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尸鼠蹿动了几下,吱吱叫着没有几分钟,就死去了。这西域的蛊毒还真是厉害,只是沾上一点都会要了你的小命。
西和没有说话,只是点燃火折子,把尸体给焚化了。
随后,我们才把目光集中在这片空旷的空间里,白骨四处堆积着,白骨之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,远望下去,骨架上还爬满了许许多多的尸虫,刺鼻的腐臭味也随之袭来。
我嘛,见着这种场面,心里更是惊慌起来,虽然,已经做了准备,可心还是怦怦地直跳起来,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总之这件事,或许和桑布有关。
要说桑布,自打自己被困境了牢笼里,我就再也没见桑布的身影,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。
这里的空间布局很奇怪,整体是呈现方形状的,西和两眼一瞅,早就发现这里存在问题,听他说,这里的布局构造像是古代的王室格局,王室格局一般来讲都是坐南朝北,可这里很特别,是坐北朝南。
对于盗门之中,坐北朝南,那可是犯大忌的,只有一种可能所叩拜的是神灵,或者是鬼灵。
我不太懂,更是被西和说得,脑子嗡嗡发热,盗门之中的事我被弄得乱哄哄的。
这里我仔细看过,白骨没有规律的摆放,可在中央的一堆白骨,吸引了西和的眼球。那堆白骨尸体还没有化完,白骨上还身穿着衣服。那时,九爷就说这可能是刚死不久尸体,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。
我一愣一愣的,觉得九爷又在那胡扯了,再怎么说,他都没看到尸体,就夸口断言了。大墩信了,可我,不吃这套,这东西还得真见着了再下决定。
踏入前方的杂草,这里还真是奇了怪,遍地都还布满了杂草,杂草还是绿幽幽的那种,我好奇心比较强,透着微弱的光,手上一捏,咦?怎么这么滑溜,还是湿漉漉的那种?我赶忙放到鼻孔处嗅了嗅,血腥味,眉头一紧,再是放在灯光下一照,妈呀,一手的血迹。
我头皮都快发麻了,这种事我之前可从未遇到过,更别说是沾上血迹了。
慕叔朝我瞥了一眼,阴沉说道,“怎么回事?”
我则是两手朝他摊了摊,他见我手上都是血迹,摸进了身,然后,用短刀朝草丛里探了探,这一探,差点把我的魂给夺走。
只见,在草丛中,隐隐约约丢弃埋葬着许多的心脏,是被抠挖出来的心脏。血淋淋的东西,还是热乎的,有些还吱咕往外冒着鲜血,总之场面极为血腥。
“他娘的,八成是桑布干的,”西和摇摆着头说道,他的心中更是一种内疚,是说不出来的那种。
“又是桑布?”
“我看难说?”九爷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。
他轻轻触碰了下心脏,翻开它的底层,黑土溅起,挖出不久。
我突然间,就听到一股暖流的声音传入耳中,“水流的声音?”
这时,九爷脸色也僵硬了下来,深呼了口气,提醒道,“果然是在下边!”
九爷阴沉一笑,叫上大墩,利用洛阳铲,开始挖开这片带血的土泥。
我嘛,缩着头,低估道,“啥子东西,难不成挖出宝贝了?”
“去你大爷的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宝贝,这是块血土,里边可是藏着一口棺材主呢?”贡布解释道。
啊——我朝他望了一眼,于是再望向开挖的土泥。
果不其然,这片血土很奇怪,一开始挖出的还都是一些黑土泥,可随后都是掺杂着鲜血的土泥,关键是那血,鲜红鲜红,就更掩过的一样。
我看得汗毛直竖起来,本能反应朝后退了一步。
铲子下土,足足用了两分钟,大墩铲的满头大汗。
“九爷,还下不下得,”大墩喊了话。
九爷则是用手朝前一量,我看不懂,可能这是他们盗门中得寻龙点穴之术。
“爷,我看呢,这土贼怪,要不,另走出路,”慕叔提醒道。
“这下边可是大家货,我们还真得闯一闯,要是你们怕,我先下,”西和拍了拍自己得胸脯说道。西和绝不是在逞能,他得身手,我是见识过的,他次之于九爷。
九爷抬头朝他瞥了一眼,脸色一沉,他再次摆动着手,示意,“继续挖!”
“九爷,这是下不得的地方!”大墩说道,心中有些不情愿。
九爷才不管那么多,语气加重了,“你是挖,还是不挖!”
大墩见着九爷得眼神,也是心里发毛,擦了把汗,继续拿着洛阳铲子朝下挖去。
而我嘛,也算是比较悲催得一个,遇上不好得事,定先拿我来挡风。
“你过来!”九爷朝我挥了挥手。
我心想,他叫我肯定没什么好事,于是,屁丢屁丢地走了过去。
“挖土!等会儿,你第一个下!”
九爷扔给了我一把铲子,说道。
“我!”我一愣,心里更是慌乱了,这九爷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呀,居然出这种损招。
“恐怕不好吧,风,他能行!”西和摇摆着头说道。
可九爷说出的话,岂能有收回去的理由。
九爷脸色很镇定,见着模样,西和也没了话。
.......
十分钟,我真得快要累趴了。
足足铲下五到六米,然而,就在这个时候,之前所听见的一股暖流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。
这时候,九爷用灯朝土里一照,急促道,“快挖!”
我一看,事情肯定有些不对头,也是用足了力,开挖起来。
可带着血土的铲头刚入地,突然一阵,“吱咕——”
本是带血的土,一下往外溢出了一股泛着鲜红的血。
我吓得手中的铲子都掉落到了地上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“血......血.......”
九爷赶忙上前,拿起铲子再次朝下挖去。
可每一挖,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,似乎在这片土层里,就隐藏着一泓血潭。
越来越眼中,本是一个小洞,现在逐渐形成了一个大的血窟窿,更可怕的是,血窟窿里依旧冒着鲜血,越来越多,鲜血已经蔓延出了一小半了。
我头一次撞见,怕了,慕叔把我搁到了一边,我算是舒缓了口气,可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