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灯警长,我想抽烟。”
王灯明在格雷川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,并给他点上。
一支烟过后,柳道问:“格雷川先生,维多丽雅小姐,是你新结交的女朋友吧。”
格雷川沉默了一阵,点头。
“她,真的死了?”
王灯明气恼的骂:“什么叫真的死了!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?”
格雷川哭了,哭得伤心至极。
王灯明问他话,他也不回答,只是捂着脸哭。
屠戈登布来火了,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,摔在地上,吼道:“该死的混球,你难道只会哭,别像个女人一样蒙混过关,你的小情人就是你杀死的,对不对!”
“NO!你们不能这样说,人不是我杀的,我怎么可能杀我的甜心,不是!”
王灯明立即问:“那是谁杀的!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....”
格雷川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,看上去处于崩溃的边缘。
柳道在王灯明的耳边说了一句:“让他歇歇,这会儿审不出什么名堂。”
“那就搜!”
琼斯梅迪拦着:“那需要法院的搜查令。”
格雷川这时却忙说:“我说,我说,灯警长。”
“那你说吧,维多丽雅究竟怎么是死的?”
“我,我不知道,不是我杀的,我借钱了,我借了别人二十万美金。”
“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?”
“我订购了一套淘金的设备,我还请了人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也是想去幕骷谷?”
“是,是的。”
柳道问:“你去幕骷谷,跟你的女朋友被杀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借了钱,加上我自己的,还有维多丽雅的钱,买了一套设备,我的人也进幕骷谷了,可是....”
王灯明冷笑:“可是,你的人不见出来,是不是?”
“是的,我知道出事了,就跑,没想到,他盯上了我的女朋友。”
王灯明和柳道互相望了一眼,王灯明问:“借钱,总有个期限,你这边刚借,别人就追你,不合情理吧。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,我的手里,还有张幕骷谷的地图,真正不会迷路的地图。”
“地图,你的地图哪里来的?”
“我从一个探险家那里买的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奎德撒,曾经在纽约的一所大学任教,很多年前制作出来的,他去过幕骷谷。”
“地图呢?”
“我.....”
“给谁了?”
格雷川却不说。
柳道插话:“格雷川先生,这个问题,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,你不说,我们也知道,你准备给借给你钱的那个人,我猜,你没给,地图,还在你这里,是不是?”
格雷川表示承认。
“因为你没有给地图,他们威胁你会杀掉你的女朋友,是不是?”
格雷川又哭了。
王灯明一脚过去:“他妈的,蠢货,不准哭,是不是这样?!”
格雷川一边嚎哭,一边道:“是,是我害了维多丽雅,我不该打幕骷谷里边金子的主意,我不该留着那份地图,我有罪,我是个罪人!”
琼斯梅迪没眼看他,对王灯明说道:“头儿,他讹你五万美金,原来想着买设备去挖金子!”
王灯明叹息一声:“现在好了,格雷川,你派去幕骷谷的人不见了,维多丽雅死了,刚才那些人是不是逼债的,因为你破产了,我猜的没错吧,川爷。”
“对,是他们,他们知道了一切,我破产了,我没法还钱。”
“还不了钱,怎么办,是把地图交给他们吗?”
“地图,是的,地图,我已经藏起来,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,除了地图,我们还得为他们....”
就在这时,王灯明听到窗户的玻璃传来一声噼啪响。
几乎同时,格雷川脑袋的太阳穴位置突然迸出一朵血花,挣个人啪嗒一声,软软地倒在地上!
“他妈的,有杀手!趴下!”
王灯明让琼斯梅迪他们趴在地上,自己拿着枪,飞快的冲出了屋子。
根据子弹射来的弹道,王灯明迅速锁定了马路对面的一栋楼,那是一套公寓,总共六层,每层有十几个房间。
枪手藏在第几层,第几个房间,他没看见子弹射出时产生的火花,他这样上去,很盲目,但他别无办法,让保安开门。
保安,一个老头,手脚不灵活,磨蹭了一阵才打开门。
把个王灯明急的差点给他一枪,门开了,他直奔公寓的最顶层,他怀疑枪手是在公寓的天台上开的火。
等他上了天台,不见人影,他找到了一个还有点温度的弹壳。
王灯明搜寻了一下,公寓的隔壁是一栋老式的楼房,像是仓库,这栋仓库和公寓挨的特别近,两栋楼相距不到十米,在这,他发现了一架架在两栋楼之间的长梯子。
妈的,让他跑了!
王灯明气得想吐血。
再次走进格雷川的家,琼斯梅迪还想问情况怎么样,王灯明扭扭脖子:“人跑了,留下弹壳。”
柳道接过弹壳,将弹壳在自己的指尖里转了一个圈,说道:‘这是长距离狙击枪的弹壳,什么型号,得回去查资料才行。“
王灯明道:’这是次要的,格雷川的债主为什么还要打死格雷川?这不对,他们要是下手,刚才就下手了,为什么等到现在。”
琼斯梅迪道:“格雷川刚才不是说,他还需要为他们干什么事?”
王灯明沉默片刻,说道:“搜!”
琼斯梅迪拦着:“那要法院的搜查令的。”
“人都死了,还要搜查令,搜查令明天再补,好好搜!”
于是,几个人翻箱倒柜,一通彻底的搜查,结果在床底,以及一个洗衣机里,发现了两包大麻,一包海洛因,一包冰毒。
“很清楚了,那些人可能是逼着他贩毒,怕格雷川将他们供出,就痛下杀手。”
琼斯梅迪奇怪: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来找格雷川?”
柳道:“警车,一定是你们的警车,引起了他们都怀疑。我来的时候,就看见你们的警车停在路边。”
琼斯梅迪惊讶道:“可那是隔了两条街啊。”
“只要是触及毒品的人,警惕性都是高的很,夜半三更,一辆警车就停在这栋房子的附近,他们不可能不怀疑,我的判断,应该是警车。'
王灯明很懊恼的拍拍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