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江城的目光,都在今天,全部汇聚于临江山山底!
因为这个阵势,实在是太过震人!
十万军兵往前压阵,全副武装,每走出一步,都卷起漫天黄沙,如同雷鸣炸响,震人心魄!
所有人放眼望去,尽是黑压压的一片!
如此阵容,寻常人除了在国庆阅兵会有所见闻外,平生也罕见!
尤其是这十万儿郎,向秦牧高举右手敬军礼的时候。
衣袖襟襟,随风摆动!
面前的这一众人,尤其是江盟会的众人,心脏狂跳不止,急忙低过头去,满耳边都是惊得身虚,嗡嗡作响的声音。
没有其锋,谁敢承其芒?!
而日国的这些武者,口头上自认身份高超,笃定华国的军队是畏手畏脚的老鼠。
可真的到了军队面前,看见这威风八面的十万儿郎,有几个能站得住脚,有几个能说的出话?
“这……鹤田君,你不是说那些华国军区,不敢对付我们吗……?”一个日国武者看到这阵势,早已手脚冰冷。
“他们这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!我们可是来自日国武道社!他们要是动了我们,绝对无法向我日国交代!”
强顶着眼前的阵阵威压,抬起眼看向秦牧。
可,眼前看来,这青年未免太过强势,太过风华绝代了!
年仅二十多,肩配三星?
这华国军区难不成是疯了吗?给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授封将衔?
这种年龄即便是自小就进入军区,顶天也不过校位封顶了啊!
可看他胸前配着无数荣耀,每一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容不得半分质疑。
而且为了今天,特意准备十万大军!
即便再不可能,鹤田木村此时强咽一口水,如鲠在喉。
“我听闻你们一直自持敏感时期,打定我华国,不敢乱动你们?”秦牧轻声提话道。
他自走出来的时候,顺手将那柄断剑重新拿起,此时正在手间,两指拂过。
鹤田木村听到这话,顿时冷傲地哼了一声,没有直接回应,勉强在一众士兵面前,抬起头颅。
态度已经很明显了。
意思就是,你既然识相,那就乖乖地放我们走!被在这大作威势!
不过余下的缝隙,鹤田木村的眼光,还是不自觉走过林清雪等人。
“那既然是敏感时期,那么你们武道社,动我华国人的时候,怎么就不怕呢?”
秦牧摩挲着手掌,同样没有抬起正眼看过鹤田木村。
鹤田木村闻言,面色一僵,道:“我们这不过是协助袁君,处理私仇而已!如今袁君已死,我们已无关系!你还带出这么多兵……”
鹤田木村正想要反咬一口,就被秦牧一掌挥过逼断!
“巧了,我也是在算私账!”
“我倒要看看,斩了你们,武道社连同日国,如何叫嚣!!”
秦牧眼中盛怒。
这群来自武道社的人,不仅行径卑劣,往日,更残害了军区的不少同僚!
却听秦牧话音一落,猛地抽剑一斩!直接将连同鹤田木村的一众日国武者,从头顶砍到脚边!
这上十位化境宗师,直接陨落!
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!
这一剑下去,血液四溅,断剑发出了几道蜂鸣声,用轻微的抖动,将剑锋上沾染的丝丝血迹抖掉。
“哦?你是不太喜欢这血是吗?”秦牧转怒为笑道。
这样有灵性的剑。
除了那把国匠打造的青锋外,秦牧确实没多见过。
不过那柄青锋也算是半把国器了,非特殊场合,不出鞘。
加上袁擎天有心送来,秦牧没有不收下的理由。
想来,这柄断剑也算趁手,会陪秦牧一段时间了。
而江盟会一众人看到此景,更是心头一死。
秦牧也没有心思,和这一众人渣多耗,右手轻轻抬起,一掌盖下!
“全部送走!”
……
经秦牧的手,将江盟会的人逐一送走后。
白帝城立刻开始接手江城的资源分配。
这也是秦牧让她们提早在这里守候的原因。
有了功底深厚的夏家帮忙,短期内接手江盟会二十年来的积蓄,不算太难。
至于空缺的人力位置。
对于一个城市,最不缺的就是人才。
等到临江山事件结束后。
秦牧坐在临江山的一个阶梯上,如释重负。
自己母亲二十年前这笔账,算是基本解决了。
他看着眼前的十万大兵,笑了一声,颇有一种回到了西北那块的感觉。
不过,这倒还真不是他的本意。
秦牧的原意,本是以一己之力,直接击溃江盟会。
他也有这个自信。
随便他日国武道社,来多少武者。
我自一拳打穿!
只不过,老顽固还是有所担心,加上韩国栋他们被伤,自然是一怒之下,把军区的十万兵都调来,为秦牧坐镇。
“江盟会的人,都已经齐全了吗?”
秦牧开口问道。
“与当年涉及有关的都到了,除了……”
武穆此时走上前来,回应秦牧的话,只是面色有些为难,略带踌躇。
“上三家,最后的那一家?”秦牧微微沉声道。
江盟会赖以成名的上三家。
商业巨头楚家,在秦牧回到江城后没多久就解决了。
武道家族袁家,家主袁擎天在刚才,就被秦牧三拳打死,亲手葬送。
余下,比较有名的医族鹤家,副位谢家,也都被秦牧出手,依次收拾。
如今江盟会,只剩下最后这一家,从头到尾,不见踪影。
“这一家,来头有些大,一时间,抓不来。”
武穆一副做事不力的模样,正要向秦牧请罪,就见秦牧摆了摆手。
“说说看。”
秦牧言罢,往前示意了一下,让这些兵原路返回,雨都停了,别在这傻愣着。
但他们丝毫不动,目光如炬,威风赫赫,大有秦牧这个将领不走,他们也不走的意思。
毕竟不是他的直属部队,秦牧也不好说,只能等山顶上的老顽固下来,再说了。
“最后这一家,叫做安家。”
“似乎也是一个上数百年的大世家,根源遍布南方,加上行迹比较隐秘,目前也只能找到几个有些嫌疑的。”
武穆拿出几份资料,递到秦牧面前。
听到这话,秦牧忽然提起神,伸手接过资料。
安这个姓氏,让他尤为注意。
因为他的母亲,正是姓安。
安若盈。
一个很好听的名字。
同一时期,同一姓氏,很难让秦牧,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。
“虽然还不是很确定,但这安家和安伯母,很可能是同一源。”武穆说道。
“是吗?”
秦牧眼帘微微低垂。
他从了解江盟会开始,就觉得,以江盟会二十年前那不成型的乌合之众,不可能有胆子对付自己母亲才是。
所以其中,必有一个领头。
只是他没想到。
这会是出自同一家的人之手!
秦牧翻开资料,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五官精致到让人叹为观止,光是照片,都足够让人垂涎三尺的绝艳女人。
她身穿宫廷礼服般的服饰,华贵古朴,明显出身名门望族。
而且秦牧越看,越觉得,这个女人和他母亲安若盈,太过相似!
“当年安伯母即便是被江盟会针对,但怎么说也是江城的第一企业,根基还在,本不会因为江盟会的这些攻势而崩塌。”
“根据调查,当年是有一个人在最后暗中出手,将安伯母直接送上高楼,奠定了死局!”
“而这个人,可能就是她……”武穆在一旁低声说道。
“安清欢。”
秦牧轻轻念道,目光微微往下移动,声音却越来越冷,右手越发攥紧。
“安若盈同父同母的……”
“胞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