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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:凡血踏南! 第五百四十八章:在这里过得很好?
    文府。

    爷孙两还在品茶落棋,享受鲜少的悠闲时光。

    文子良连续十几盘,想要尝试秦牧的落子风格,但无一成功,都被文老稳稳吃死。

    “真是奇了怪了。”文子良挠挠头,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“每一位当世国将都独树一帜,哪有这么好能看破。”文老哈哈笑道。

    两人收拾着黑白子,正准备下一盘厮杀的时候。

    就听门外嘈杂的一阵车声,随后一个人急躁地推开门,撞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爷爷!”

    文子卿神色匆惶,急忙叫道。

    文老这才抬起头,疑惑道:“怎么了?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爷爷,你快去看看你那得意门生吧!”

    文子卿撇着嘴,极不情愿地提道:“原本好好的一场宴会,我正和陆枫桥谈着商业合作,他就横生闯了进来,不仅打断了宴会,还当场杀了胡天成和陆枫桥!”

    “这种杀人如麻的暴徒,你还要纵容他继续胡作非为吗?这种事情的严重性,足以立刻撤了他的衔位!让他判处死刑!”

    文子卿情绪激动,尤其是胡天成和陆枫桥被杀的血腥场景,更是让她这在上流社会呆久了的人,难以容忍!

    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?

    就算陆枫桥和胡天成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,那也罪不至此啊!有什么不能好好说,非要狠厉得直接将人杀死?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文老的神情仅是惊讶了一下,便淡然摇了摇头,道:“他做事,有他的道理,到时候他自会把报告送到内院的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!你这是包庇!文子良,难道你也这么觉得?他杀了胡天成和陆枫桥都不会有错?”

    文子卿快要气疯了,看向自己的弟弟,希望他能秉公办事。

    但文子良只是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姐,你为商多,没接触过这边的事情,不了解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要说文子卿。

    秦牧,这个名字,一直都封存在档案中。

    除了内院,以及相当少一部分上层外,哪怕是放眼下去,都鲜少有人知道秦牧。

    文子卿气得直跺脚,叫道:“那他现在杀气冲冲去青训营,难不成也是有他的道理?”

    “青训营?”

    文老一皱眉,看向文子良,问道:“牧子去青训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青训营最近向上头提交了新的训练方式,采用后整个青训营已经全封闭了,禁止任何外来者来访,我手里正在调查着。”文子良如实回应道。

    “谁给他们的权力?这种事情怎么不报告给我?”文老手里的白子都放下,立刻站起身。

    内院事情繁杂,很多事情他直管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以为青训营再怎么改,也不过是训练重点,没多大事情。”文子良似乎也明白过来,不再下棋,手里接连拨通几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胡闹!”文老呵斥道。

    若是文子卿所说是真的。

    那让牧子带着杀气直奔而去的,青训营内发生的,岂会是小事?

    “备车!”

    文老自挂钩上取下自己的元老戎服,似乎想到什么,接着道:“去通知空闲的元老前往现场,还有……宋老!”

    文老神情肃穆。

    全封闭式训练,不允许任何人入访?

    就算是区基地,都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定!

    “这青训营在不通知内院的情况下,能直接空降新管理层,怕是背后的人根源不浅!”

    “其他元老准备会议,连那位王名望,也一并请来会议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文子良回应。

    但这些话落入文子卿耳中,却是另一番意味。

    为了这个暴徒的安全,连开祚元老,都要请去为他站场?开会议甚至要惊动名望到场?!

    要知道每一位名望,可都是名比位重!

    就算是萧家那位名望,也已经有几十年未出过面了。

    就为了这个暴徒?

    眼看爷孙两快步离开,文子卿愣了一会,才猛地回过神,眼中尽是不服气与怨怒。

    一个杀人如麻,毫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暴徒,凭什么如此受元老照顾?

    文子卿十指紧捏,银牙咬得咯咯响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找萧城哥哥,我就不信偌大的燕京,没人治得了这个暴徒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青训营。

    秦牧立在操场前。

    武穆和华璇心都下车走来。

    操场上的那些魁梧教官似乎收到什么命令,停止了嘴里的口令,向秦牧这边靠近。

    那些训练方队上的队员,则是因为教练们的反应,这才知道秦牧的存在,下意识地回头往秦牧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,连忙站定在原地,仿佛只是不经允许回头,就会遭到天大的惩罚一半。

    豹俊武脸上还挂着假笑,身旁的寸头青年已经离开一分钟。

    再过一分钟后。

    就见寸头青年带着一人,面带微笑,大步走来。

    “孙茗队员,这位长官点名要见你,你们好好叙叙旧一下。”寸头青年还很熟络地拍了拍肩膀。

    被带来的人,正是许久不见的孙茗。

    只是,此时的孙茗身上,不知为什么,已经褪去了还在金陵是的那份斗智与坚韧。

    说是沉淀……

    亦或是,有些呆滞了?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过的好吗?”秦牧看向孙茗,似是关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。”

    孙茗眼睛低垂,面无表情道:“他们对我安排了一些有定制的训练,我觉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秦牧面容冷漠,接着问到:“训练完的成果如何?”

    “很好,能让我洗去戾气……坚定内心。”

    孙茗嘴里小声地说着,眼角却是不知道为何,有几滴眼泪滑落。

    滴答,滴答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哭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高兴哭的。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的时候。

    孙茗的眼角已经有数行眼泪滴落,滴打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但她的面容上,却仍未有半点表情,木讷地回应着秦牧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久不见故友,这开心哭了也很正常。”豹俊武恰逢其时地出来打了个圆场,双手摩挲,笑道。

    但豹俊武话刚说完。

    就听秦牧点了点脚尖,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害怕,他们做过什么,你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没有一个人,能活着走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