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开枪的,不会,你很犹豫,你很痛苦,你在侍女和王灯明之间纠结,你喜欢上了那个华人警察。”
森西呆呆的凝望着灯芯。
“背叛海底的那个人,会受到什么惩罚,想想都心惊肉跳是不是。”
森西的枪口慢慢的垂下。
“其实,只要干掉王灯明,一切都可以结束,你可以解脱,我也能解脱。”
“你说得对,王灯明死了,他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吸收不到他的能量就会永远陷入沉寂。”
探长:“你说对了,就算海底的灵魂跑上来,没有那只眼的复活,他也不能变成复活体,如果灭掉灯芯,他连灵魂最终都会消失,这些东西该值多少钱?”
森西:“你就知道钱,钱,钱!”
“对,我和你一样,很矛盾,我想活成正常的人模样,但总是有顽固讨厌的灵魂提醒我,我他妈的还是一个黎明守护者!灭掉吧!怎么样?”
森西:“反正我不会开枪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森西把枪递上:“把枪给你。”
探长把枪拿过来,道:“很高兴,你做出最明智的选择,你选择了正义,你身上不会还有枪吧?”
森西转了一个圈。
“王灯明幸福死了,你选择了他,你是个勇敢的人,我的使命也将结束,妈的,谁能想到生命灯芯会藏在这个鬼地方,我要解脱了!”
探长嘴巴对准灯芯。
森西:“吹吧。”
“伟大时刻来了,我拯救了全人类,全人类都欠我钱。”
探长鼓起腮帮子,大力一吹,灯芯熄灭。
“轻松而简单.我做到了。”
森西露出诡笑:“灯芯已经没用了,他已经到了,就在别墅内游荡,你说的那个海底的人。”
探长举起枪:“你他妈耍我!”
“有种你开枪。”
森西抬起下颚,挑衅而无惧。
“其实,我也想解脱,我不敢用手枪朝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。”
探长的手指放在扳机上。
“他的灵魂已经到站,你的使命还是没结束,别做梦了,他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你了这个所谓的守护者,所以,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王灯明,你做得到吗?”
探长将手枪交还给森西。
“我承认我做不到。我杀了王灯明,我的后半生将永无宁日,我死了也会下地狱,什么守护者,干我鸟事,我就是一个喜欢钱的警察,我不干这样的活儿,交给愿意干这种脏活的人来干吧。”
“戏,我们还要继续。”
探长:“王灯明已经开始怀疑了。”
“他早就怀疑了,但他不说。”
“这回他肯定要和我们摊牌,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不,他不会,我了解他。”
脚步声匆匆而来。
“原来你们都在这啊,快,吹灭灯芯,这灯芯有问题,嗯,灯芯熄灭了?”
“老板,我也觉得这灯芯有问题,我吹灭的,我觉得这是个邪恶的仪式,呼唤恶魔的仪式,灯芯灭了,仪式没了,天下太平,我和森西在讨论怎么分赃的问题。”
王灯明在两个人脸上扫了几眼。
“好吧,希望你们尽快达成一致!”
海伦妮在五个小时后来到了别墅。
“警长,什么事这么急?县里的案子还没搞定呢。”
“这是韬迪,别问那么多,把他说的那个人画出来,极为重要!”
当海伦妮把那个人的相貌画出来之后,王灯明无力的坐在沙发上。
这个人多么像恶巫岛上的神父路易士,但路易士已经死了。
不用再猜这幅画像是不是谁的问题。
这个人是魔术师:瓦尔·荣松。和路易士长得一模一样的,在白斯特丹号货轮上搞破坏的魔术师。
别墅中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东西,必然是魔术师弄进来的道具。
而那么多购买别墅的人之所以倒霉,必然是因为那支灯芯。
捣鬼的人怕别墅中听到地下小房间发出动静,所以才会搞出亡灵和幽灵的事件,之前的种种猜测,就像这血江居里故意不破案,等着别墅掉的一文不值再抄底的假设是错误的。
王灯明一夜没睡,也不抽烟,也不喝酒,静坐在别墅草地边的长凳子上,变成了石化人。
他唯一的动作只有一个,拿着脖子上的吊坠,看了又看。
清晨,森西来到他身边。
“渣警.”
王灯明抬起头。
“你怎么啦?”
王灯明抚摸着她的脸,她的长发。
“说话。”
“走吧,我们离开这栋别墅吧,这是一个悬案,永远把它当成一个悬案吧,永远。”
“但案子”
“有些事情不要说出来为好,你说是吗,我的玩物。”
森西望着树梢的阳光。
“我会忘掉这栋别墅,我没亏本,我们又发财了,发大财了,我们他妈的成了真正的千万亿万富翁!”
一天后,所有人撤离。
王灯明和jasmine最后离开。
“对不起,jasmine,我不能做到你想要我做到的事情,你可以起诉我,万一我被你送进了监狱,我不后悔。”
jasmine:“我当然会起诉你,但你给了我那么多钱,我能雇佣比你更厉害的侦探去调查福尔亚逊的死因,足够了,我是不会放弃的,斯高莫里也不会放弃的,纽约警方也不会放弃,不管你是谁,你的背景是什么,你的隐藏身份到底是什么,谢谢,我知道你尽力了,也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,虽然没有成功。”
王灯明嘴唇动了动。
“你是想对我说什么,是吗?”
“没,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“希望我们还能见面。”
“我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,别再扯上蓝火虫的案件,我希望是在被告席上看到你,那样我还能轻松点,其实,你身上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,但我不打算继续下去,对于蓝火虫案件,太累了。”
“你自始至终都怀疑我是不是正常人,我是不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大脑,是吗?”
“这正是我想知道的。”
“你没权利知道。”
jasmine上了车,她的律师对王灯明露出一丝的诡笑。
王灯明同样对他露出一丝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