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佣人是怎么回事呢?”
我问的时候,还看着周边,不知道那个佣人走远没有?
“不都说了?方家不是什么赶紧的地方?有些事,只是你想不到而已。”方岂摸了摸红木椅:“这椅子,是新的。”
我回头:“恩?”
“方家的东西一向都是旧的,现在都被换了。”方岂说。
椅子?
这个我倒没有注意过:“是新的,怎么?”
“东西换新的了,主人自然也就换了。”方岂淡淡说着,只是对于这个没有多说什么,可看着凳子,又好像陷入沉思了的样子。
这次回方家,方岂带着我悄悄的进入了于迎曼的房间。
于迎曼的房间比我想的要隐蔽一些,最后才发现,于迎曼的住处不过就是方家阴门后院的背后处,因为不通路,用一堵墙给隔开了,所以得从方家的正门进去,然后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。
“这是于迎曼的住处啊?”我问。
方岂点头,然后让我尽量小点声,我点点头,不自觉的用手半捂着嘴巴。
方家的这个后院,就是方家半夜开启的阴门,于迎曼的房间居然和阴门只有一墙之隔。想起之前章深中邪那次,这后院估计死了不少人。
大夏天的,我走在这里,都觉得凉飕飕的,也不知道是哪里刮来的冷风。
我随着方岂一直从小路穿过来,我一直紧紧抓着方岂的手,生怕一个回头就走丢了。
别说,这里和骷髅林有点相像,一个独立的房子全是树木,不过这里比骷髅林看起来好的多,可说是人住的房子吧,感觉好像少了点儿什么,要说不是人住的,可这里出奇的干净,一看就是有人一直打扫。
于迎曼应该不在吧?
我看见那个房子时候,心里就开始担心这个问题,想问方岂,但又没敢出声。
这个时候,高大的树木之间好像传来几声鸟叫,这声音听起来,像是乌鸦吧?
我抬头,仰头看向高高的树梢那里,树梢太高,可隐约能看见似乎有东西在那里,像是一个黑点,是乌鸦吗?
走几步,到处传来的都是奇怪的声音,说不上是什么,可听在耳朵的里时候,像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。
我掏着耳朵,里面有点痒。
我和方岂的手一直十指相扣,紧紧的握着。
方岂拉我站在群树中间,看着那栋房子。
总有那么几片不知名的树叶飘落,整个房子里面都是田字格的窗户,可窗户上镶嵌的玻璃不是透明的,而是黑色的,黑的反光,远看都能隐约看到黑色玻璃上倒影的树木枝叶。
这个房子…
和骷髅林那的房子截然相反,一派黑色涌动,而骷髅林,是一片白。
房子的中间还要一个粗粗的烟囱,像是铁的,这是什么构造?
方岂拉着我靠在树边,声音略低: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,方家的阴门里所有的一切,都是和阳门里的世界是相反的?”
我点头:“记得。”
“于迎曼的这个房子,如果到了晚上,当方家的阴门开时,这个房子就会是我住的那个房子。”
我惊讶,“什么?!”
“我的棺木就是那个房子里面,当时我在阴门里找的时候,棺木不见了,最后我知道了……”“于迎曼早就发现了我的棺木,所以早就动了手脚。”方岂说。
“那于迎曼不会住那里面了吧?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
我懂了,这房子只是个幌子,一切都是于迎曼一个人搞鬼。
“那我们进去把你棺木拿出来?”
方岂失笑:“那么大的棺木,我们两个拿不了。”
他指着房子的黑色玻璃:“这个房子周围有瘴气,如果有人靠近两百米多距离,就会有生命危险,这种瘴气和你知道那种不一样,是一种通过邪术赤炼而出的,如果是一般的小鬼靠近,立马就被吸进房子里去,就等于是魂飞魄散了。”
这么邪乎?
“那我们是要进去么?”我问。
“进是能进去,不过...”方岂转头看我:“我怕你又会大病一场。”
我一噎,看向他:“不会像在章深家那次一样的难受吧?”
“你那次难受是因为我,这房子周围的阴气更重,我怕你回去之后的一个星期会受不了的。”
方岂这么一说,我脸微红,想起上次拿那难受劲儿,要是再让我感受一次的话,我看我真是坚持不住了。
方岂见我脸色异样,摸着鼻子:“别怕,我们今天只是看看...”
“......”
“但是迟早要进去,不过不是今天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方岂拉着我手突然说:“手这么冰?这么害怕?”
我撇撇嘴,现在的我,见见鬼啥的我还行,要让我再次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话,我还不行...
“走吧。”
我一声没吭跟着方岂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出了方家门,我才彻底放松。回头看了眼方家的大门,这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鬼宅。
车上的时候,方岂说:“吴家的订婚完了吧?”
我点头:“嗯。”
“宋家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。”
我微怔,不解的问:“准备什么?”
“宋家的规矩,订婚时候时候女方准备,结婚时候仍然是女方准备,而且宋家出嫁的女人从不要男方的任何东西。”方岂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宋家要那些没用,最有用的不过是一个男的而已,结婚仪式跟正常人的也不一样,或许为了掩人耳目,会在白天办一场简易婚礼,但最重要的是在午夜的那场婚礼。”方岂说。
“午夜办婚礼,这样的婚礼,吴睁的妈不会真的同意了吧!”
“你说呢?”
方岂接听电话的功夫,我快递给吴睁发了条短信:你不能跟宋家结亲,会短命的!
这条信息发出去,吴睁没回。但我猜他肯定看到了。
方岂挂断电话说:“胡锴那边又出问题了。”
我皱眉:“怎么了?!”
“回去再说吧,他两已经回去了。”方岂微微叹息。
—-
别墅内,坐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,章深和胡锴。
我此时就坐在他们两个的对面,两人从头到脚都是土渣子,这我都可以理解,但是衣服破破烂烂,两人手背均流了血,伤口不一样大小,最让人诧异的是,胡锴的下嘴唇肿了!
他两到底经历了什么?!
方岂换了鞋子走过来,看了一眼他们两个:“事情没办顺利?”
我从包里递给他两湿巾,章深接过,边擦着脸边说:“别提了,我两今天走背字儿,我好不容易给胡锴联系一个风水师,然后打算过去接去,谁知道车子走到半道就给抛锚了,胡锴又重新找人另外弄了辆车,那个风水师住的地方太偏了,连胡锴都不知道那是哪,想导航,手机还突然没有信号了,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太倒霉了?!”
胡锴用湿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嘴角,疼的脸抽搐着:“好不容易大约知道那个风水大师住在哪个方向了,车子再次熄火!”
章深把纸巾扔在垃圾筒里:“简直快气死我了,我两就在路上墨迹了好几个小时,然后你们猜怎么着,胡锴弄来那车,估计有问题,熄火之后,我俩水都没碰车,那车子突然自个儿就动了,踩刹车都不好使,车头直接拐沟去了……”
“......”
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两:“你们这一天也确实够倒霉的,那你们怎么回来?”
章深指着胡锴说:“还是他找的人,那我们先送回来了,我在这儿又不熟。”
“一天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,也是够奇葩的。”我说。
“我看胡锴这事儿啊,方岂你算的真没错,找一个风水师去看看都这么费劲,我看迁坟这件事,得好好琢磨琢磨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。”
章深起身活动这筋骨:“幸好那沟浅啊,要深了,我和胡锴两人真是遭殃了!”
“就是...”
胡锴一说话,嘴角就疼,连忙低头。
我失笑,今天两人什么都没有做,却这么狼狈,哎...
“你找的那个风水师牢靠么?”方岂问。
“应该差不多吧。”章深说。
“这次找的风水师一定要精通,如果你找的是个二把刀,那可是会害死人的。”方岂提醒道。
“就那个风水师我还是拖了不少人才找到的,据说不赖,看过不少。”章深有片刻犹豫,看着方岂:“要不,到时候,先让你会会那个风水师再说?!”
胡锴连忙点头:“我看行...”
“明天的,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找那个风水师吧?”章深捏着肩膀,疼的龇牙咧嘴:“通过今天,我总有种预感,我和胡锴在一起去找,我怕我两是有去无回了。”
方岂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—
翌日。
我们再次踏上去往风水师的方向。
这会儿成方岂开车了。
章深和胡锴两人经过一夜,一个是嘴唇子越肿了,另一个则是面露青黑色,一看就是中邪了。
两人均成病号了。
章深一旦不舒服就话少了点,但还强撑着指着车窗外:“就那,那个地方就是我两第一次车抛锚的地方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