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忠平。”
这是资料上,这个男人的名字。
秦牧透过照片,能看出这人的精气神已经衰减到了极致。
面容灰白,神色衰弱。
只有刚刚经历大丧的人,才会有这个神态。
但让秦牧觉得有些惊奇的是。
梁忠平的眼底中,却布满了愤怒与不甘!
“经过调查,所有当年所有涉及你母亲那件事的警察,已经辞职,并且全部失去了联系。”
“没有记录是殉职,也没有记录遇害,但就是联系不上。”张峰凝起神色,严峻道。
这句话的意思,无外乎,是被人特殊处理掉了。
动手的人,很可能就是张老爷子口中说的,那些持着特殊证件的一队人。
“不过梁忠平当时因为意外,进了江城的最高监狱,所以没在记录里,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,所以逃过一劫。”
张峰顿了顿,继续道。
“梁忠平当年就是老刑警了,我还跟着他学习过。”
“那件事是由他负责调查的,你母亲的尸体,他肯定也有接手处理。”张峰介绍道。
“他为什么进监狱了?”秦牧说道。
张峰闻言,刚准备摇头,想说并不清楚,就听一道叹息的声音从局里传来。
“钟平是个苦命人。”
走出来的人,是江城总局的负责人,陈局。
“陈局。”张峰报告道。
陈局点了点头,看向秦牧道。
“梁忠平当年其实家中正逢喜事,他的女儿要结婚了。”
“不过因为在外调查你母亲的那件事,所以梁忠平没有来得及参加。”
“结果在新婚当天,他女儿被袁骁在洞房强占玷污!他即将过门的准女婿哪里看得过眼,立刻想要出手阻止,却被袁骁打断了双手双脚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袁骁玷污,饮恨而死。”
“连同梁忠平的父母,两位无辜的老人,都被袁骁当场灭口。”
“最后,钟平的女儿为保名节,割喉自杀了。”
“但是那袁骁!当真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!就连那梁丫头死了,他都不放过!!!”
陈局回忆着,拳头不禁握起,怒火中烧,重重地往旁边的墙壁上砸去。
“这个袁骁,是谁?”秦牧问道。
陈局微微一提神,沉声说道。
“袁擎天的儿子。”
这个答案,和秦牧猜得**不离十。
秦牧的眸中闪过几丝冷意。
这袁家,当真是恶贯满盈!
无视法律,夺人妻女,还要杀人满门!!
“梁忠平那天回去后,看着新婚场上满地的尸体,几十年老刑警的坚韧内心也支撑不住,当场崩溃,拿着配枪只想杀上袁家,要了那畜生的狗命。”
“但他哪里敌得过实力雄厚的袁家,还未进袁家,还未看到那袁骁一眼,就被袁家接连设计,最后被诬陷进了监狱。”
陈局说到这,只余阵阵叹息,哀叹这世界的不公。
满身罪恶的袁骁仍然逍遥法外,但受害者梁忠平,却只能看着亲人惨死,而自己锒铛入狱。
“这件事,你们局里没有管吗?”武穆站在一旁,开口问道。
陈局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解决了梁忠平后,袁家立刻就派人抹除了所有证据,就是想抓袁骁来审,也无从下手。”
但其实更重要的,是因为袁家背后的江南武道联盟,还有日国的武道社。
这两股势力,犹如两座大山,于江城来说,无人可撼!
梁忠平能进监狱,苟活下来,都是陈局这边极力保护了。
否则以袁家的狠辣,绝对会将梁忠平杀人灭口。
“带我去见他。”秦牧将资料放下,说道。
“他关押在江城最高监狱,这监狱是专门负责关押死刑犯的,就算以秦先生的身份,也未必……”张峰犹豫道。
“去就是了。”
秦牧摆摆手,转身上车。
……
数个小时的车程后。
江城最高监狱。
这里把守极其森严,内外几圈都是持枪的驻守人员。
张峰凭着警察身份,倒是能自由进出外关。
不过临近监狱核心的时候,却被人横手拦了下来。
“张峰?你来干什么,是有新的死刑犯押来了?”门口一个穿着狱警制服的壮汉明显认识张峰,打趣道。
“我们是来提审一个人的。”张峰正色道。
“规矩你是懂得,没有监狱长的允许,概不通行。”壮汉说道。
秦牧示意道:“那就烦请,让你们监狱长出来见我。”
“你算哪门子的人物?”壮汉皱眉地看向这个年轻过头的青年。
“通知监狱长出来吧,这是尊大神。”张峰苦笑道。
壮汉对张峰了解,知道他不会轻易开玩笑,便为难地点了点头,拿出通话器。
很快,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。
“有什么事?”监狱长扫过众人,开口问道。
“梁忠平,现在还在你们监狱吗?”秦牧问道。
听到梁忠平,监狱长脸色瞬间不太好。
这个人曾触怒袁家,于大众而言,可谓是罪大恶极,就是犯人,都不乐意接触。
“这是特级死刑犯,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触!”
但当监狱长这一说,就见武穆一步上前,从手中拿出一份资料,递到监狱长面前。
“国家下发文件,要求调动死刑犯,梁忠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