就看到匈奴人在打大虞人。车犁带着几个匈奴人围殴着几十个大虞人,打得老狠了,卑职急忙制止,并将匈奴人带回衙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阮子谦道:“大虞人受伤如何?”

    王捕头道:“大虞人伤的不少,那些匈奴人也伤了几个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伤的?”

    王捕头一脸气愤的道:“有个匈奴人,用手去拍一个书生,结果用力过猛,手给拍折了,这简直就是想打死我们大虞的书生嘛!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,竟然用头去撞大虞书生的脚,把那书生撞得脚都肿了,但他的头也起了一个大包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匈奴人,简直欺人太辱!”

    阮子谦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好好,你这案破的,还真妙啊!

    阮子谦道:“起因是什么?”

    王捕头搔了搔头,说道:“那些匈奴人在教坊司里欺负花魁赵香奴,口出不逊,侮辱大虞人,故意挑衅,还先动手打了大虞人。”

    阮子谦皱了皱眉,说道:“你下去吧……去唤大夫好好救治那些匈奴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人。”

    阮子谦看着王捕头离去,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,这事的真实面貌他已经猜到了,不过打了匈奴人还是有些难办……

    王捕头这番说辞完全不能写在纸面上。

    想了想,他提笔在卷宗上写下一行字:

    匈奴人于教坊司欺凌民女,有百姓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却反遭匈奴羞辱,于是双方提出比武,结果百姓惨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