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拱门其实就是阴门,方家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,那些个佣人估计都知道这里是不能踏入的,阴门在不吸阴,就该作祟了。”方岂说道。
章深这个时候走过来,但还是站在离拱门较远的地方,嘴上虽然不说,但是眉头紧皱:“我们是什么时候走?”
“这就走。”方岂说。
我微愣,看着方岂:“这就走了?!!”不是说今天要来干嘛呢么?
“已经弄好了。”
章深听见了,转身就走了,“我在车里等你们。”
“刚带章深进去,就是留下他的阳气而已,你没看他被吓破胆了么?”方岂说。
“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啊?刚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!”我问。
“他从来没见过鬼,当然害怕。”方岂拍着我的肩:“走吧。”
之后的几天里,章深一个人在房间里,基本不出来。我虽然猜到这可能和他进方家的阴门有关系,可惜方岂不让我乱说。
此时,我坐在餐桌前吸着康师傅方面,喝完最后一口汤,眼睛不由得瞥向章深的房间门口,从他回来的这几天里,他除过上厕所,喝水,基本上就在房间里了。
我收拾起饭桌上的桶面,走到方岂身边,小声问着:“他不会出事吧?”
章深一向不是闷在房间的人啊,没事就是在客厅,平时都是只有在睡觉的才会回房间里去,我刚才还掰着手指头算了下,这都三天了吧,他还一直在房间里待着。
“没事。”方岂说。
这三天的时间,章深也这样了,而且胡锴还是没有一直音讯,我都有点相信章深的话了,胡锴看来是真的靠不住啊!拿一个东西,居然拖了这么长的时间!
“今晚上,胡锴那边就有信儿了。”
我看着方岂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突然一笑:“你猜?”
“……”
我上哪猜去?真是的!
我看现在也就我和方岂两个还算正常的吧,其他的,我都觉得也不正常了。
方岂站在别墅庭院的遮阳下,我靠在门窗望着他,他从哪个角度看去,都很完美,唯独是鬼这一点,是唯一的缺憾。
吴睁的订婚应该已经结束了吧?也不知道怎么样了?
我突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,手机握在手中,却不知道该不该在给他打个电话,在好好的问问他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?!
哎……
思来想去,给吴睁发了一条短信:婚姻不要勉强,免得后悔终生。
想不到他还回的挺快:我知道。
我撇撇嘴,既然他都知道,我就不用在说什么。
在抬头看方岂时,他正和我对视中,我的眼皮不由的跳了跳,我只是发了条短信,这他也知道了?
此时,烈日中天,不过站在一片蔚蓝色的游泳池旁,迎面的风还是凉爽的。
一片悠然的午后就在这寂静中缓慢飘过,我在躺椅上几乎昏昏欲睡,眼睛迷离时,头顶上方突现一张了无生气的白脸。
“妈呀,鬼啊!”我喊了一声,眼睛瞬间睁大,立马从躺椅上弹起来。
可定睛一看,居然是章深!
“你干嘛吓我?!”我拍着胸脯,惊魂未定的看着他。
章深一副虚弱的模样,有气无力的,刚要对我说什么,可转身走到桌子边,喝了几口水,又重新走进房间里去了。
我蹙眉望着,这章深几天不出来,怎么看起来个鬼似的。
“你看他啊,那个模样中邪中的厉害了吧?”我隔着游泳池对方岂说。
方岂低头看手机不说话,我绕过游泳池走向他:“我看章深那个样子,不像没事的啊?我看要不为了保险起见,你给驱驱邪?”
“他没事的,你放心吧,从明天起,他就好转了。”方岂又是这样说话。
晚上七点,接到胡锴的来电,我看方岂的表情,估计是没问题了。
翌日八点,胡锴就‘砰砰砰’的敲门,我一开门,他急匆匆的走进来,进来前还走到窗户边朝外看,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“我这一路过来,总感觉好像被人给跟踪似的。”胡锴说着,还拉住一半窗帘。
“被人跟踪?不会是你爸发现你偷了东西吧?”我问。
“那就不知道了,管他呢。”
胡锴坐在沙发上,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被塑料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,放在桌子上后又一层层的剥开…
是一块狐狸的玉坠么?!
我刚要伸手去碰,方岂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“先别碰。”
胡锴也顺势脱掉了外套,双臂都撸起袖子,冲我摇头:“千万别碰。”
我一愣:“咋了?”
胡锴拽着塑料纸边沿,把这东西拖到桌子中间:“之前几天里,我把我爸的房间都快翻了个遍了,真是没有任何东西,全是他的衣服一些东西,要不是方岂提醒说要在我爸在家的时候找,我看着我是这辈子都找不着了。
就在我爸出门两天之后的晚上,他回来了,一身酒气,也不知道跟谁喝酒去了,嘴里有酒味,可是身上却有一股浓浓的痱子粉的味道,说实话我最最最讨厌那股味了,同一天夜里,我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,但是在第二天晚上,我应该是在后半夜到我爸的房间门口,当时我看到门缝里有光透出来,我一开始以为他还没有睡觉,所以我就一直没有敢进去,可是好像一直有光似的,我就在客厅里坐着,看着时间,那晚我爸的房间里一直是亮着的,第一天我以为他没有休息,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,只要他在,他的房间就一直是有光的,也就前天吧,我爸还说醉着回来的,那晚,过了十二点,我看着门缝里的光,我伸手敲了敲门,刚敲门,门缝里的光就没了。”
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!!”我急问。
胡锴顺手指着桌子上的狐狸脸的玉坠:“就是这个东西发的光!”
我盯着桌子上的玉坠,在灯光下,通体发亮,简直像透明的,这狐狸的脸,简直是惟妙惟肖,太逼着了。
“可你不是说你一敲门光就灭了么?”我问。
“一开始是这样,但是停一会儿,门缝里就重新亮起光了。”胡锴继续说道:“最后,我猛然间推开房门,一眼就看见发光的地方就在我爸的脚底,不过,这东西瞬间就灭了光了,房间一片漆黑,我爸喝醉了,所以没醒,我只能摸黑找这个东西,谁知道啊,我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摸到这个东西了,可手刚砰,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个撞了一下,房间那会儿昏暗,我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,好像很高,但是很瘦,瘦的就像一根树干似的,我以为自己看错了,当时我使劲揉眼睛,到最后我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我爸怒气冲冲的看着我,明明是他自己喝醉了,还说我喝完就跑他屋子睡觉去了……
在然后,我就用个塑料直接把这东西套里面去了,反正根据我的亲身体验,这个东西啊,绝对不能用手直接碰。”
“恩,你说的没错,这个东西是邪物件,自古以来,带狐狸脸的东西就怪异,只能怪你当时没有看清这个东西,所以才拿手去抓。”方岂说。
“当时没把我吓死,后来好几天,我连看见我爸都有点犯怵!”胡锴唏嘘的说。
“方岂,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?反正我在我爸房间在没有发现过任何奇怪的东西了。”胡锴边问边看方岂。
方岂点头:“应该就是这个。”
“那,胡锴晚上看的那个人影是什么啊?”我还是比较关心这个。
话落,胡锴同问:“我也想知道…”
“你看到的就是它。”方岂指着狐狸脸。
这张狐狸脸,似笑非笑的,嘴巴跟前的毛跟胡须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,简直跟真的一样,虽然那会儿用塑料纸紧紧包裹着,但是把塑料纸剥开后,这毛跟胡须一点没被折弯,反而立挺起来,让人看的久了,都忍不住想摸摸它了。
“那,难道就是这个东西让我爸的性情大变的?!”胡锴问。
方岂点头:“因为你看到的,和你爸看到的,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,明白吗?”
胡锴略微皱眉:“他看到是会是什么?”
“那就问他了,这个东西本是狐狸,但若是成精的话,可以变化出不同的脸。”方岂说。
“会是谁把这个东西送给我爸的呢?”胡锴低声说着。
方岂看了一眼胡锴,微叹息:“正常人谁会送这种东西?”
“那就是吴英送的?”胡锴又问,在得到方岂肯定的点头之后,胡锴表情愤愤不平:“我就知道,那个女人第一天从外面回到胡家的时候,一身黑啊,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衣服,根个报丧的时候,我记得我爸看见她的第一天还不满她的穿着,但是就过了一天的时间,第二天,我妈怒气冲冲跟我说,吴英从我爸的房间里走出来,我爸就是从那天开始就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