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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的外面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片黑暗,而是亮着昏黄的灯光,在这样夜的安静之中,显得充满了某种安宁又安全的氛围。
如果离开这里,外面我将要面对怎么样的‘狂风暴雨’,我心里也没有一个把握。
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,我干脆留在这里好了,但到底我还是迈动了自己的脚步。
是的,一个充满危险的以后,但命运到底还是在我自己的手里。
相比起来,在这个地方....我沉默的想着,朝着记忆中的电梯所在的位置走去,我不是说对苏灵什么的很讨厌,我只是讨厌这种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的感觉。
感谢我还算不错的记忆力,很快我就找到了电梯的位置,进入电梯,在电梯关门的瞬间,我还稍许有一些紧张,怕这样的动静吵醒了什么人,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阻拦我。
“看来这屋子的隔音还算不错。”我这样想着,而电梯的速度也很快,只是不到两分钟时间我就已经被带到了地下车库。
拿出陈承一在走之前交给我的门卡,我顺利的打开了电梯外的栅栏门,然后从地下车库来到了深夜的街道。
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,只有不时来往的车辆,稍微打破了一些夜的寂静。
我一个人走在这深夜的街道,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孤独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夜幕中的大厦,也不知道有生之年,我还会不会回答这里?
对于一切的未知,也许才是人生最有趣的地方。
这样想着,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,坐上车以后,我对司机说到:“你接到大生意了,我要去L市。”
一个提着一袋水果,要在深夜跑长途的男人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出租车司机感觉到太安全,他犹豫着有些不想去。
“没见过和老婆吵架离家出走啊?我必须要找我妈去!车费翻倍。”我冲着司机吼了一句。
反倒是这样不正常的话,让司机稍微松了一口气,他谨慎的打了个电话给人,大概是他的家人吧,然后这才给我报了一个较高的价钱,在得到我的认可以后,这才开着车朝着高速公路开去。
我松了一口气,总算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城市,朝着我记忆中的熟悉奔去,一股暖洋洋的安全感包围着我,让我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。
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,在稍微适应了一点儿以后,司机点了一支烟,开始和我扯淡,大概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小夫妻有问题最好还是自己解决,一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妈是不太好的。
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好,但我不这样说,你能开车带我走吗?我嗯嗯啊啊的应付着,问司机要了一支烟,一边抽烟一边啃着手里的大苹果,竟然被我体会到了一种惬意的感觉。
生活不就应该这样?在豪华的大屋子里,连一支烟也不能抽,有什么意思?
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我安慰,总之在递给司机一个我吹牛逼说是来自非洲,不外销的大苹果以后,我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L市距离C城不远,至少从地理范围上来说是一个省份。
但说近也不近,车子在经过了6,7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以后,这才来到L市...我一直在睡觉,除了中途司机加了一次油,我迷迷糊糊醒了一次。
这在车上的一觉,竟然无比香甜。
醒来,我觉得我虚弱的身体也好像恢复了不少,至少当车子驶入L市,清晨清新的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,我觉得我的充满了力量。
“小哥儿,先把车费付了吧。我觉得我这个样子,暂时也不能回C城了,得找个地方睡一觉。算上来,我收你的车费真的不算多啊。”好不容易逮着我醒了,司机大哥开始问我讨要车费。
他可能也觉得不对劲儿了,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,万一我赖账怎么办?看我年轻高大的样子,我一旦跑了,他又到哪儿找我去?
“去XX街,我指你路。再给你加点儿车费。”我很镇定,然后补充了一句:“离家出走,没带钱。幸好带了一块表,等我换了,把车费给你结了吧。”
在这种时候,我觉得还是真诚一点儿好。
“你原来没带钱?”司机大哥皱起了眉头,显然他没有想到我光棍到一分钱都没有,就敢打出租跑长途。
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,叶正凌啊叶正凌,你到底是被逼到了何种地步,才又当‘小偷’又坐‘霸王车’的?这一辈子最狼狈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吧?可联想起自己的经历,我又不知道该怪谁?
司机大哥心里虽然不满,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他也是无奈,还是依言带我到了XX街。
我是做古玩的,自然知道一些地下的交易场所,就比如说那种不太正规的典当行,就在这条街上...或许,是看出了我的狼狈,一块价值比我预估的还高两倍的金表,被那些无良的典当商人用一个‘白菜’价,硬是给我当走了。
不过,说是白菜价,到底也有两万多块钱,付清了车费以后,我的生活暂时不成问题了。
“真是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当收到了加倍车费,眉开眼笑的司机大哥驾驶着他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,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儿,嘴上嘀咕了一句。
我是真的没有想到,在那间豪华的大屋子里,随便的拿一块手表,都能有这个价钱。
无形中,我岂不是欠了他们一大笔钱?
上午的阳光洒在街道上,已经有了秋初独有的炙热,我一个人站在最熟悉的城市的街道上,望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们,想着无聊的‘欠债’,竟然也压抑不住心中那份迷茫的无助感。
我说过,我是相信我危险的处境的,在这个家乡的城市,我原本是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的。
就比如说我的古董铺,我的小窝,老周的家,秦海念的宿舍,forest吧....可到了如今,我发现这些地方,我一个都不能去!如果真的是有无形的‘敌人’监视着我,这些地方应该是重点吧?
这种感觉自己被十面埋伏的想法,让我站在阳光炙热的街道,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背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,就好像有人站在街道的角落监视着我。
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,让自己站在了树荫的阴影下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一点儿。
但我不可能一直这样躲藏着,我虽然对未来怎么样,没有一个清晰的预知,但我至少明白我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告知我在意的人们,我叶正凌还活着,还活的好好的。
接下来,我应该主动一点儿,揪出背后的‘黑手’是谁?我需要帮助,而我唯一能想到的,可以给我提供帮助的就是师父和师兄。
所以,我要行动起来。
可笑的是,我几乎是需要鼓足勇气,才迈步离开了这片树荫,走到一个最近的超市,买了一堆生活用品,又去到比较偏僻的街道,找了一家不是太正规的小旅店,开了一间房间。
因为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证件,也去不了条件比较好的宾馆。
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,随时都要吞噬我的感觉...在路上我也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原因,买了一顶帽子,把帽檐拉的低低,又给自己弄了一幅墨镜戴上,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。
做完这一切,我又拜托旅店的人帮我买了一个‘古董’手机,办了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卡。
当拿到手机的那一刻,我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要打给谁的感觉...总想起那晚在仓库面临的一群人,好像每一个都盼望着我死,我却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。
但如果是那样一群无法无天的人,想要杀了我,而危险也指的是他们。
那么...电话被监听也是正常的吧?我的心里越想越乱,越想就越觉得我呆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安全一般?可到底我还是不能一直躲在这小旅馆里,未来唯一可行的计划,我不是整理出来了吗?
想到这里,我叼着烟,终于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。
按照我的想法,老周那里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,因为苏先生给我说过,老周被带去做什么‘心理教育’了?如果是这样的话,也可以想成是老周受到了‘特殊照顾’,那么那群人想在老周那里下手是不太方便的。
这种想法给了我一丝安全感和信心,而我一向也不记得别人的电话号码,除了父母,老周和老陈的电话,我也只记得辛夷的了。
可是,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我的心却像掉入了冰冷的谷底...电话那头冰冷的电子音正重复的说着‘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’。
老周的电话怎么会变成空号了?我感觉全身发冷...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拨错了,或者连接出了什么问题。
我挂掉了电话,看了一眼那窜熟悉的号码!没有错...我又深吸了一口气,再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,仔细的摁了一遍摁钮。
电话再次接通了,而那冰冷的电子音,再一次重复响彻在我耳边。
‘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。’
‘哐啷’一声,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...老周怎么了?
‘滴’这里是三三机器人。老陈,独创陈氏英语,多年以来,独领风骚,无人超越。今天圣诞,讲个以前圣诞节的吧。老周问老陈:“老陈,圣诞快乐,说英语?”老陈沉默,淡定的说:“happy
ne year。”老周立刻涨红了脸,三三淡定的问:“老陈,你确定?”老陈同学沉默,又淡定的说到:“happy Christmas?”我和老周同时涨红脸,老陈无辜,问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“没,没有问题,说的很好。”我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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