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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:默认 第229章 收服羽书加入书签投票
    他们分明一起找了那么久,可池宴却从未透露出他已经找到的消息!

    对上柳疑复谴责控诉的目光,池宴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:“那个……我这不是为了引蛇出洞么?”

    柳疑复也没和他计较,走上前来接过书籍粗略翻看了几眼,语气颇有几分痛心: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你就随便扔在房梁上面?万一一起被烧毁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池宴耸了耸肩语气淡定:“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把整座藏书阁都给烧了?你当宫里的侍卫是摆设么?”

    况且烧了也无所谓,里面的内容他都大致看过了。

    “还是太莽撞了。”柳疑复想到什么,从书本里抬起头来,眼神疑惑,“你方才是怎么做到‘咻’地一下就跳上去的?”

    他缓缓抬头再度看了眼房梁的高度,离地面少说得有两丈多,退一万步讲,池宴是属猴的也不能这么能爬吧?

    “……”池宴干笑两声,一本正经地胡诌,“你是不知道,都是练出来的,小时候我娘老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撵,久而久之,我就练就了一身爬树上房的好本领!”

    柳疑复眼神逐渐复杂:听他语气似乎还挺自豪。

    他没再追问,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池宴的鬼话。

    两人凑在一起翻看起了那本书,直到在某一页看到了与鬼面具极其相似的图案,柳疑复瞳孔微缩,猛地抬头看向池宴:

    “齐国?”

    傩戏是齐国南边某些地区的风俗,多用于宗教祭祀活动。

    丑陋狰狞的鬼面具,原本的寓意却是极美好的祝愿。

    柳疑复不由想起了娉婷的那枚面具,面具质地光滑,没有丝毫划痕折损,一看就是时常擦拭。

    或许令她珍而重之的不是面具,而是某个人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以为娉婷是为情所困,那人正是三皇子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一定是爱情呢?

    生死相依的亲情和推心置腹的友情,同样能让人奋不顾身。

    那人……会是姜稚京么?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沈棠宁让元昭留意冯知文的动向,与此同时,她也接到了一个消息——

    羽书,那个擅长易容的男子,最近有些不太安分。

    云安死后,善口技的鸣玉入了长公主的眼,被讨要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和燕明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,况且对方也参与了这件事,自然不可能反水,沈棠宁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。

    有她看管,谅鸣玉也不敢生出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至于羽书,沈棠宁给了他选择,他可以拿上一笔钱去做他想做的事,但不能离开燕京,换而言之,不能离开她的眼皮子底下。

    这人小心思多,她不得不防。

    固然,她可以杀人灭口永绝后患,但对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,利用完了就把人杀了,她下不去手。

    羽书本身也是个有野心的,只是赚一笔银子,还要受人监管,无论如何也不划算,因此他迟迟没给沈棠宁答复。

    当然,他也害怕知道了这么个秘密被她灭口。

    于是沈棠宁只能将他暂时留在某处别院,派人看管起来。

    这不,雪青皱了皱眉:“小姐,那羽书又一次想要逃跑被抓,吵着要见您呢!”

    这已经是他逃跑失败的第三回了。

    沈棠宁神色淡淡:“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沈棠宁进了门,原本死皮赖脸躺在椅子上的羽书跳起来,一脸欣喜地迎上来:“冤家,可算舍得来看奴了!”

    雪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见他想来扯小姐的衣袖,冷着脸呵斥:“站远点,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!”

    羽书撇了撇唇,这小丫头年纪不大,性子可真不讨喜!

    心中腹诽,可迎着沈棠宁那双清冷的眼睛,他到底还是讪讪后退几步。

    她神色平静来到椅子上坐下,抬眼端详他:“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逃跑了。”

    羽书眼眸微闪,咬了咬唇神情哀怨:“这院子就这么大,夫人也不让奴出去透透风,时间久了会憋坏的!”

    沈棠宁眼里带了点似笑非笑:“我给过你选择,拿着一笔钱离开,或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。你放着正门不走却总想着翻墙,怎么,是不想要这双腿了么?”

    她视线下移,羽书顿时感觉脊背凉了凉,心惊胆颤地后退两步,强挤出一抹笑来:“夫人别这么凶嘛,我就是想看看这些护卫的本事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他委屈兮兮地抿唇,“这么久了,夫人也不说来看看奴,把奴一个人丢在在冷清的院子里,晚上也没个人说话……”

    沈棠宁搁下茶盏,不重不轻地一声响,吓得他当即噤了声。

    她抬起清棱棱的眸望来,眸色沁着淡淡的凉意:“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,看来你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。”

    同一时间,护卫持着刀上前抵住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锋利的刀刃透着凛冽的寒意,轻而易举就可以割破喉咙,羽书被迫仰着头,连呼吸都屏住一动不敢动,嗓音带着点颤:“夫人……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他虽然有点小聪明,但也贪生怕死。

    沈棠宁气定神闲地坐着,口吻透着漫不经心:“之前我还有几分耐性,愿意给你选择的机会,可惜你并不领情。”

    羽书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解释:“夫人恐怕误会了,谁说我不领情,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现下我依旧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。”她话音一顿,眼里流露出几分玩味,“要么,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。”

    羽书脸色僵了僵,看似两个选择,实则有得选么?

    他还是将这女人想得太简单了,连公主她都敢算计,捏死他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?

    他心中凉了凉,顿觉前途一片灰暗。

    不过转而一想,富贵险中求,她这么有本事,跟着她混似乎也不错?

    羽书扯出一抹略显谄媚的笑:“奴愿为夫人上刀山下火海!”

    沈棠宁并不意外,这样的人虽然八面玲珑口蜜腹剑,用好了未必不是一把好刀。

    “你既脱离了奴籍,受我雇佣,便不用再自称奴了。”

    羽书一怔,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复杂:“羽书愿为主子马首是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