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夜里,长期以来的平静被打破,我在深夜中难以入眠的时候,看见卧室门口的那片红,和方岂头发间的很像,在门缝间环绕着。
我侧躺着,看见那抹红,身子微微僵硬,身后是方岂,我盯着门那里看,那是像鬼火一样的东西吗?可方岂说那是阴气…
整个房间渗透出一股寒气,我把被子裹紧,眼睛睁着看向门口,那红色的东西久久没有散去,但只是在门口那里,一晚上都绕着门缝间窜动。
身后的方岂似乎越来越冰冷,我止不住打了个哆嗦,耳边似萦绕着凉气,我用手在耳边煽动了好几次了,可是挥不掉。
翌日,方岂走的非常早,我感觉他在黎明时分,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好像就走了,他下床、穿衣服,以及轻轻关门的声音,我都听见到,然后就是楼下车子启动的声音。
等他走了,我掀开被子,打开手机一看,才五点多一点,他这么早就走了?去哪了?!!总不见得这么早就去佛公司了吧?
我坐起身,揉着肩膀,看着门口已经没有红色了,昨晚我几乎没睡,是没敢睡觉,在加上方岂昨晚的异样,我就怕自己睡的梦魇了。
拉开帘子,天色阴暗,灰蒙蒙的一片。
方岂会去哪里呢?
而此时这栋别墅里,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了,我正对着窗户打着哈欠的时候,楼下传来走楼梯的声音,我嘴半睁开,竖起耳朵仔细听着,这走路声音很大,像是在故意在磨着地走路一般,方岂刚走,肯定不是他,那会是谁?!!
章深和胡锴已经离开了,我慢慢走近门口,耳朵贴着门口,细细听着门外到底是不是脚步声?
脚步声似乎是在上楼,我心里突然‘咚咚咚’的加快跳动,我不知道是谁,可我感觉到不是人,我立马反锁住门,跑到衣柜那开始换衣服,脑子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出去啊?!!
手机在被子上面不停的闪烁着,我立马一看,没电话号码,但是手机屏幕闪烁个不停,我皱眉,手机坏了么?
门外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,手机屏幕闪烁的就越快,我蹙眉,直接把手机给挂断了,看着就不对劲,不接!
没办法,我只好拿卧室里的座机给方岂打电话,他接的很快,我时不时的看着门口,低声道:“你在哪啊?你现在能不能回来一下啊,我感觉……”
“我现在有事,回不来,天亮了,没事的,你多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我话还没有说完,方岂那端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,我皱眉,看着手机,搞什么啊?
天色在没有完全亮之前,我没敢出去,我就坐在床边,等着天亮。
直到八点多以后,我才打开门,探头看着外面,没人!但是门外的边沿处,有很密密麻麻的…是草吗?
看起来黄黄绿绿的很小,又像干瘪的松针,不知道是什么,虽然之前有听见脚步声,但却没有看见任何的脚印!
出门之后,我无处可去,只好去找章深他们了,按照章深给我发来的地址,我打了个车过去。
-----
大约十点多,我达到达目的地。
胡锴买了一个高层小区内,环境不错,我找到他们的时候,才发现他们两个果然在一起,而且似乎还过的不错,门是半开着的,我进去后才发现餐桌上吃的很多,章深还看着电视。
“你终于来了啊,太慢了吧?”章深回头,看见我笑了笑,等我走近时,看着餐桌上的牛奶和面包,还有煎鸡蛋,虽然鸡蛋很不完整,不过闻着倒是挺香的。
“你一直盯着饭,饿了?那赶紧吃吧,一会凉了……”
章深把牛奶递到我的面前。
我接过看着章深,旁边的胡锴嬉笑了两声,“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些,哈哈…”
章深冷哼,“哥会干的多了!”
我嗤笑一声,然后低头吃了起来,“味道还可以,就是鸡蛋被你煎的奇形怪状。”
但我还是吃完了,然后低声问着,“你和方岂最近没联系啊?”
章深擦着嘴,看了眼我,点着头,“嗯,没有联系,从我出来那晚,我就在没和他联系过,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什么的。”
我撇了撇嘴,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或者说,你们两个以后不会都不联系了吧?”
章深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,皱了眉,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,你也知道,是方岂变了,不是我。”
“是啊,哎,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在,我也就说了,其实我觉得你和章深也没什么啊,方岂是不是想多了?对了,你来这么早,他不知道?”胡锴问。
“他天还没亮就走了。”我蹙眉:“而且他一走,那栋别墅我就感觉怪怪的,我听见楼梯那里有脚步声,我没敢出去,给方岂打电话,他好像很忙的样子,说了两句话就给挂了,我只好等天亮了才出来。”我边说,边叹息:“方岂一天到底在忙些什么?方家的公司真的有那么忙吗?”
“方家是个大企业,忙到是应该的,但是方岂…据我所知,他应该不会那么忙的才对,他只是决策而已。”
章深说这话的时候,有意的看我一眼,我懂了,他也猜到方岂在忙‘别的事’。
胡锴一个人低头看着手机,我看着章深,“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正在鬼楼那里,我本想进去看看的,但那里的路被封死了,根本进不去。”
章深皱眉:“鬼楼?”
连胡锴也抬起头来:“什么鬼楼?游乐场的恐怖屋?”
“不是,你们不知道?”我问。
章深和胡锴面面相觑,显然两人都不知道。
“就是在本市又很有名的那些楼啊,说是阴气重,然后每人敢去住的那个地方,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啊?我记得我说过啊?”我蹙眉。
胡锴愣住:“你什么时候说过啊?”
章深拿出手机查了一下,我看见了,他还真不知道啊?!!他和方岂关系那么好,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的才对啊!
“哦,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地方了,就是很偏,然后有很多独立的小别墅那里是吧?”胡锴似乎想起来说道。
我连忙点头:“对,就是那里!”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?那个地方确实没人住,我很早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那里,那个貌似是方家的产业吧,最后不知道怎么成那样了,你不提我都忘了。”胡锴说着。
章深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我的天,那是方家唯一投资失败的案例了,确实挺早的了,好像方岂之前是淡淡的提到过一次,反正已经成那样了,我也没多问,那里常年没人住,说是鬼楼也没错。”
我看着胡锴和章深两人:“我没跟你们说过那个地方?你们一直都不知道?可我记得我有说过啊。”
“你没说过,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也没说啊?”胡锴仰起头问着。
章深瞥了他一眼:“你比我认识贝暖还晚呢,你能知道个什么!”
“瞎说,我很早就见过她了,我在方家的一次宴会上就认识她了!”胡锴据理力争的说着。
这话题又扯哪去了?
“那么你们知道鬼楼为什么突然就被封锁了啊?”我问。
“那里好像一直就不让人靠近吧?”胡锴疑惑的问着。
“反正我是没去过那里,但我知道那里,那种地方封锁很正常啊,正常人谁会去那种地方?”章深又说。
“我要说我之前在那里住过你们信吗?”我说着,看着章深和胡锴的神色。
“你在那住过?呵呵,你一人啊?”胡锴干笑着,章深到没有吱声,但一直看着我。
“我还想进去看看,有没有别的路啊?”我问。
章深看向胡锴:“问你,有没有别的路?”
胡锴手持手机,眨巴着眼睛:“你们干什么非要去那里?在说了,要我的话,直接就翻过去了,哪里还需要找什么路!”
章深笑了:“说的倒也是。”
“问了等于没问,你们没去,那个地方的铁丝网很高的,又不是水泥墙,哪里能翻过去啊?”我问。
“不是吹啊,我这是腿受伤了,是个男人就能翻过去!”胡锴说着。
章深横了他一眼,又看向我:“你想进去看什么到底?”
“就是进去看看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那一会儿就去看看吧。”章深直接打断胡锴的说着,胡锴看了眼自己的腿:“好吧,我这几天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,但是天黑前必须回来啊!”
---
中午一点,胡锴叉腰仰头看着铁网:“这是挺高啊…”
“怎么?怕了?”章深在旁边打趣着。
我站在他们两个身后,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,猛回头看去,又是一片空,什么都没有。
“贝暖,看什么呢?”章深喊我一声:“你们在这儿等着吧,我去车里那工具,直接简短不就好了!”
章深说着走向车那里,胡锴还在研究着铁网,我四处看去,眼前一片黑灰的影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