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眼睛…
我看着床单的血,怎么回事!
打电话给方岂,他的电话没人接!我下床盯着镜子看自己眼睛,没有血啊,也没有破。
那怎么会突然流血?
从方岂走后,卧室里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,几乎不透光。
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,反正自己一看太阳光,眼睛刺的疼。
无奈之下,我自己一个人直到等太阳落山了,华灯初上的时候,才敢拉开帘子。
我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,这会儿不疼了,什么感觉也没有。
一个人瘫坐在床上,自己是不是又撞邪了?
方岂也迟迟不见回来,电话更是没人接,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在方家了。
我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的时候,一开门,胡锴正打算敲门,我两皆是一愣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…”
胡锴看着我:“你要出去?”
“恩。”
“晚上你还带墨镜?”
胡锴不由的笑了,我撇嘴:“你有事?”
“我刚回来,方岂他们再不在?”
“不在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他们去方家了。”
胡锴哀叹了一声:“他们两个真是…”又看看我:“你这身打扮打算去哪?”
“医院。”
他一楞:“你怎么了?”
“眼睛干涩,不舒服,去看看。”
我没让他进门,直接走出去。
“喂!你,你就这样走了啊,我还想进去坐坐等他们回来呢。”
我皱眉,头也不回的说:“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,你电话联系他们吧。”
话落,我就听见身后一阵跑步声,我一定,胡锴蹿到我身侧:“你走这么快干嘛,你要去医院,我送你啊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车去,你忙你的吧。”
我边走,但这个胡锴好像一根筋似的,我不让干啥,他偏干,非要送我医院,我走一步,他赶两步,我只在拗不过他,只要坐上了他的车。
*
出了别墅,胡锴问我去哪个医院,我报了地址就闭目养神了,自我感觉和胡锴说话有点累。
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单纯似的?
我撇着嘴,话说这个胡锴我还不是很了解,现在到是一直找方岂,可他和章深真是一点都不一样,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懂,可又好像知道一些事儿似的。
“喂,你眼睛怎么不舒服了?”
听见他问我,我眼睛还是闭着,也不想开口说话
“喂?你是睡着了?”
胡锴又开口,我无奈睁眼:“不是说了干涩么,就是感觉不舒服去看一下而已。”
胡锴从车镜看我,“我看你眼睛黑黑亮亮的,看起来挺水润的,不像有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我重新闭上眼睛,但刚闭上,突然听见有人敲车窗,我猛睁开,脱口而出:“谁!”
“什么?”
胡锴偏头:“你说什么?”
此时的车子正行驶子马路上,车外是快速前移后错的车辆行人,不可能会有人敲车窗的。
我定了定心神,看着前面的胡锴,我放松了些,或许是风刮过窗户的响声。
“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,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胡锴把车子停在一边,回头看我:“好点了么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恩,那我继续开车了,你不舒服叫我。”
这胡锴似乎还挺热心肠的。
*
这一趟医院去的,啥也没检查出来,医生说我眼睛没问题,但我还是买了一瓶眼药水,还是站门针对眼出血的。
胡锴一路跟着我,我转身:“我已经没事了,今晚谢谢你,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
在我的再三劝阻下,胡锴中独自一人开着车走了。
*
没想到在医院的附件竟然看见了林钟琳,她没看见我,我瞅着她走进医院的大门。
想着上次方岂之前对她的态度,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。
隔日,早晨六点,我的电话就响了,是学校老师来的电话,我还睡意朦胧,一听是老师,立马惊醒。
关于我主修的课程,她让我去下午趟学校。
挂断电话后,我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,方岂昨晚就没回来?
我的眼睛好像也不疼了,下楼梯的时候,竟然发现章深躺在沙发睡觉。
什么情况?
我走到跟前,他谁的很沉,一动不动,外衣还都穿着,脚底上全是土,沙发上泉是土灰。
他是干什么去了?
想叫他,还是算了吧,万一有起床气…
我洗漱换衣服,又自己一个人吃了点饭,坐在沙发上看着沉睡的章深,他回来了,那方岂呢?
给方岂打电话,通了,还是没人接,搞什么名堂?
正想着,章深一个呼噜把自己给打醒了,见我坐在对面,身子一抖,差点掉下去。
他看了外面的天,声音嘶哑:“现在几点了?”
我回:“六点半。”
章深捏着眉心,神色疲惫,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我把水放到他面前:“方岂呢?”
“恩?”
他这才醒了些:“他和我一起回来的,不在?”
我摇头,又问:“你几点回来的。”
“不知道几点,反正天快亮了吧。”
章深端起杯子,一饮而尽:“再来一杯,渴死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不是去方家了吗?怎么你这…浑身都是土……”
章深顾着喝水,让我稍等片刻,之后放下杯子,他缓慢坐起,伸胳膊伸腿的,又抻脖子的,连摆手:“你快别提了,对了你和方岂交往多长时间了啊?”
“啊?”
我一愣:“怎么了?”
“他什么时候有挖人祖坟这习惯了?我记得他以前没这毛病啊,你不知道?”
额……
“昨天我和他去方家本来想直接去找方老爷子要股份算了,我想方老爷年纪都那么大了,这方家到头来肯定是方岂的没跑儿,现在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,方家重要的东西都有个人的保险柜,这方岂都知道,谁知道,车开到半路,方岂突然说不去方家了,然后说要上山,我以为他要兜风,谁知道直接开上坟山…”
章深模样很是郁闷:“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!”
我皱眉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他说是要看看好点的坟地,说要给方老爷准备,我说方家都有专门的墓地,不可能会埋的这儿啊,可方岂又说先看看,然后也不知道抽什么风,看好一个地方,可我看那个地方已经有人埋的那了,方岂居然去车里拿了铁楸,让我跟他挖坟……”
我听着也匪夷所思:“你们去挖一个死人坟地去了?”
“对啊,我开始不干,他自己倒开始挖了,那坟堆我看着挺大,他不停的挖,最后我也就开始挖了。”
章深边说,脸色越是嫌弃:“那坟里还没有棺材,好像只有一张白布裹着一个死人,死了没多长时间,还能闻到腐臭味儿,我真受不了那个味,吐了好几回,方岂好像跟闻不到似的,一直挖…”
“那你们一直挖了一个晚上啊?”
“何止啊,从白天中午就开始挖了,一直挖到半夜,我快累了,回来倒头就睡!”
章深表情夸张:“他什么时候还会看坟地风水了?我看他好像什么都懂,方家也不像会这种东西啊……”
我怔了怔,方岂这是要干什么,章深现在看样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成了一个方岂一个帮手,只是他挖坟干嘛?
我似想起什么,又问道:“那那个坟里的死人呢?”
章深又重新躺倒沙发上:眼睛看着上方:“被方岂给烧了。”
这时,门锁被打开,方岂走了进来,他和章深一样,有点灰头土脸的,尤其发梢上,全是土。
章深见是方岂,立马起身:“你可回来了,你又去哪了?”
“我在车里。”
章深看了眼门外的车:“你在车里睡的?”
“恩。”
“你小子真行,我这第一次见你动手挖坟,平时看不出来啊,你不健身,居然一点不累,我腰都快断了。”
章深扶着腰一步一步走着:“我说,方老爷现在也只是昏迷,并没有死,就算人不在了,方家也不可能让方老爷埋在那,你就说句实话,到底要干嘛?”
我看向方岂,他拨了拨头发上的土,土渣掉在地上,他突然笑了:“把你累坏了?”
“可不是么,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,你小子别转移话题啊,赶紧老实交代,你到底想干什么,我现在都帮你把坟人家坟都挖了,而且我看那坟一定是祖坟,墓碑刻着好几个人的名字,哎?”
章深似觉得不对劲,眉头紧锁:“好几人名的墓碑,怎么就一个死人……”
我看方岂,他不打算解释,反而上了楼,“我去换件衣服。”
章深此时纠结在了一个死人身上,踱着步,在客厅内走来走去,突然抬头看向我:“我刚跟你讲的,坟地里是只有一个死人吧?”
“恩。”
“哎,不对啊?难道我们挖的不够深,土地下还有别的死人?”
我撇嘴:“怎么可能?埋死人哪有一深一浅啊……”
章深连连点头:“也是,但是…不对,方岂,方岂?”
章深匆忙上楼,似去求证那个坟堆里的死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