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在车上睡着了,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,我睁开眼发现副驾驶上的男人一直垂着脑袋玩着手机,显得很是专注。
我收敛起心底的复杂情绪见雨小了点便继续开车,到达山下还未到市里时他便要下车,我没有挽留而是将车停在了公路边。
他下车撑开红伞,眯眼温润的笑道:“谢谢小姐,有缘再见,喏,这是给你的车费。”
他递给我了一百块,我没有拒绝收下随即离开,从后视镜里瞧见他一直盯着我离开的方向,就那样专注的盯着我这个方向。
我闭了闭眼转到道路右侧离开。
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了,我疲倦的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,这晚我做了一个很莫名的梦,梦见了小时候的一些事以及一些人。
毫无印象的人突然就涌到了梦里。
我甚至都看不清他的长相。
我睡醒时满头大汗,也不清楚是为什么,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想昨晚上的那个梦。
是梦,又不是梦。
因为是真实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事。
只是记不太清具体的了。
我小时候养了一条边牧,我那时年龄小,特别喜欢毛茸茸的宠物,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问我,“时儿,你是不是喜欢它?”
那时我回答他说喜欢。
后面我这条狗就丢了。
再次找到时已经死了。
从此我再也没有养过狗。
直到现在下定决心养了两条小奶狗。
芬兰还有两条赫冥送的德牧。
我吐了口气起床去浴室洗漱,顺道喝了抗癌药,想着待会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。
我换了衣服下楼,刚走下楼梯就听见时骋对我说:“你男人回来了,在花园里呢。”
我赶紧跑出去看见席湛怀里正抱着允儿,而润儿在他的脚边,他见我出来微微一笑,温柔的问道:“睡醒了吗?饿不饿?”
我摇摇头说:“不饿。”
我过去抱起地上的润儿,他很听话,在我的怀里很文静,反观允儿一直向我伸手。
我和席湛换了孩子,熟稔的低头亲了亲允儿,刚抬头就听见席湛叮嘱我道:“梧城最近挺乱的,你和季暖没事的时候别乱跑。”
我担忧问:“怎么?”
“赫家和顾家起了矛盾,顾霆琛现在又帮衬着阮戚,他找了律师团给阮戚,并放出话威胁各方必保阮戚,这无疑在赫傲的身上又燃了一把火,因着他打残了赫傲的事,矛盾更加深化,赫顾两家一乱起来其他家族也会跟着骚动,席家这边肯定会被针对。”席湛顿了顿,抬手揉了揉我的脸颊低沉道:“这倒是其次,主要是梧城最近来了位大人物。”首发.. ..
我下意识问:“你的老朋友?”
席湛勾唇,“很难说得清,我的一个仇人罢了,他到梧城绝不会有好事,这时候你可以让商微来梧城,他在的话还能牵制下他。”
席湛竟然开始让我请商微了!
说明他的这个仇人特别厉害!
厉害到让他心生忌惮!
我追问他,“究竟是谁?”
“云翳,这是他在道上的名字,真名谁也不知情,因为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”
席湛抱着润儿到了墙边,润儿伸手去摘蔷薇花,我走近他听见他继续道:“他谁都不相信,与其说是我的仇人还不如说是欧洲那边势力的所有针对者,众人都是惧怕他的。”
我疑虑,“惧怕?”
一个人让欧洲所有的势力惧怕?
“嗯,我曾说过,他有毁灭性人格。”
我反应过来立即问:“那陈深为何要把手中的权势给他?这不是让他接过糟蹋的吗?”
席湛抿了抿唇沉道:“有些事很复杂,我们都不是陈深,自然不清楚他的考虑。”
“他到梧城肯定是奔着你来的。”
因为欧洲那边的上位者就席湛在梧城。
闻言席湛摇摇脑袋道:“不止。”
“还有谁?”我瞬间反应过来,猜测道:“你提醒我和季暖别到处乱跑,说明蓝公子也是他的针对对象,你还让商微也来……”
席湛给我的猜测一个最终答案道:“我说过他有毁灭性人格,不仅仅是我,还包括蓝公子,陈深以及欧洲得罪过他的那些人。”
“商微也得罪过他?”
所以席湛让商微来梧城当炮灰?
“嗯,欧洲那边大部分都得罪过。”
我好奇问:“怎么得罪的?”
“那时候我在欧洲的势力刚起,陈深亦是一样,挡在我们前面的一座大山就是云翳,他是个毁灭者,不分对错任意攻击各个家族,我当时被他牵制的厉害,便联合陈深以及各大家族将他绞杀,我们都以为他死了。”
“可是他活着,而且来了梧城。”
这个男人让各大权势的人忌惮。
并不是他多么多么的厉害。
而是他具有毁灭性的人格。
毫无理由的坏。
润儿没有力气,摘不下来那朵花,只能轻轻的碰触,席湛帮他摘下放他怀里嗓音轻轻的说道:“嗯,不足为惧,他如今没太大的势力,只是他在梧城会让我和蓝殇担忧,因为我们的家眷都在梧城,怕波及到你们。”
他们的家眷就我和季暖。
还有我们怀里的这对双胞胎。
“没事,我出入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席湛不愿意再提他,他带着我进别墅之后便去了厨房,我将两个孩子交给乳娘照顾便跟着进去,时骋只道我是个黏人的老婆。推荐阅读../../
我斜他一眼问:“宋小姐呢?”
“还在睡觉呢。”
我故意问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时骋气的差点没喘上气,“我刚到这儿住了一天你就赶我走?不着急,我再陪九儿几天,而且亦然在这儿我压根就不想离开。”
他后面这句话是故意的!
故意说给房间里的宋亦然听的!
时骋的小心思真多!
我懒得再理他,正想帮席湛打下手的时候男人突然问我,“你昨天去了哪儿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他漠然道:“回答我。”
“白天上午在茶馆,下午在公司,晚上到山上接了谭央,她的车子坏了,谭智南和顾澜之都在的,二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?”
“你身上有抹香气。”
我低头闻了闻,“没有啊。”
他蹙眉接道:“令我熟稔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