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这个野种回来了?”
一个秦牧并不陌生的声音传来。
秦牧往门外看去,只见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,年龄比秦牧要大三四岁的样子。
来者名叫江瑶,和是江筝的表姐。
而站在她旁边的男子,则是江瑶的男朋友,谭松。
“我还以为你这野种早就死外面了呢,原来还没死啊。”年纪较大的江瑶摘下脸上的墨镜,朝秦牧冷笑道。
“怎么一回来就在这打扫,不会是被请回来,当清洁工的吧?”
江瑶说了两句,好像想起什么,才道:“哦对,今年轮到四叔家打扫祖屋了,但四叔要也是应该让江筝那丫头回来,怎么让你这个野种回来打扫,这不是玷污了祖屋吗?”
想到这,江瑶脸上不加掩饰地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,仿佛和秦牧待在同一个地方,都觉得想吐,有辱自己的身份。
“瑶瑶,这是哪位?”
旁边谭松和煦地笑道,但他的眼神不时探望向秦牧。
第一印象看下来,秦牧一身穿的都是认不清牌子的休闲服,除了长得有些壮以外,并无什么优秀。
江瑶摆了摆手,嫌弃道:“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,被四叔家不知从哪个垃圾桶捡回来的那个野种,肮脏得要死。”
“之前过年的时候,还妄想上我江家的桌,结果捧着碗白饭,就被老爷子直接扫地出门了,那落魄的样子,跟个看门狗一样,哈哈哈!”
江瑶说着,觉得像是童年趣事一般,捂着嘴就偷笑起来。
谭松也指着秦牧打量一番,旋即评价道:“确实,贱种就是贱种,跟个大老粗一样,也只配在这扫地了,和我们这些经过精英教育,有修养的人差之甚远。”
“你所谓的修养,就是像一对泼妇一样,站在门口骂大街吗?”
秦牧淡淡然地回应道,手里不慌不忙地打扫着楼道。
他自始至终处之泰然,这些冷嘲热讽他在十年前就听得多了,那时候都能左耳进右耳出,现在更是懒得理会。
但是他这句话,却是将江瑶给气到了。
“好你个野种,敢顶嘴?!”
江瑶拉着谭松,想让男朋友上前教育一下秦牧,什么是尊重。
谭松他身高一米八多,染了一头黄毛,一身皮肤晒得古铜色,经常活跃于各大健身搏击馆,上半身八块腹肌,肱头肌高高鼓起。
收拾秦牧这种块头大的,两三拳就解决了。
“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,他就死剩张嘴了。”
谭松摆了摆手,“别忘了今天回来还有正事呢。”
“对哦,懒得理你个野种,和你多说句话都丢我身份。”
江瑶冷笑了一声,牵着谭松的手便走上楼去。
秦牧没有阻拦。
武穆从一个房间里出来,手里拿着个抹布。
“将军,这谁啊?”武穆不太爽道。
也就是自家将军的家里人,否则平时若有人敢如此讽刺,一口一个野种,早就被他一巴掌打死了。
“江丫头三叔家的表姐,以前和二叔家的那个二世祖江涛经常联合在一起,欺负江丫头。”
那时候江家还不算富裕,而江海山这一辈兄弟姐妹里,就数江海山这一派系最穷,自然被另外三家瞧不起。
“江丫头那时候软弱,不懂反抗,就任由这两个人捉弄。”
“有一次大年夜的时候,江瑶和江涛那两个混球把一串鞭炮点着,丢进江筝的杯子里。”
秦牧细细回忆着。
当时那几声鞭炮响如震雷,直接把全屋子的人都惊醒了。
江筝那才七八岁的样子,被吓得直接从床上掉下来,满脸泪水地冲进隔壁秦牧的房间,躲在秦牧被窝里哭了一晚上,那花容失色的样子,真叫人心疼。
“当时老子安慰好江丫头,直接就冲进人群,当着他们爸妈的面,把他们两个狗东西按在地上打,打到他们跪在江筝面前道歉。”
秦牧毫不避讳地说着。
也是因为这件事,秦牧打了老爷子心疼的亲孙子和亲孙女,护短的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让秦牧上桌,拿着扫把就把秦牧赶出门去。
武穆听得酣畅淋漓。
也难怪这江瑶这么针对秦牧,恨不得秦牧就死在外面。
原来有这么一茬。
小时候被秦牧当着众人的面打过一顿,肯定好些时间抬不起头来。
“啧啧啧,今晚大家就回来了,你还有空在这闲聊?”
“干不完活,你就等着老爷子回来骂死你,再把你这个野种赶出祖屋去!”
这时,上楼一段时间的江瑶走下楼来。
她看到秦牧聊得这么开心,心里就觉得不爽,当即出口责骂。
秦牧也懒得理她,继续打扫。
江瑶本来还想多骂几句,不过看秦牧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便啐了一声,走下楼去。
只是在她与秦牧擦肩而过的时候,秦牧忽然一提神,开口道。
“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