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古至今,好像凡是有关狐狸的东西,都没多吉利似的。
胡锴拿回来的狐狸脸,方岂一直放在卧室的抽屉里,他见我害怕,第二天把那个东西放到书房去了。
胡锴倒是问过,但我看他是不会在想碰那个东西了,他巴不得方岂把那个东西给收了。
方岂还说,我是不能碰那个东西的,他跟我说,那个狐狸是个男的,并非女人。
这天下楼,章深脸色红润,好像一个之间打了激素一样,昨天还是一副白脸,今天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了,变得能吃能喝的。
我走到餐桌旁看着四五个空盘碟子,惊讶:“这不会都是你吃的吧?”
“他刚还说要把前几天的饭都给补回来,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暴饮暴食了,点了好多外卖,我只吃了几口...”
胡锴笑着说道:“我看他还是不太正常。”
“去,我都想吃饭了还不正常?自从从方家回来那天,难受的我连死的心的都有了,我以前就算是生病,但从来不会耽误吃饭,这下好,这几天我是又饿又困又难受,今天早上起来,我是被饿醒的,肚子里出奇的饿!”
章深说话时候还不忘往嘴里塞吃的东西,用筷子指着空盘子:“我点了两份红烧肉,感觉还不够吃。”
我几乎目瞪口呆的看着章深:“你这样吃,身体刚好就这样吃,不怕撑死么?!!l”
“我现在是宁愿撑死,也不想在受饿了。”章深狼吞虎咽的扒饭吃。
我的天...
“啧啧,要我病刚好,我可管吃不下这么多,全是大鱼大肉。”胡锴说道。
“那是还没到饿死的边缘……”章深驳道。
胡锴不吱声了,我俩就站在餐桌边沿,静静的看着章深吃饭。
“方岂呢?”胡锴突然问。
我指了下二楼:“他应该在书房。”
胡锴点点头:“他是不是在研究那个狐狸?”
“可能吧。”
“我上去看看哈。”
胡锴转身就往二楼走,我回头喊他:“你是不害怕那东西嘛?”
胡锴头也不回的迈上二楼:“这大白天的,再说还有方岂...”
我撇撇嘴,反正我是不想在看见那个狐狸了。
“终于感觉有点饱了...”
章深这边也终于放下碗筷,抽了张纸巾,擦着嘴,我看他那样,就差一根牙签儿剔剔牙了。
我笑出声:“你终于舍得放下筷子了?”
章深很满足的点头:“这顿饭吃的太爽了,你是不知道,这几天,我快被折磨死了,我看方家那个院子里...我是不想去了……”
章深提到方家那个地方,表情惊悚,似乎还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我拉开的椅子坐在他对面,好奇的问:“你到底看到啥了呀?”
章深拍了拍肚子,但眉头紧皱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这几天像是在梦里一样,可是我一直游走在方家那个院子里,我想出来,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出口,然后我就喊方岂的名字,老感觉...就是那天白天似得,是他带我进去了,然后我就找不着他了,可醒来后,才发现这是梦,最后的几天,都是这一个梦,应该说是我只要一闭眼,自己好像就走进方家后院了,我还是到处找方岂,我好像在那个地方看见很多墓碑...”
章深眼睛微微眯,说道:“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墓碑上写着方岂的名字....”
章深说完这句话看向我:“你说这个梦是不是太不吉利了?”
我微怔,“你还看到什么了?”
“看到很多怪脸,那天我和方岂进去的时候,不是那里面没人住吗?可是我进去后一路都看见有晾衣服的,而且都是用那种竹竿搭晾衣服的,方岂本来一直在前面走着,我也没在意,可当我们穿过一片搭衣服的地方时,方岂那小子一转眼就不见了,我就四处找他,最后绕来绕去,我本想按原路返回,可哪都是大晾衣服的,那些衣服也怪,远看的时候,都好像被风吹的飘起来了,但一走近看的时候,那些衣服好像都是纸糊的,竹竿上还有白色的浆糊,像是刚糊上去的,浆糊都没干,我就觉得很奇怪,忍不住就碰了下那竹竿,谁知道那竿子也是纸糊的,轻轻一碰,纸糊的衣服都全都掉地上了,然后周围全都是墓碑,我就知道那个地方肯定是死过人!
方岂就是从那堆墓碑中走走过来,他说他也一直在找我,然后我就跟着他一起往出走,谁知道走着走着,那些纸糊的衣服就往我身上粘,这剥下来了,那又立马沾上了,我老感觉那浆糊纸衣服里面有手似的...”
章深说到这,浑身打了个冷哆嗦,“回来之后,我就难受的要死了,我起不来床,不想睡吧,但困的睁不开眼,可一闭眼,我就是在方家那个院子里,太晦气了,我早上还跟方岂说了,我看方家那地方不行,还不如找个买家卖出去得了。”
看来章深是真看见鬼了,只不过那个后院不是很大呀,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岂故意把章深引到鬼路上去了...
章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,“我听胡锴说,他从他爸房间里拿回来个狐狸回来?”
我点头:“嗯。”
“是个什么样的狐狸啊?你见过没?”章深问。
我点头:“昨晚就见过了,婷邪门的一个东西,晚上还会发绿光!”
“是吗?真是,在方岂这住的,什么都见识到了。”章深含笑说道。
“我也上去看看,你去不?”
章深眼睛瞄上了二楼书房,我摇头“不去,你去看吧。”
章深吃饱喝足,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,我独自坐在站在窗户边,冲着太阳伸了个懒腰。
眼微眯,却看见树丛中一闪而过的人影,我皱眉,那是林钟琳吗?
林钟琳从来都是一身白衣,不论冬夏秋冬,还有那常常的头发,齐刘海,一直都是披散着,总未变过。
她怎么在这?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躲起来了。
我回头看了眼二楼,他们三个此时都在书房里,我又看向窗外的树后面,难道琳钟琳又来看方岂了?
我试着打开门,看着对面,之后出声:“你出来吧。”
一分钟后,林钟琳从另一栋别墅旁边走出来,眼睛藏在刘海下,微低头,每次见到她都这副样子。
她出来了,但没有走过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我问。
林钟钟半天才开口说话:“我随便走走。”
我点头,刚要转身关门时,她抬起头:“就你一个人在吗?”
“他们都在。”我说。
林钟琳一副望眼欲穿的往里看,不用猜了,她就是来看方岂的。
“哦,我没事。”她说。
“你最近在干什么呢?”
林钟琳又微微低头:“没干什么,最近比较闲,没事做。”
我和她,一个门里,一个门外,对于她,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,直接问于迎曼吗?估计她也不会说。
最后,她主动邀请我去她家玩,我没应,她家那地方,打死我也不去了。
“你上次走了,我妈妈还说我了,嫌我没把你留下。”林钟琳说。
“我就不去了,你没事的话,我就回去了。”
话落,我直接关上门,背靠门,从门眼儿里看外面,她还站在原地,站了好久才走。
这林钟琳对方岂真是执着的可怕啊。
当方岂三人从书房出来时,三人是有说有笑的下楼。
尤其是章深,简直犹如从前那样,生龙活虎的。
“我看那个东西可以让胡锴拿着,以后找不到女人了,这个东西最起码可以让你饱饱眼福也好,哈哈...”
章深没心没肺的说笑着。
“滚,给你!你才喜欢狐狸精!”胡锴脸色微绿。
方岂走在前,第一个下楼,嘴角泛着笑意。
章深和胡锴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通,我看章深何止是差点饿死,我看确切来说,他是让话给憋死了,太能说了...
“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我问。
“别搭理他们两个了。”方岂揽着我的肩坐下。
章深视线瞥向这边,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:“刚才在书房里,我看胡锴看那个狐狸精都快流哈喇子了,呵呵...”
“你少来,我那是看而已,难道你没有盯着那狐狸看吗,我看你眼睛都冒绿光了,还好意思说我?!”胡锴不甘示弱的回驳道。
“我不跟你犟,反正方岂也在场,他能作证。”章深说着朝我们走过来。
我皱眉,都不知道他两在说啥?!
“你们这样开玩笑下去,小心晚上它去找你们。”
方岂话落一落,章深和胡锴脸色均一变,两人顿时都不吱声了。
这时,胡锴接到一通他爸的电话,没听见说啥,但电话里的破口大骂声,我坐着都能听得到,这是怎么了?
胡锴脸色变黑,直接挂断电话:“我爸说吴英回去了,还有胡旭,我爸说吴英的最值钱的东西在胡家给弄没了,要我爸赔一千万,不然的话...”
“不然怎么样?”章深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