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岂不在说话,可我慢慢回想在林钟琳家中,他说的好像有可能。
但是…
“你意思是说林钟琳和鬼住在一起啊?可她说那是她妈妈…”我问着。
方岂点头:“可能吧,我记得我在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,她阴气很重,估计就是因为和鬼住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我的天,她不会从小就是和鬼一起住吧?
“总之你少和她接触,她最近也没有主动接触你吧?”方岂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恩。”
“于迎曼四处逛社交场合,这个事情你知道吗?”
方岂点头:“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看这件事?”
“她在为某人拉线铺路。”
我一怔:“谁啊?”
“或许就是她的那个儿子。”
方岂把车子停在一边,解开安全带:“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宴会场合,就在这里先买件衣服,到了晚上就在车里换上。”
“啊?这么突然?”
我还一脸蒙,方岂已经下了车,他居然没叫我下车,直接进店了,也就用了几分钟就出来,提着了两个蓝色纸袋,放进车后座。
我看的目瞪口呆,看着后座的袋子,心里犯嘀咕:都没让我试穿,他能知道我的尺寸?
接下来的时间,方岂第一次带我进了方家的公司,这么长的时间,第一次方家的公司。
下车时,我伸手遮住额头,抬头眯眼,这楼好高…
看着方岂下车,我急问:“我要和你一起进去么?”
“恩。”
不知怎么的,我看到这种威严又精英聚集高楼大厦,我心里莫名紧张,手抓着车门,看向方岂:“我就不上去了吧…”
我指着车里,“我还是车里等你吧。”
方岂摘下墨镜,微眯眼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我进去也不知该坐哪,在车里还自由点。”
我尴尬的笑着,方岂关上车门,二话不说拉着我进了公司的门,这个时间点,公司里的人不多了,应该都下班了,但不排除加班的。
方岂进去后,自然有人看到了,他们的眼神似乎都很惊奇,只是尊敬的称呼,然后离开。
“好像都到下班时间了,我们来这里干嘛呀?”我轻声问,在这种地方,我似乎都不敢大声说话。
“哪个东西就走。”
坐上电梯,直接到办公司的时候,方岂所进的这个办公室,很大,很宽敞,只有一张铺满灰尘的老板台,一把同样灰尘满满的椅子。
我站在门口,看着这灰尘满布的办公司,我立马推出去看着门上的标签,是董事长室吧?
‘董事长’三个字格外醒目,可是这里面,怎么这么空荡,都没人打扫吗?
方岂进去之后,在桌子里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,我站在原地打量着,缓慢走到落地窗,看着楼下,全是密集的人群和车辆。
“你在找什么?要不要我帮你?”我回头看他,方岂头也没抬,说不用。
约五分钟,门被敲响。
方岂放下手中的一些文件袋,看了眼门口,出声:“进来。”
推门而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,他怀中夹着资料夹,进来后,目光先是从我掠过,直接看向方岂,他表情略微有些惊讶,“方总,真的是您?”
“有什么事?”
中年男人略显拘谨,微低头道:“我刚才听闻公司的人说您大驾光临,特意前来看您有什么指示?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
方岂说话简短,中年男子突然不知道继续说什么,欲转身时,突然看我一眼:“您是方太太吧,需要我给你端杯喝的吗?”
我一怔,连忙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“新的董事长办公司在南边那间,方总您看…”
“我知道,你忙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中年男人走了之后,方岂也不翻东西了。
“找到了吗?”我问。
“这里曾经是我爷爷办公的地方,他在公司一般都有两个办公室,一般都把重要东西放在空荡的办公室里。”方岂淡淡地说着。
原来是这样。
方岂突然上前把门关死,我瞪着眼睛看他,他要干嘛?
方岂冲我勾手,让我过去。
在这间空荡的办公室内,西面的墙,方岂轻轻一推,就开了。
推门而入的,是另一间办公室,这个办公室可比刚才那个好多了,应有尽有。
一墙之隔,不过两面墙墙之间好像有条一米多的过道,里面很黑,我完全是拉着方岂,总觉得他拐了好几下才出来去,可他却是只有一米的距离,是我的错觉吗?
还真的有两个办公室啊,这间办公桌上,不仅摆放着方老爷子拄拐杖的照片,还有一张于迎曼和方老太的照片,她们两个的合影,照片看起来年代感稍强,起码那个时候于迎曼看起来挺年轻的。
我特意拿起这张照片来看,我没有见过方老太,都是方岂他们嘴中说,这会儿方老太在照片中比方老爷年轻,只是身子骨很消瘦,头发到耳朵根儿,比于盈曼矮了半个头。
我记得方岂和吴睁爷爷都说过,方老太是个慈善之人,不过照片中的面向,虽是在艳阳天拍摄的,可方老太的脸色不好,严肃的很,一点笑容没有,相反于迎曼笑的很开心,双手挽着方老太的胳膊。
“拍这张照片的时候,我奶奶身体已经不行了,每天靠药物支撑,我记得,我母亲那会儿偶尔会给我在电话中说,奶奶她总是好几天不吃饭,也不知道饿,人是看起来一天不如一天,没什么精神,时间一久,就大病了一场,病了后,她老人家依然不吃饭,不管谁劝说都没用,没办法情况下,只能给她每天输入营养液,好像最后是于迎曼劝她吃一点饭,她就吃了,但仅仅吃了一点,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她第一场大病初愈后…”
我缓慢点头:“第一场大病?难道方老太不止一次因为不吃饭而生病?”
方岂坐在椅子上,用要是打开一个抽屉,从一个文件袋中抽出很多X光片,我这撇了一眼,这么多张?起码五十张吧…
我看不懂这种片子,随便拿起一张对着光看,大概就是一个人整体骨架吧,就是好像胸腔那块发黑。
“这是我母亲找私人医生想办法给拍的,因为当时我奶奶她不吃饭是其一,病倒之后,输液超过十分钟,她总是喊疼,我母亲以为是针吊的太快,结果放慢之后,她更疼,在某天半夜时,奶奶她因吊针,谁也没碰她,她的手腕间就脱臼一样,那晚是我母亲在旁边看护,奶奶疼的忍不住开始叫唤,连忙叫了医生来看,可医生一来,手腕脱臼好了,只是手背扎针的地方肿起来,医生说只是漏针,要重新扎针,就那一晚,奶奶她不停的喊疼,不停的重新扎针,最后连医生都不敢离开,只能一同在房间里守着,那一晚的折腾,输液的针只能扎在头皮处,可惜头皮也无一幸免,也都起了很多的包,我母亲那时就注意奶奶脱臼的手腕,想带去医院,可是爷爷却不同意,只说是我奶奶不想去医院,最后无法,我母亲在想办法有天掉包了病床上的人,从晚上偷偷出去,然后在天亮之前回来,我奶奶从出了方家的门就没清醒过,一直处于昏睡状态,可是嘴里却不停的叫着于迎曼的名字,好像还想说什么,却总是说不出来,拉到医院也是一个样,一直都是昏昏迷迷,口齿不清,到了医院后,身体每个部分都检查了一遍,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,没有其他任何病症,到了最后拿出来的X光片,却看出问题,在片子上,病人的骨骼发生畸变,尤其是在心脏周围,肋骨横直交错,多出来很多细小尖锐的骨头,连医生都怀疑是仪器坏了,检查了很多遍,都是一样,最后我母亲为了确定结果,这样掉包去医院的事,弄了好几次,每次拍出来的片子都不一样,但是结果都差不多,不是肋骨,即使脚骨,要不就是腰间,没跟骨头都会长成一个刺猬一般,骨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骨刺,这些片子上的所以黑的看不清的地方就是。”
方岂推开片子,确实,每个片子都会有一块黑漆漆的东西。
我再拿起第二张和第一张相比:“这片子上也看不出有刺啊?只是一团黑,看不清楚…”
“现在看不清是因为有人做了手脚,当时看的很清楚。”
“我奶奶一共病了五次,病的一次比一次严重,本来她只不吃饭,最后一次她生病后,却很能吃,每天从早上起来就喊饿,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吃饭,我那个时候没回去方家,是因为奶奶她在死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,她跟我说让我别回去,说我爷爷已经变了,她也管不方家的事,只能由着于迎曼,她当时说,让我一定要把握好苏暮凝,以后会有用处,我当时不明白,最后想想,她不过是想让我拿苏暮凝来威胁于迎曼罢了,呵呵,但是现在和于迎满有关系的人几乎都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