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言回到学校回到宿舍里,他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宿舍的四周,平时这个喧闹的宿舍现在安静得让他有些不习惯,他皱着眉,回想刚才李源的话,或许李源说的对,他真的不配做王强的朋友。
他打电话给穆遥,“王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?”
“嗯,我回来学校的路上我就打听到了,”这事我也是听美娜说的,你和我刚离开包厢不久,王强跟珍珠也喝了蛮醉的,也想回去,结果他们在包厢门口碰到了他男朋友的合伙人,于是珍珠为了躲避他们,又返回包厢,不到一下,包厢就莫名来了十几个人。
那时王强已经喝醉了,还跟那帮人说珍珠是他女朋友,今晚是给他女朋友过生日,双方争执了一下王强就被打了,现在珍珠也找不到人,也没有去医院看王强。在医院的只有李源陪他。
“你说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看他?”
穆遥在电话说道,我也没想到珍珠会是这样的人,王强为了她被打得那么严重,她竟然消失了,我跟美娜打电话给她好多次她都不接,平时她不会这样的。
“我刚才去医院看他们了,只看到李源他也受伤了,但是不让我见王强,”他怨我昨晚抛弃他们,可我们走的时候不是都跟他们打招呼了吗?我记得我好像都跟他们说我们回去了,可现在他恨我,他现在很激动,我们还是晚点再过去医院找她们吧。
张言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微弱无力语气中透出一种难以说出的悲伤,他知道李源心里也委屈,他只想找个人发泄发泄自己,等李源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了再去医院看他们吧。
“珍珠好像回到楼下了,我先不跟你说了。”穆遥着急地挂断了电话。
“珍珠你到底去了哪儿?我们大家都很着急找你,昨晚到现在你都去那里了?”
“珍珠你 ..................”
此时珍珠回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都是伤痕,从楼下上来一路上被同学指指点点地说:“看她那样子肯定遭到家暴了,”听说昨晚我们学校有个男同学帮她过生日,被他男朋友知道,现在帮她过生日的那个男的被打到住院了。
“像她这种人活该被打,”脚踏俩条船,换作是别人,谁会接受这种事情你说对吧!身后一句句嘲讽和那些目光带着鄙视地看着珍珠。
“你们都说够了吗?对,我犯贱,我活该,关你们什么事”珍珠转身大声怒吼着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声。
“走吧,走吧,我们不理她,神气什么呀!”哼........
她去找她现在的男朋友人称“东哥”
东哥在K歌时代也有一点股份,何况她又是他的女朋友,在会所里被人认出来那也是很常见的事情。
“我和他分手了,”珍珠一回来就跟美娜和穆遥讲,我跟他那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情,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床上的感情,我受够了,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,这次我们也俩请了,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。
美娜和穆遥完全都不知道真珍珠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,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“欠他?”你欠他什么?穆遥很不解地问她。
“我弟有二级残疾,是他给了我希望,也是他供我读书,但是他的条件是必须要听他。”我一个女孩子我能怎么做?我父母已经老了,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了,我骗他们说:“我一边兼职工作一边兼职读书,”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农村的孩子不像你们大城市,一出就是在一个好人家,什么都不愁。
我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家,家里面就我爸爸一个人工作,妈妈要照顾残疾的弟弟,我能怎么办,没有人帮我,什么都要我一个人,我没有选择,珍珠泪如雨下,这一刻她把所埋在心里的一切终于爆发了。
我在他眼里就像是交易一样,有时候他星期来接我去他那里,我明明看到垃圾桶卫生间的垃圾桶有用过的避孕套,但我还是要装作没事的样子,我每次跟他躺在一张床上,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那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。
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,因为我身上的这些伤痛都是拜他所赐,我想我过几天就要退学了,我要出去找工作,
“珍珠,我也不懂要怎么帮助你,我这里有张卡,虽然不很多,里面有三千块希望可以帮助你。”穆遥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建设银行卡递给珍珠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穆遥?我怎么能要你的钱,我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,你还是把卡收回去把!”珍珠用手推了推穆遥递给她的卡,
“就当是我借给你的,等你以后找到工作了,你再还给我,我也没有说要白给你,这是我私人借给你的。要是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就收下吧!”穆遥看向美娜使了使眼色,眼神中像是在告诉美娜要帮助珍珠渡过难关。
“是啊珍珠,要是你把我们当姐妹你就收下吧,我也借给你五千块,希望能帮助到你,”我们在大学这俩年真的很开心也很快乐,要是你离校了,要常回来看我们哦,明天我们大家一起看望王强。
“嗯嗯,”珍珠连忙点头,你们真好,我不幸既也幸运,幸运的是有你们俩儿那么好的姐妹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挣钱还给你们的。
穆遥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我张言发来的信息,“怎么样?珍珠还好吗?他是不是去看王强回来?王强现在好点了吗?”透过屏幕可以感受得出来张言担心着。
“一下我去足球场那里等你,到了再聊,现在珍珠正伤心着呢,”
此时张言已在足球场等了许久,正是中午,炎炎夏日,他也管不到这炎热的夏天,只是想迫切地知道发生什么事情。
不远处就听见下楼梯的声音,张言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应该是穆遥到了,满头大汗地连忙起身向楼梯那边跑去,穆遥遮着一把伞向他走下来。
“你也不会找个阴凉点的地方等一下,看你满头大汗的,一下中暑了,”
“怎么样?王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?珍珠怎么不在医院?她去哪儿?”一见到穆遥张张言就一连串的问题。
“可能以后在学校我们要少了俩个人了,”珍珠她不读了,她刚刚分手,这几年真的委屈她了,也许她在我们面前才是最放松的时候,每次见她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纯真,有一次晚上,我隐约的听到哭泣声,即使很小声我还是能听得出是珍珠在被子下面哭。
当时我没有去问为什么,但我只知道她被别人包养,仅此而已,可现在算是清楚了,那些都是平日的委屈和无奈,真的好可怜她。穆遥说着说着眼泪也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下来。
张言坐过去试图把肩膀移借给他靠着,轻声说道,“穆遥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伤心,我会好好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。”
第二天,大家早早就去看王强,这次李源的情绪似乎平稳了许多。
“医生说他重伤可能住院蛮久的,他家人我也已经通知了,我想差不多就要到了,”
“那你现在......”
“没事的!就是一点皮外伤,我身体好着呢,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,”可是王强他就比较严重,可能要休学了,头上缝了二十几针。
听到这话的珍珠,瞬间泪如雨下,“都怪我,要是我拒绝他就没事了,要是我没有喝那么多酒就不会这样了,我现在好恨我自己。是我连累了他。”
“是谁?.....”
门外传来一阵宏亮的女人声,门被推开,进来的是一对夫妇,这应该就是王强的父母。”
“你是连累我家儿子的?”啪.......一巴掌落在珍珠那张有点淤青的脸上。
“你是谁?”我儿子伤得那么严重是不是和你有关?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俩短我不会放过你。“老公,马上打电话报警,叫警察抓她去坐牢。”你看我们的儿子都伤成什么样了。
在病房里火冒三丈的这个是王强的妈妈王丽还有王强的爸爸魏天华。
王丽扑倒在儿子的床边哭道:“儿子啊,是谁害你的,你告诉妈妈,妈妈会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,”说完斜着眼冷冷地看向珍珠,眼看的恨意像恨不得把珍珠碎尸万段。
“天华!报警啊,还站着干什么呢?你没有看到你儿子躺在床上吗?”
魏天华掏出手机,要打电话的姿势,王强拉了拉他妈妈的手声音很微弱无力地说:“妈,你听我说,不管珍珠的事,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。是我连累她的,不是她连累我的,你误会珍珠了。”
魏天华见到王强醒来便挂了电话,“儿子你等着,我出去叫医生。”
珍珠上前蹲下在病床旁抓住王强的手说:“从现在开始,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你,直到你健康出院,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“放手,你这个扫把星,是你害我儿子变成这样子的,还想以后都缠着他,你休想。”王丽站起来指着珍珠怒气冲冲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