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国王宫内。
“什么??元帅被斩,炀城崩溃?连我王城高手也死伤殆尽??”
上头端坐着的威严男子猛然站了起来,怒声喝道:“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??如此无能??”
这人穿着一身水蓝色却镶嵌着金丝边的大袍子,袍上纹有龙腾万里图,人生的威严无比,脸部棱角有分,浓眉大眼,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与霸道。
当听到下面那跪在地上捧着玉瓶的老者汇报时,他的脸上已被压制不住的震惊与愤怒所填满。
宫殿两侧林立着江国的文武,看到往日里德高望重的刘太师今日变得如此狼狈,众人皆觉意外,当听刘太师所言元帅已阵亡,这些人的脸上除了呆滞依旧是呆滞
一**事首脑都被斩了,来人该是多么的强大。
“陛下,万急之中,老朽拼死保住了大帅魂魄,如今我江国与寒国已经开战,国不可一日无君,军不可一日无帅,虽然肉身被毁,但大帅魂魄在,依旧可复活,他的军事才能依旧能够充沛发挥,不影响我们大军的行动!”
下头的刘太师开口说道。
“我现在关心的不是军中将帅之事,而是那个敢在我江国头上撒野的野修!那个家伙到底是谁!!他是寒国人吗?”
国君震怒,一拍龙椅,怒声吼道。
宫殿内的所有人全部跪伏下去,低头不敢直视圣上。
威严之气荡遍了皇宫内外。
刘太师将脑袋磕在地上,不敢抬头,开口道:“老朽认为此人不是寒国之人,他此行目的,是为了抢走被元帅夺得的龙溟珠部件,倘若此人是寒国之人,为何之前大战时,不见此人出手?他的实力强悍,足可扭转江寒军大战的局势。”
“那么说来,只是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一名散修了?”
“多半如此!这些年来为了寒国至宝龙溟珠而来江寒界的散修不在少数,寒国也是因为坐拥龙溟珠,时常遭受散修骚扰,故国力发展才不如我等!即便他们拥有极寒之地,拥有数之不尽的神寒静冰,却也不是我们的对手,这根本原因,便在于龙溟珠!”
“朕不管那么多!”
国君怒道:“任何人敢招惹我江国,我不管他是什么人,什么门派,什么大人物的弟子,我都只要一个结果,那便是让他伏法,知晓谁是江寒界的主人!!这个界,谁说了算!”
吼声传遍殿堂内外。
“圣上恩威浩荡,必能一统江寒界!”
众人齐呼。
“现在,立刻复活大帅,整顿军马,准备防备寒国此刻突然袭击我江国之界!此外,开战之际,朕会御驾亲征,亲临炀城,为你等掠阵,朕随身带着这龙溟珠部件,我倒要看看,那人敢不敢来朕这儿抢!!”
国君沉道。
他虽为一国之君,但也是以武力夺得此等地位,灵修者国家里最厉害的并不是那些将军元帅,这些人只是有将相之才,并不是说实力就是最高的,往往最强之人,都是国君及皇室!国君要统一一个灵修者国家,不是依靠法律政策,这些东西很难约束无所不能的灵修者,真正要驾驭,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武力,至高无上的武力,当所有人都惧怕了时,才能踏上那巅峰。
众文武闻声,皆不敢再做声,只是叩首而败。
唯独刘太师抬起头来,冲着上面的国君道:“圣上之力,已胜天地,要制服这贼人,并不困难,然而此行我等之所以会惨败,并不是没有原因的,这皆要归咎于那名散修身上所佩戴的神物。”
“神物?”
江国国君眉头一皱。
“不错,神物!老朽料定那人必有神物护体。”刘太师认真道:“我等无论是刀枪剑棒,还是风火玄术,对之都不能造成任何伤害,此人力量强大,但从他使出的玄气来判断,此人的实力并不高,老朽猜测,他应该也是灵玄帝存在,灵玄圣之人,气息与灵玄帝相比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,此人实力不高,却能轻松斩杀我江国如此之多的高手我想,除了神物,应该没有其他能够解释的!”
“没有其他能够解释的?哼,你等为何不说是自己无能呢?”国君怒道。
刘太师立刻低头不语。
“一群灵玄帝的高手跑去擒人,结果只有三个人回来哼,你们还有脸说!”
“陛下所言极是,我等的确无能,待此事结束,老朽必面壁十年,静思已过,不过当前局势对我江国而言并不乐观,虽然寒国节节败退,已非我江国敌手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我江国要一口吞吃寒国并不简单,而且,如若我们逼急了,让这名散修加入了寒国人那头,那对我们来讲可不是个好消息,老朽以为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轻敌,对待任何敌人,都应当拿出十二分的实力来!此人神物兼身,硬与之抗衡,虽能诛灭,但怕会损失我江国不少战力,因此老朽希望此次出击,陛下能够携带江河圣母一同前行,必能轻易克之,万物相生相克,相辅相成,阴阳相克,但阴却又离不开阳,当一个人拥有强大的火之力时,他是绝不可能拥有水的神力,一旦如此,两种力量综合,他只会失去一切力量,同理,此人身兼能够抵御一切外部伤害的神物,那么,他是决不能佩戴抵御精神亦或魂魄伤害的法宝,所以,江河圣母一旦出手,我想定能轻松克制此人!虽然以陛下实力,斩杀此人易如反掌,但老朽认为,此等贱民,无需陛下出手。”
刘太师将话说的很明白,同时也给了国君一个台阶下,十几个灵玄帝存在出手,只逃回来了两人,对方绝不会是泛泛之辈,即便国君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,此刻却也得掂量一下,更何况他并未见过苏云,不知其深浅。
“既然太师这般说了,朕也不反驳了。”国君沉道:“传江河圣母!!”
“遵命!!”
江国这边朝野震惊,寒国那边同样也不太平。
太子蛟佘死亡,就像一把刀子,狠狠的插在了寒国国君的心脏之上。
无论是他还是寒国的那些重臣重将们,都不会相信蛟佘是自杀的,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蛟佘死亡与江国人联系到了一起,并且一致认为,蛟佘的死是江国人所为。
寒国皇城,那宛如冰晶铸造的恢宏而唯美的宫殿内,此刻是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悲泣。
“儿啊我的儿啊!!你死的好惨啊!!!”
哭泣的并非寒国国君,而是寒国国后,她趴在国君的脚旁,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地面,寒国人不同于江国人,个个都生的秀美靓丽,这国后亦是如此,然而此刻她却是哭的伤心欲绝,肝肠寸断,让人见到情不自禁的落泪。
尽管寒国人都生的十分好看,然而这位寒国国君却是三大五粗,个头厚实,强壮的跟熊似的。此刻的他,满面怒气,威严的眼直视下方,瞳仁深处略过阵阵寒意。
下头的文臣武将们皆低着脑袋,不敢出声。
等了许久。
“我儿蛟佘!我儿蛟佘惨死于江国人的手中,惨死于他们的手中!而你们你们这帮酒囊饭袋!却还站在这里!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们这群废物?而是我儿!!为什么??”
寒国国君终于压抑不住了,直接张开嘴来咆哮!
“陛下息怒,国后节哀。”
众人哭呼。
“息怒?难道要我将此事当做没发生??”
“陛下,我等并无此意。”
下头一名老者跪于地上,匍匐呼道:“然而太子已故,伤心已是惘然,我们当前要做的不是在这儿哭泣,而是为太子报仇雪恨,并且夺回我寒国失去的至宝龙溟珠!继续无用的悲伤只会让这悲伤更加悲伤,只有行动,才能将悲伤转嫁到我们的敌人那儿去!”
听到老者这番话,那寒国国君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许。
“那么,依照丞相意思,我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
“立即整顿大军,以谷城为依仗,踞城而守,江国连番战胜,必会乘胜追击,谷城是我们寒国的咽喉之处,他们定然会袭,我们可在谷城与他们进行一场决战,无需胜,哪怕拖着与之僵持住,对我们也是有利的,江国人受不了我们寒国的严寒,时间久了,他们便会退兵,而我们便有了机会。”
国君一听,眉头拧了起来。
“丞相,此策恐怕不妥,之前冰城惨败,已让我们损兵折将,如今再守谷城,怕是极其困难。”
这时,一名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,直接开口道。
此人一出,四周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他身上聚集,不少人是直捏着冷汗。
“哦?公孙将军,您有何妙计啊?”那老者转过身,看着这人。
却见这名公孙长青的年轻将领神情严肃说道:“兵之道,在乎一个出其不意,当前寒国实力远远弱于江国,寒国更无高手可用,我等若据守谷城,怕是极其困难,丞相大人您也说了,谷城乃我寒国之咽喉,如此重要的地方,江国岂能不派出所有兵力全力一攻?倘若如此,凭借谷城兵力,守是不可能守住的,末将认为,既然守不住,我等便直接弃城好了!”
“大胆!”
国君顿怒。
那公孙长青立刻跪下,呼道:“陛下莫要误会,在下并不是真打算弃城,我们可将城内所有力量埋伏于谷城四周,并在谷城内部设下陷阱,诱江国大军入城,待其入城,立刻杀出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谷城位于谷中,就像一个大大的牢笼,我们只需将城中结界稍微变更一下,让它们化为牢杆围住这牢笼,便可将江**全部歼灭于此了,即便不能将他们的所有力量全部打空,至少,重创江**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此言一出,人们无不是眼前一亮。
比起丞相所说的踞城而守,这个法子的确可行。
“用空城设下陷阱吗?”国君闻声,脸色迅速好转,再看那公孙长青的眼神也充斥着一丝赞许。
“各位可有什么意见?”
“臣等无异议。”
人们皆呼。
就连丞相也没说话了。
国君见状,点了点头,立刻低喝道:“尔等听令,现在,朕命丞相为军师,公孙长青为先锋官,再拨二十万大军,直开谷城,与江国人决一死战!!”
“遵命!!”
众人高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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