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紧抿了一下嘴角,是在忍着心中那一丝愤怒。
尽管只是从画面中看到这一幕,尽管也错过了一些陈重不想要让我听见的对话,但我也知道周正大概会说什么?
我恼怒的只是,陈重一开始也把周正看做局外人,为何要用这种态度去对待曾经的兄弟?这不是兄弟之间的打架,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带着一种恩赐的语气,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。
把一切都撕破了吗?
我奇怪的是,我还能忍耐那一丝恼怒,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只是手中的烟掐灭了。
我没有过多的去思考陈重的话,也没有过度的去思考周正究竟对未知的世界涉入了多深?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我唯一该想的是我要如何去解决。
我原来来这里,只是为了火聂家的人,如今再背负上了一个沉重的任务。
画面还在继续,是周正在奋力的挣扎,可他如何能挣扎的过如今的陈重?我有些不忍心看下去...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差距。
但我没有想到的是,周正竟然喊出了一句让我内心震动的话。
“陈重,我不站在任何人的角度!因为你不懂,叶正凌也不懂,难道你是一只妖怪,不,就算是别的什么也好,我们就不可以是兄弟了吗?难道一起经历的那些是假的吗?难道现在世道变了,就要去否定曾经的一切吗?”周正眼眶红了。
画面之中的陈重愣住了,而画面之外的我也愣住了。
莫非当局者迷的只有我和陈重?
我泛起一丝苦涩,其实情与情之间哪有什么限制?就如同当年我对小渣的感情,莫非就不深厚?
而小渣...在梦回了曾经的岁月以后,我大概猜测它应该就是那个前世的二傻,一只介于妖与兽之间的狗,陪着我走过那一段人生最后岁月不离不弃的一只大狗。
我还记得那个带着风雪的早春,那一座我最后葬身的山峰下,它咬着我的裤脚留恋不舍的目光。
它要与我一起赴死,可我最终赶走了它,我至今还记得它留恋不舍的目光。
也许是命,也许是定....它前生没有与我一起赴死劫,今生却用另外一种方式还了这一劫...而我和陈重,还有周正,这一世又该怎样清算?如若清算不了,下一世呢?
我有些头疼,沉浸在许多事情当中,不能自拔,却从电视之中传来了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声音,似什么坚硬的东西裂开了。
我猛地抬头,还没来得及看画面,就从电视之中周正的闷哼声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!
是陈重,他一下子捏碎了周正的手腕!
我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,转头,望向陈重的目光已经冰冷,而陈重看着我的目光何尝不是如此?
电视之中,陈重的声音还在咆哮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竟然想对我下蛊?你知不知道你那三脚猫一般的下蛊功夫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?什么妖也是兄弟?!你为何不对叶正凌下蛊?”
“看完它。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思,陈重突兀的说了一句,语气很冷。
我的呼吸粗重,却还能勉强控制,我无法不关心周正到底遭遇了什么?而他竟然在之前对陈重下蛊?我刚才没有太过注意画面,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这一幕...周正学了蛊术?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苦笑?
我自然愤怒陈重对周正下如此的重手,可我听着陈重在电视里的咆哮,却莫名的对那时的他只有愤怒,却提不起一丝恨意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想去想为什么?
“你说你是为什么?”在画面之中,陈重还在咆哮!似乎这样的失控,让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气,在激动时,用力的一掰,周正的手腕竟然软软的垂了下来。
周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,只有受伤不轻,手腕才会这样垂下来,可他忍着没有叫,只是看着陈重,即便在有些模糊的画面之中,我都能看见周正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大颗的汗珠。
陈重在那一刻,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,这才注意到了周正手腕的状况。
只有一瞬,从始到终只有那么一瞬,陈重的脸上流露出了愧疚,难过,悲伤...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到:“周正,你没有事情吧?我...”他想要解释,却像以前一样虽然话多,可莫名的嘴笨。
也只有那一瞬,我从陈重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。
画面中的周正惨然的一笑,我能感受到的,他自然也能够感受到...但是,下一刻,他却眼神坚决,手扬了一下!
他在做什么?我额头的青筋直跳,到现在我也搞不懂周正了,为何要一再的挑衅陈重?!我不懂蛊术,可是他刚才那个动作,明显又是在下蛊吗?
为什么?不管我和陈重如今的立场是如何,我绝对不相信周正会因为陈重是妖,就因此对陈重下手,我相信他说不管陈重是什么,我们依旧可以是兄弟那句话的真诚,可他为什么?
连我也搞不懂周正了,陈重自然也是暴怒!
我看得出来,他是真心想停手的,却被周正这么挑衅了一下,忽然一跃而起,整个人竟然跨过了整个书桌,重重的一脚朝着周正踢了过去。
我的心一紧!摄像头剪辑的画面有停滞,过了一秒,我才看见了周正的身影已经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...一路的凌乱说明他被踹飞了好几米,撞在了门上,发出了沉闷的响声。
鲜血瞬间就从周正的口中流出,接着从他的鼻腔,耳中都在冒血。
陈重这一脚是发泄一般的,就算没有使尽全力,可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,我的指尖又开始发冷,周正会死吗?我不敢去想!
陈重却在暴怒之中,冲了过去,对着受伤的周正一阵拳头脚踢,从画面中的力度来看,他并没有动用什么身为妖的力量,就如同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想要发泄。
在这个过程之中,周正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陈重,或许他也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,分明连呼吸都困难?怎么说话?
“周正,我之前说过并不想利用你的。毕竟我和叶正凌之间的事情,我自信能够直接的面对。既然你一定要如此,那好,我不会杀你,我会留下你,你就安心的做个鱼饵,在必要的时候,要叶正凌咬钩吧。”陈重终于停止了他的发泄,神情已经是彻底的冰冷。
他在说话的时候,整理着自己之前因为动手而稍显有些凌乱的衣袖,看也没看周正一眼。
“你...如何可以这么做?一..一点情分都没..没有了吗?”一直沉默的周正忽然开口了,声音尽管虚弱而微弱,但到底在这安静的室内,还是显得那么清楚。
“人的情分?那值得相信吗?我早就不信了。”陈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画面中,只是飘忽的传来了那么一句话。
而所有的画面在这个时候已经播放完毕,电视上剩下一片安静的蓝屏。
我抹了一把脸,实际上是想揉一下酸涩的眼眶:“周正在哪儿?他的情况如何?”
“我说过不会让他死,他就一定活着。带我去山海百妖录所在的地方,我放周正自由。前提是,他不会再这样找上门来。”陈重看着我说到。
‘呼’我长呼了一口气,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的空调调的温度太高,我有些热的感觉,在沉默了一会儿说到:“这么容易就想得到山海百妖录吗?一条周正的性命不够,我想知道火聂家的人在哪儿?”
“啧啧...什么时候周正的性命需要这样去衡量了?”陈重的声音充满了讽刺的意思。
我不理他,站起来,若无其事的朝着窗前走去,顺手拿了一支烟,不是桌上的那一包翡翠,而是陈重放在办公桌上的高级烟。
我点上了,看着窗外的夜色,那一轮明月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另外一边的天空,不再映照在窗前,窗外的夜显得更加的黑沉,只有我的烟头一明一灭倒映在窗户上,我说到:“你也说过人的感情不可靠,所以何必追根究底,想要知道在我心中,周正是什么地位呢?总比不过我眼前要做的事情重要。”
我的手扶在了窗棱上,支撑着身体有些疲惫的样子。
“也是!火聂家的人倒是被我们杀了不少,但也逃不了少。”我看着黑沉的窗户,窗户上也倒映着陈重的脸,他说起这话的时候,神色有些怪异。
“逃?怎么逃的?这么些天了,你堂堂饕餮会没有线索?”我不无讽刺的说到,却没有回头,其实背对着敌人是危险的。
“线索是有,但我说山海百妖录只值周正的性命,你要如何?想要线索,拿有价值的东西来换。”陈重很悠闲,致命的高空中,被包围的我,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他防备的地方,何况他是饕餮,真正的大妖。
“有价值的东西?”我扬眉:“那么就只剩下我的命了!”
“可是啊...我还不想把命现在就交给你,我还要留着做许多事情呢。”说完这话,我的手已经不着痕迹,快速的触碰到了窗棱的一个隐藏在侧边的按钮,猛地的按了下去。
仐三说:
好吧,今天的两更完毕。不管调时差能坚持多久,但第二天总是好效果,白天更新的我萌萌哒。
哥,抱歉,一直都是看實體書,最近才學懂看網路。回頭看了之前道士的留言,僭越的給陋見、望海涵!
1、知你不想麻煩醫字脈前輩但中药該吃的得吃;胃腎丶腰頸椎四症總結:補中益氣十八味地黃十3痹湯十身痛逐瘀湯(1:1:1:3)2、外貼萬靈膏膏葯(腰丶頸)3、針灸好,但無灌氣之針灸無深丶久效果;以氣針劍指灌氣指間有氣感,兩手反針按壓痛點(阿是穴)並配大椎丶環跳2穴;每週膝後委中丶委陽放血或拔罐一次!
4、每天恢復葯浴(姜十酒)仰躺頸椎置塑枕復位,浴池最好可腳伸直一併校正腰椎(腳墊高丶腰浮起)!
保重了!
她是越休息越拖沓。这个月休息得还少吗?一次性的一个礼拜,接下来几乎也没写什么。
自己算算,差不多半个月写了几章?读者老早以前就说要调整时差,她也趁着这个说法
“调整”了好几次,依然如故,现在又是
“调整”时差,你觉得
“挑选恒”得了?以后肯定好药这个借口不断
“调整”。人不调整,吃茶调整不来。所以还是人的问题,不是休息不休息的问题。
真正的问题是,我们说的休息,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?我们心里的调整她真的
“调整”了么?因为我们说休息,她并不一定真的是我们想象中的休息,当然也不是写作。
很多东西是幌子。有意无意的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