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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    洛一白苦口婆心劝了半天,方才有一丝丝说动玉中歌的意思。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想出去玩的意思,才不会急着赶徒儿走。

    “师父你说的对,我应该重新和他谈谈,而不是一走了之让他自己想。”玉中歌抿嘴,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不回去?”洛一白微笑道。

    许云深,我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,你自己加油吧。她面带欣慰笑容地看着玉中歌往外走,手下却丝毫不慢,稍微拾掇拾掇打算远游。

    到了她这个境界,老是待在一个地方也没什么意思,世俗的权势财富于她无关,只有一些羁绊的存在。所以徒步旅游也就成了道境们的一大乐趣。

    而且老和尚在他们回归时也才下了禁令,禁止明显干扰世俗,也就断了部分人去寻找子孙的念想。估计这趟游玩,说不巧还能遇到熟人呢。

    想到这,洛一白露出玩味的笑容,这次该易容成什么样呢?

    鉴于现在天下风波不息,她也不想受到纠缠,索性就化为一个身高两米二,皮肤略黑的大汉,浑身的肌肉叠加起来好似一只野兽——反正一般人一看就不想惹。

    洛一白还是一向的恶趣味。

    会不会有其他方面的纠缠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玉中歌鼓起勇气,返回文子监。

    踏出半步走近院子里,却没看到听到意料之中的那个人,反而是意料之外的一个陌生男子蹲在院里。

    “诶你就是许云深他媳妇么?我叫杜四,他应该和你说过。”杜四大大方方站起来,甩甩手上的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汐斯塔市的一间破败酒吧里,闯入了一名高贵典雅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身墨蓝色长裙,披着披肩,纤长优雅的纤手上套着两双崭新柔软的纯白色手套。衣服上各种细腻而又精美的纹路,无疑地证明她并非穷苦人家爱好打扮的女子,而是一位真正的大小姐。

    正是汐斯塔市市长的千金——锡兰。

    锡兰踩着优雅到恰到好处的步伐,一步步走进这间破败的,桌椅上都有抹不去的脏污的酒吧。

    脏乱差的环境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此,窈窕的身段更让这里的无业游民火从心起,看得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锡兰没有皱眉表示出对周边的不满,脸上依旧一直挂着从容自信的微笑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角落里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注视着这边,脸上泛起感兴趣的笑容。

    踢踏,踢踏。

    洁白长靴踩着地板,逐渐向吧台靠近。

    在没有摸透来意的情况下,没有人敢对这个明显来历不凡的女子动什么歪脑筋。

    谁知道暗处会不会就有一把源石枪,爆掉了自己的老二!

    “这位美丽优雅的女士,欢迎您光临我们欧克酒吧,需要什么服务吗?”吧台的大叔努力地收着自己的啤酒肚,尽量露出自己最为和善的笑容,甚至他有些懊悔怎么早上起来没有剃胡子。

    锡兰好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,直接把吧台大叔的魂都给勾了去,又如夜莺歌唱般的天籁嗓子更让他难以忘怀:“等人。”

    大叔呆呆看着锡兰回不过神,直到旁边人戳了下他的啤酒肚,才恍然回神说道:“哦好,好,这位女士您是要等人是吗?请问需要喝点什么,今夜本店有几款酒水免费哦!”

    吧台大叔卖弄地摇起了不怎么动的杯子,还漏出来了几滴酒,引起一阵嘘声。

    至于活动,哪有什么活动?不过是他为了让这位像在天上的可人儿,能够放下身段,回应他的好客。

    可惜这位完美的女士只是说了两个字,便再也没有动静了,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只是闭目休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角落里那位黑袍人,手里玩弄着一堆卡牌,而后发出了一声嘀咕:“原来是市长千金,她来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杰克你在说什么,该你出牌了!你不会也看妞看呆了吧?哈哈哈!”

    黑袍人这桌显然是在玩扑克,桌上摞着各种筹码。

    “闭嘴德斯,你再多嘴我会用咒术让你今晚尿床!”黑袍人恶狠狠地低声说了句。

    德斯立马服软,举手投降。

    在打扑克的同时,黑袍人一只手在不停地摆弄出过的牌,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……要不要去提醒她呢?”

    黑袍人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,赫然是女声。

    而后黑袍人声音猛得一转,变为男声道:“德斯,这把你要输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啪!!

    门猛得被撞开,

    冲进来了一队士兵。

    酒吧里的人都有些惊恐,都是以为来抓自己的,就纷纷往出口逃。

    唰!

    在士官杀掉了几名试图逃跑的人后,再也没有人敢动了。

    锡兰全程静静站在那,也没有转身,这一切好像与她无关。

    “锡兰大小姐,市长在请您回去,下次可别这么调皮地乱跑了哦。”那名士官舔了舔嘴唇,眼中露出猩红的光,手一挥,示意士兵们上前擒拿锡兰。

    锡兰这方才转过身,依旧是那副从容自信的神色,她轻轻叹了一声:“难道博克叔叔也被你们抓了吗,为何要如此决绝。”

    “身不由己嘛。”士官嘴上说着,一边带着众士兵缓缓靠近。

    同时他心里已经盘算好,在抓捕时该如何“对待”这个高傲的大小姐了。

    锡兰闭上了双目,琥珀色的眼眸不再接触光,像是放弃了抵抗。

    几声惨叫传来。

    想象中的虐待折辱没有到来,锡兰好奇地睁开眼,却看到一个身材丰满,身披红色长袍的女子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远山轻启朱红色的唇,问道:

    “是否是命运,让你我相遇?”

    远处是一片猩红,抓捕的士兵已然无人生还。

    极度的安静,一片赤红中,锡兰竟然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声,两声,三声,随后是放肆地一阵笑,笑得极为畅快。

    锡兰敛笑,两步靠近远山,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她,轻轻说了一句:“带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
    锡兰褪去了纯白的长靴,露出了藏在靴中的修长小腿,上面裹着白色丝袜。

    她坐在床边,看着在灯火中忙碌的远山,同时把披肩脱掉,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了一旁的衣物托盘里。环抱着膝盖,稍微丢掉了点大小姐的架子,懒惓地问道。

    这里是远山不为人知的私人住宅,是她用其他身份购置下来的,本想做个安乐窝,没找到救下了这个烫手山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我不是说了么,是命运。”

    远山现在也脱去了一贯穿着的长袍,里面紧身的露胸短裙看得锡兰有些脸红。

    大小姐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毕竟她曾是维多利亚国立大学的高材生。

    她的帽子也已取下,发带已经摘掉,柔顺的樱色长发散乱地垂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锡兰对这个陌生女子有种莫名的安心。

    远山停止了忙碌,端过来了一份吃食:一份卖相不错的三明治,一片火腿,一杯果汁。

    这对大小姐来说是较为简陋的餐食了,但她却轻轻笑着接过,并说了声谢谢。

    “命运这个存在……在我的所学里,是比较虚无的存在。”锡兰坐到了桌边,一双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在座椅上晃荡着,看起来她的心情不错。

    远山不以为然摇摇头,随后像变戏法一样,手中凭空出现一沓子库洛牌,魅惑的脸上勾起一丝不知是何意义的笑,身子微微前倾,问道:“少女,需要我给你占卜一下么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既然是命运指引,那便请您给我算上一卦。”

    “噗那是东方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远山此刻坐在桌上,肉感十足的大腿被桌子印出了痕迹,而她则是哼着一首歌看着天花板出神,嘴中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这也太大胆了,哪怕是面对我一个女生。

    锡兰微微别过头去,轻声说道:“我用好餐了,谢谢款待。”

    “锡兰。”

    “嗯?请问您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远山看着这个腰杆子挺得笔直,坐姿十分优雅的女子,有些不适应,于是说道:“你可以放松些的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……这些是因为从小便要面见各种人物,一直在训练,一时更改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叔叔的下落?”

    锡兰闻言霍然起身,琥珀色的眼眸盯着远山,说道:“您果然知道些什么么?”

    她本以为是个能够信赖的陌生人,没想到这位女子很有可能是位局内人。锡兰只觉自己处境十分艰难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紧张,”远山削长的食指立起,指尖突然出现了一点光源,而后越来越大,幻化成了一张光牌。

    现在远山悠悠的声音才缓缓钻入锡兰的耳中:“我不是说,我是占卜师么?”

    锡兰很是镇定,陈述道:“如果是源石导致的‘术士’,我知道她们的存在,但是命运这种虚无的东西,我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远山嘴角挂上浅浅的笑。

    她的脸逐渐靠近锡兰,大小姐身上如空谷幽兰般的淡淡清香缓缓钻入她的鼻腔,让其有些燥燥的。

    远山用缓慢而有磁性的嗓音,轻轻在锡兰耳边说了一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