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陈青得知劫匪落网,并将等待法院和陪审团审判的时候,她的欣慰和激动不言而喻。
王灯明没去饺子馆,就是电话告诉她,他怕场面会让他不好受,不敢去。
但王灯明心里是宽慰的,至少,劫匪逮住了。
他现在需要做的是,如何反击胆大包天的鲨鱼帮,还有突然搞事情的镇长。
对于农场被袭击一事,根据农场主洛克说的话,琼斯梅迪一口咬定就是镇长干的,就算不是他干的,那至少,他脱不了关系。
狐狸再狡猾,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,王灯明已经是个很棒的猎人,就是有时会把问题想的复杂些,他需要简单点。再简单点。
这晚,王灯明将威呐逊约出来,再去沧渡口。
天堂会所的酒吧间,王灯明破了酒戒,和镇长大干特干,陪着镇长的,还是消防局的尼尔。
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,王灯明说道:“镇长,洛克那个老家伙又在催我找回他们家的奶牛,线索太少,镇长,您有什么好主意,别让洛克老烦着我。”
威呐逊是个酒桶,喝了一瓶多烈酒,一点醉意都没有。
“洛克,的确是个很烦人的家伙,是的,王,你会头疼一阵子了。
“因此,我才向镇长请教处理的好办法。”
威尔逊摸摸嘴唇上的两撇胡须,说道:“你是警长,警长的职责就是破案,你问我怎么办,你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提问方式?”
“因为您是镇长,当然也会有好的注意。”
尼尔笑道:“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把他们家奶牛找回来。”
王灯明耸了耸肩:“问题是,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奶牛。”
“这是个棘手的麻烦事,王,我的画你不是一直喋喋不休的说,难度大,难度大,不也是帮我找回来了吗?”
“找画,没什么危险,我们去找牛,被人用枪扫射。”
尼尔惊问:“有这样的事情?”
镇长的样子比尼尔更吃惊,更夸张:‘哦,可怜的孩子,谁朝你开枪,谁那么嚣张?”
尼尔问:“凶手逮着了吗?
王灯明端起酒杯,摇摇杯中的半杯烈酒,隔了一下说道:“凶手,跑了,我们没追上。”
威尔逊也端起酒杯:“那太可惜了,王,你得小心点,你前些年,抓的人太多,来找你麻烦的,我想,比进这个会所的人都多,需要我帮什么忙吗....”
“镇长先生,谢谢,我会小心的,有个问题,在之前,我一直没法弄清楚,为什么打黑枪的人知道我们那天是去农场,还知道什么地方是打黑枪的最好地段。”
尼尔笑道:“那还用说,那是有人提前知道你们去农场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尼尔中士,我的看法是,袭击我们的人,在我们去农场的前一天,就知道了我们第二天会去农场。”
尼尔表现的很疑惑:“王警长,能解释一下吗?”
“当然可以,那是后面的事情,洛克先生说,我们去的头一天,有人特地向他打听了有关我们什么时候出警的具体时间。”
“这个人是谁?”
王灯明将手中的半杯烈酒一口喝完,速度却不快,眼角的余光注意威呐逊的反应。
威呐逊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,还是一副很期待答案的神色。
但是,王灯明发现他端着酒杯的细节变了,刚才是三只手指优雅的捏着,现在是五只手指紧紧的握住。
酒杯在大理石铺成的桌面重重的一磕,威呐逊的手轻轻的晃动了一下,就是那么丁点的晃动,王灯明也看在眼里。
“洛克没说,他说是一个朋友。”
尼尔很义气的说道:“王警长,那你该顺着这条线索穷追猛打,肯定能找到那个人的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,洛克,那个该死的老东西,就是不说。”
尼尔道:“那将他逮捕,还有什么人在王警长的审讯室里不承认有罪的?”、
“中士,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,谢谢你的建议,后来,我跟洛克说,只要打我们黑枪的人不再袭击我们,这件事我们可以不追究,我希望他帮我传个话。”
尼尔像是不可思议的样子:“王警长,你是个怪物,有人要打爆你,你居然可以说不追究,哦,上帝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“这可能是我们跟你们的价值观不同,我们讲究的是,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跟你说一下什么意思.....”
尼尔基本听懂了,说:“这是笨蛋才想出来的主意,你肯定会倒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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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灯明笑问威呐逊:“镇长,您觉得我这是不是个好主意?”
镇长看上去像是在认真的思虑,隔了大概七八秒,他说道:“你们的哲学,有时候让人觉得匪夷所思,无法接受,不过,你刚才的那句话,也不是没道理,一个重要的前提是,要杀你和琼斯梅迪的人得同意才行。”
王灯明给他倒上一杯酒,自己也加上。
“镇长,您是个博学多识的人,又是镇上的大BOSS,您从哲理的角度考虑,杀我和琼斯梅迪的人会同意我的这个方案吗?”
尼尔插嘴:“王警长的意思是,不要兵刃相见,你和他们一起开dancing party(舞会),一笑泯恩仇?”
“是的,不可以吗?”
威呐逊笑道:“王警长,你的话,让我起了读一下你们的三国演义这本书的兴趣。”
“如果镇长您喜欢,我可以送你一本,英文版的。”
“好啊,王警长。”
“我想,你会在书中看见我们的生活方式,跟你们有很大的不同,我们讲究的是,和为贵,和气生财。”
“说的很精辟,王警长,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有内涵的家伙,如果杀你的人,听到这句话,会感动的,来吧,干一杯。尼尔,一起来吧。”
叮当。
三人碰杯之后,威呐逊说道:“王,我还有疑惑,知道杀你的人为什么要杀你,你是否已经搞清楚?”
“我想,我已经弄清楚了,只要他们不打我的主意,这件事我就不追究,今后也不追究,但他们别再搞事就行。”
威呐逊笑道:“王警长,你的大度让我敬佩,来,为敬佩干杯。”
干杯!
杯子放下后,威呐逊道:“酒喝的差不多了,我们去夜总会走走吧。”
“好啊,不过,你们等等我,我得上个洗手间。”
夜里十一点,王灯明出了夜总会,来到停车场。
琼斯梅迪正呆在警车里。
“头儿,都录下来了?”、
“应该是的。”
王灯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器,像是打火机的那种。
这是王灯明去上洗手间的时候,将录音器悄悄地藏在沙发的缝隙中。
王灯明以为,这么旁敲侧击,威呐逊应该会露出点马脚,可惜,录音器全部是威呐逊和尼尔的黄段子,其他的什么都没有。
“头,难道尼尔不是镇长的人?”
王灯明也很失望,本想着打草惊蛇,看来,失败了。
“这个老狐狸,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搞。”
“你这么说,是不是认定了农场的事情,就是他搞出来的?”
“不能完全断定,但离真相也不会太远。”
“头,假如袭击我们的人,真的是镇长干的,你会怎么办。”
王灯明脸色一沉:“先礼后兵,就看老头能不能领会,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,狗逼急了还会跳墙,我看这样,老头不中计,我去他们家安装窃听器去。”
“你亲自去?”
“他们已经惹急我了!”
“那,你承认你是一只兔子,或者是,一条狗?”
“不,都不是。'
“你又让我疑惑了。”
“我是狼狗与花兔的杂交品种,变异的,等着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