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怕?”胡锴问道。
我抬头瞅了一眼他:“你说呢。”
“她到底怎么回事啊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胡锴又问。
“被勾魂了,和撞邪差不多。”方岂说。
“那楼里面有鬼我是相信的,但是就是也没看见吴英啊。”胡锴叹息。
“你确定吴英在那些楼里面?”胡锴看向章深:“你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?!”
章深不说话了,胡锴无语的看着他。
片刻后,章深突然说:“我倒是还打听到吴英另一件事情…”
胡锴忙问:“什么事?”
章深左看右看的,还皱起了眉头来,胡锴着急了:“你倒是说呀。”
“这个事情,我当时听到感觉有点不可信,但是…”章深一个人自言自语道。
“到底是什么?”我问。
章深看了方岂,直起身子,有点神秘的说道:“我之前不是调查过吴家么,吴家的那个老头一到晚上就神神秘秘的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最后发现吴家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似的……”
“不正常?怎么说?”胡锴问,他对吴英的兴趣很大。
章深说:“据说啊,那个吴英是个媒婆…”
胡锴一听,冷嗤:“媒婆很神秘吗?”
章深横了他一眼:“你别打断我,我还没说完,我要说的是她不是普通的媒婆,而是专门找鬼的那种。”
胡锴蹙了眉,显然他根本不懂这种东西,也根本没有听懂章深说的是什么意思,慢慢看向方岂:“什么意思?”
虽然话刚开始说,可我隐隐感觉到,章深接下来说的话,可能会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我渐渐向方岂靠拢,他嘴角微勾,问道:“就是鬼媒。”
章深双手一拍:“对!我的意思就是这个。”
“鬼媒?这也太迷信了吧?”胡锴说道,表情惊讶,似乎觉得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“要说是这事是假的,但是我的人可是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,最后确认之后告诉我的,肯定八九不离十,不会很离谱。”章深笃定道;“吴英这个人,其实最一开始并非真正的吴家人,听说这个吴英,从小无依无靠,说白了就是个孤儿,虽然说出身贫寒,可是却住在外地一个很有钱人的家里,据说是被人收养了,在那个家里,吴英是被冠名的——有钱人家的童养媳。”
|“真假的?”胡锴还在质疑章深的话,却有忍不住让他说下去:“继续。”
“但是那个有钱人家,虽然有钱,但是没有后代继承,都说亏心事做到了,遭到报应了,所以基本上后代在20岁就死了,而吴英那个时候进到那个家里面,当时她应该还很小,估计就8、9岁吧,她被领入家中的时候,已经就是那家儿子的童养媳了。
我也调查了吴英被领养的那家人是做建材生意的,发了点小财,所以日子不错,曾经也有不少人知道,那家人每逢过节都会上山去拜,一把都是求送子观音,但两人孩子是生下了,但是一到二十岁就会死,不是意外就是病死,生了三个孩子,虽说都是儿子,但最后全死了,可其他都只见多举办了两次丧礼,至于第三个儿子,有人说死了,只是不敢说出来,还有人说没死,说是被送往国外深造去了。”
“那第三个儿子到底死没死?”胡锴问。
章深瞥了胡锴一眼:“都说三个都死了,你说呢!”
“他第三个儿子是死了,只是没被埋而已。”方岂说道。
章深点头:“没错,吴英被领养不是偶然,只是那家人早就盯上了,据说当时吴英还小,却被那家富丽堂皇的家给迷住了,在那里,她什么都不用管,唯一要做的事,就是每晚要睡在一个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的房间里,小孩儿一个,答应不答应的都无所谓,其实也容不得她不答应,只是她年纪小,以为那家有钱人大发善心,头三天给她吃好喝好,穿的也好,到了晚上,从她爬上那张冰冷大床,以后全都厄运了。
到最后才知道,那有钱人家根本没有什么独子,就是一个不知死掉多久的男人罢了。”
“章深。”
章深母亲突然冒出来喊了他的名字,章深倒没什么,把胡锴吓了一跳,猛回头,见章深母亲突然站在门口,说:“我让你给你们准备了点宵夜,趁热吃。”
说完,章深母亲走了。
胡锴脸色还惊恐中,直到佣人把吃的放下,离开后,胡锴才缓过劲来,端起碗喝了几口甜水汤:“吓死我了。”
“呵呵,至于吗?”章深笑了。
“太至于了,从小我听鬼故事的时候,最忌讳有人突然喊名字了。”胡锴说。
“那刚喊的是我的名字,又不是你的,你怕什么。”章深说。
“对我来说一样。”胡锴几口就喝完一碗。
章深笑了笑,言归正传,继续说:“当时有钱人的三儿子就被藏在一个地下室的冰棺里,据说若干年以后啊,那家有钱人破产了,欠了很多钱,讨债的人都上门了,许多人都翻箱倒柜的,而埋藏死人的地下室当然也被发现了,秘密自然就传播开来了。”
“那当时只发现死人,那吴英呢?她不是在那些人家里?”胡锴问。
“那家人破产都是十几年之后的事了,那会儿吴英也二十多了,之后有人说不该把死人养在家里,不会养的就破财有灾,十几年后,果然印证了这几句话,至于吴英从此消失了一段时间,不知道最后怎么又嫁进胡家了。”章深说。
“不对啊,那她不是孤儿吗,只进了有钱人家,和吴家怎么又会扯上关系呢?”胡锴问。
“这个还真没调查出来,但是她刚被领养的时候,就已经叫吴英,之前的事,确实查不到了,但以现在来看,她肯是和吴家有关系的,但是吴英确实不是生于吴家。”
“这就怪了,太奇怪了…”胡锴一个人嘀咕着。
我却在想着,章深刚才说过的那个地下室冰棺,一想起我好像在梦里也见到过那么一副冰棺,瞬间就毛骨悚然。
章深说吴英在那些楼里,可是我撞邪后,没有看到吴英,连他们也没有看到吴英,我却看到了冰棺…
此时,我闭上眼睛,慢慢回想那个梦,梦的最一开始,我是蜷缩在角落里的,然后看见有人的影子,还听到了声音,那声音似男似女,我看到了有好多血朝我流过来…
“你怎么了?”章深突然问。
我缓慢睁开眼睛,感觉心口有点堵得慌。
“你不会也听害怕了吧?”胡锴问。
方岂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:“喝点汤。”
他递到我面前,我接过,脑子里却还是那个冰棺。
“你可以当故事听,没必要太认真了。”章深笑着说。
“那之后呢?吴英怎么就成鬼媒了?”胡锴问。
“对了,你在胡家待那么久,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吴英的事?”章深反问。
胡锴撇撇嘴:“反正在我印象里,小时候我妈整天出跟着我爸,最后大些了,就知道我妈是怕我爸在外面又乱勾搭,所以一出门就跟着,我小时候吧,我妈跟着,我爸还嬉皮笑脸的说话,但过了十年之后,我妈在跟着,我爸就吹胡子瞪眼了,呵呵,而且我妈最忌讳的就是我爸的前妻,最好连名字都不要提,当时,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吴英的事。”
章深挑眉:“我想吴英那会儿嫁进胡家的时候,似乎已经在做鬼媒了,吴英从小就成了一个死人的童养媳,而且我打听过,这种事情一旦沾染,一辈子都甩不掉,你想啊,吴英要是一直有个鬼跟着,而她又嫁进了胡家,和另外一个活着的男人结了婚,啧啧,我想想的都觉得恐怖。”
胡锴听着听着,也不由的抖了抖身子:“要按你这么说的话,那真是…”
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“那胡旭究竟是谁的儿子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章深和胡锴同时看向我,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那个了。
“对啊,我把胡旭给忘了。”章深突然说道。
胡锴和胡旭是同父异母,最一开始我知道的是,胡锴的母亲是小三上位进了胡家,但是吴英却在十几年后突然又回来了,而且胡锴的父亲态度大变,加上方岂又说吴英不是常人,而现在了解了这么多之后,好像发现点问题。
“别说,我感觉胡旭和我爸长的这还真不怎么像,至于和吴英,我也没看出来哪像…”胡锴摸着下巴说着。
在我脑海里的胡旭,那模样那打扮,我实在是不敢恭维,简直就是一个暴发户加土豪的装扮,想起那晚他堵着我的路,我就恶寒。
“这个事,看来得好好的调查一下了,保不齐胡旭不是胡的种…”章深说道。
“一个鬼,就算是男的又怎样,又不能干什么…”
胡锴说这话的时候,最先变脸的是的方岂,然后是章深。
我扯了扯嘴角,胡锴想的还真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