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老夫的灵丹仓库,是你烧的?!”
萧怀山前所未有的震惊,呼吸都停了一拍,死死看着眼前的王名堂。
在场如李正辉等人,更是满脸惊异,但他们面对名堂,也没有胆子插嘴,更别说出口责骂。
“嗯哼。”王名堂抬了抬眼,笑脸依旧,没有半分压力。
“我们同为名堂,平时井水不犯河水,再加上萧某一生清廉,也没有哪处有多得罪你吧?”
“为何要出手,毁我灵丹仓库?”萧怀山顿了好几下才回过气,神情严肃地道。
要说燕京这一方天中,有几个他得罪不起的人物。
眼前这位王名堂,恐怕就是其中之一了。
且不说那铭记于历史,荣光百年的功名。
光是凭个人实力,恐怕是把他能招来的抱丹加一块,都不一定能是这位的对手。
在诸多老一辈的人口中,都喜欢赞扬道,百年一萧城,以证萧城的过人之处,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。
但实际上,这句话还有后半句。
千年一王名!
这位王名堂一身的战功,只怕是念足七天七夜,也未必能够数得清!
萧怀山不说乐不乐意得罪王名堂,只说能不能得罪得起,都是一个大问题!
“一时兴起,如何?”
王名堂淡笑着,一身白衬衫随风微动,不经尘土。
“你!!”
萧怀山听到这话,却是气得险些喘不过气!
一时兴起?!
这一批灵丹,可是助他萧家登上名望巅峰的关键!
结果就被你一时兴起全烧了?!
一道年轻身影实在听不过王名堂如此嚣张无畏,当场站起身,大声指责道:“放肆!同为名堂,萧名堂何其庄重,怎么就有你这样出言不逊,为老不尊的混账!”
这年轻人名叫高洪。
同样是萧怀山培养出的后辈人才,曾与萧城一同进过北方队伍,受过训练,自称一身刚正不阿,路见不平!
如今你王名堂做错事在先,不来自行认罪,竟然还踩上头来,口出狂言?
“就凭你辱骂名堂这一罪名,我高洪当场将你拿下,这燕京之内都不会有人有所责问!”
同一套体系说辞。
颇为耳熟!
王名堂伸出手,道:“不开心,别憋着。”
年轻气盛,哪里经得住如此挑衅,更何况是一个怎么也已经年过一百的老东西!
“别上!”萧怀山本还气在头上,一下没反应过来,正要叫出口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就见高洪一步越上前,身上劲气震出,赫然是一位扎实的化境宗师。
但王名堂不过挑了挑眉,抬手仅仅一掌!
“轰隆!”
一米八的高洪连反应都没来得及,当场倒飞出去几百米,活活直接撞入地里!没有了半点生息!
“一身基本功还成,可惜,人不行。”
王名堂拍掌扬灰,淡然点评道,“剩下的,还有谁想给我冠个罪名,然后动手吗?”
一众人静若寒蝉,连看王名堂一眼都不敢。
高洪的尸首就在一旁,尚未凉呢!
萧怀山更是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被人活活打死,半句话都不敢出。
“如果你们剩下的,都不敢动手,那我可不久留了。”
王名堂打了个哈欠,颇感无聊。
“怎么同是一生清廉,我的住所不过临水一舍,还没有你萧名堂这庄园的百分之一?”
王名堂哈哈笑道一声,背身就往外走。
而他说的话,意中所指明确无比,直接让萧怀山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,青黄不接。
直至王名堂远走之后。
“要不要我去查……”李正辉才敢动弹,颤颤巍巍地走到萧怀山的身边,悄声道。
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萧怀山一手打断。
“不,别去找死。”
李正辉听到这话,浑身忍不住一震。
“这人来历太过神秘,不是你我之流,能够查得动的。”萧怀山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王名堂传闻出身远江市,不过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城镇,百年能出一闻名的富商就已经相当不错。
但这人偏偏进了队里,在那个年代奔赴最前线,无数次挽狂澜于既倒。
光是这一点,这姓王的名堂,就不可能是他们像扳倒秦牧那般,三言两语,随手几个妙计,就能处理的。
“这人向来性情古怪,随心所欲一般,难以捉摸,此次烧灵丹仓库,恐怕是一时心情不快。”萧怀山只能如此推测道。
否则,完全解释不通!
这王名堂平日连出现都不出现,若非还挂着名堂二字,恐怕年轻一辈都不一定有多少认得出他来。
“他会不会是那秦废物的靠山?”李正辉忽然想到一道十分可怕的想法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可真是大麻烦了!
有王名堂在,他们想要定秦牧大罪,将秦牧送上断头台,也没这么容易了。
“不会。”萧怀山肯定道。
萧城确凿告诉过他,在当日弹劾会议上,这王名堂是为他萧家说话,与秦牧没有半点关系,这就足以让他松开一口气。
“等,只需要等!”萧怀山阴狠地咬牙,勾起狞笑道。
待萧城大战告捷,持敌首凯旋回京。
到那时候,谁来,也拦不住他萧怀山,亲自送秦牧上刑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