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灯明帮不上忙，海伦妮也不需要王灯明帮忙。

    对于死者体内发现的未知化学物质，海伦妮显得十分的亢奋，天刚亮就出发，她说她昨晚一晚都没睡，睡不着。

    阿奇罗当她的司机，两人开着警车离开县城。

    “没见过这么上进的法医，她的母校，她的母校，哎.......我们是不是需要给她点个赞？”

    王灯明和探长站在路边，两人给海伦妮送行。

    大清早的，天色都还在灰蒙蒙，探长打着哈欠，极度不爽的伸着懒腰，海伦妮几乎是介于黎明行动的动作，愣是打断了他的好梦。

    一个身材恍若女神，留着长发，身穿白色超级短裤的晨跑爱好者从两人的身边经过，探长想吹一个口哨，突然意识到王灯明在身边，愣生生的只做了一个口型，没发出声

    但他没干的事情，王灯明干了。

    那一声口哨悠长而清亮。

    晨跑姑娘回过头，俏皮的一笑：“早上好，条子！”

    “早上好，妹子，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
    妹子在原地跑动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王灯明，王灯明指着探长：“他干的，他是警察败类。”

    晨跑妹子又打量着探长。

    探长笑道：“你看我们谁像败类？”

    妹子爽朗的回答：“两个都是，再见，败类！”

    她沿着路边的林荫，像只山里的小鹿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败类的视线中。

    “相比于你的赞助商，这个是不是更带劲！”

    王灯明‘正色’而道：“错了，探长，我是在考虑案情，触景生情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这跟案情有关系吗，据我所知，整个县警局的同行都在笑话我们是乡下来蹭热度的不专业人士，他们说我们是乡巴佬，就西斯队长把我们当成宝贝，辛默海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，那就不是笑话我们不是专业的刑警那么简单，我们会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出警察队伍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探长，我有个想法，你说死者会不会是来这里走亲戚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始终相信，什么鬼亲戚，这两人是来这儿销赃的，我敢打赌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娱乐城，不排除他们是来鬼混的。”

    王灯明说到这，探长一拍脑门，大声说道：“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夜总会，这栋大厦有个夜总会，妈的，我们还真的忽略了，死者开着这么好的车，不去夜总会拉拉风，说不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白沙漠夜总会的安保人员刚刚睡下，就被不怎么礼貌的警察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夜总会的位置在娱乐城东南角的二楼，总共有八名安保人员。

    王灯明突然造访，安保队长米尔.葛如奇一脸懵逼，还问：“你们是哪个部门的，脸生的很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探长还想解释一下，王灯明将气势汹汹的：“警察办案，你问这么多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夜总会的安保人员都是大块头中的大块头，他们休息的地方在夜总会靠最后的一个角落里，昨晚，他们刚处理完一起酒鬼互相群殴的纠纷，天刚亮，警察就杀到，安保队长还以为警察是奔着昨晚的纠纷而来的。

    “警官，事实上昨晚的事情已经完全的摆平了，没死人，我们也没报警，双方和平解决，这跟警察没关系吧？”

    米尔.葛如奇的口气不怎么友好，而他整个人给你的第一印象就不是怎么友好的人。

    王灯明不想跟他计较，探长却问：“警察经常来白沙漠夜总会？”

    米尔.葛如奇藐视的回答：“当然，他们经常来夜总会喝酒，从不查案，我从来没见过你们，新来的？”

    对于警察的警衔，米尔.葛如奇像是很了解，特地瞄了瞄王灯明的肩章。

    王灯明递上自己的手机：“把你的废话收起来，我对你场子里的狗屁事不感兴趣，见过这两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米尔.葛如奇接过手机。

    “他们怎么了？为什么闭着眼睛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死了，前天晚上死的，你好好回忆一下，前晚八点以后，这两人有没有来夜总会。”

    米尔.葛如奇顿时认真起来，在两个死者的照片中不停的切换，最后，他摇头道：“没印象，抱歉，你看见了吧，我们的夜总会一个晚上最多可以容纳七八百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理解，我要调取监控。”

    安保队长稍想了想：“可以的，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在事发时段的监控录像中，王灯明并没发现死者的身影，也就是说，设在夜总会入口的监控并没拍下死者进场的画面。

    酒店的自助早餐的餐饮大厅。

    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点沮丧，王灯明捏着下巴：“他们没去夜总会，也没开房，那这两人去哪里了？钻地洞了？”

    探长在吃煎蛋，盘子里放着三个煎蛋，不搭理王灯明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吃货，能少吃一点吗，你该减肥了。”

    探长将叉子放下，说道：“头，我们又回到起点了，我们一事无成没进展，我们还得从死者的身份开始调查。我总算明白西斯才是败类，他我们当黑工使唤，一点报酬都没有，我们不能让他那么舒服，给他打电话，让他的人去调查摸查油站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接手了，少说两句吧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我们今天还得去油站作漫无目的的调查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，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探长叹口气后又笑道：“我们是不是该向西斯索取一点报酬，这样可以平衡一下心理的严重倾斜。”

    王灯明狡猾的笑笑：“吃亏的事情，我们是不会干的，别发牢骚了，至少在西斯和辛默海的面前，我们表现得专业点，我们回到案子上吧。”

    探长用餐巾抹抹嘴巴，将餐巾丢在餐桌上。

    “我看，我们是不是该等海伦妮的化验结果出来后在继续调查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能等，就算化验结果出来，我们也得搞清楚死者的身份，这是必须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你是不是也认为，死者血液中未知的神秘物质是致死者死亡的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结果没出来之前，我不能断定，或许那一种新型毒药，杀人于无形，却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探长顿了顿：“好吧，那就先这样吧，我们今天继续去油站闲逛。”

    王灯明：“探长，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疑惑的，尤其是现场，拜托了老兄认真点，别只顾着想着钱，我们在干正事，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探长苦笑一下：“我已经很认真了，没骗你的，至于你说的现场的确让人不解，死亡现场似乎是太完美了。”

    王灯明将叉子在盘子上轻轻的敲了敲：“看起来，我们成为合格的拍档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，我也有这种感觉，现场是太完美了，说说你的新发现”

    “嗯，要说最奇怪的地方，车内没发现手机，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探长，我们要认真点，现场是不是被人特地弄成那样的，我觉得有这个可能，但这一切，必须先搞清楚死者是谁，这是首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