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你!”我看着程白泽:“这你都能看出来,不用卜卦?”
程白泽张了张嘴:“观形观相观气,而且,我之前也给你看过,虽然你现在的命格看不太清。但我想,之所以给你改命也是因为你有劫数。”
“那……能不能给我破一下?”我眨巴两下眼睛:“破完了就没事儿了吧。”
程白泽皱皱眉:“我看你不紧张啊。”
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:“紧张有什么用啊,如果我紧张我就能避过去了吗,如果能破,那最好不过,如果不能破,那一切皆是我命,我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,再说,我这个人命已经差成这样了,能长这么大,劫数还少吗?”
程白泽没有说话。半晌,才看着我喃喃的念叨着:“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娇龙了。”
我挑眉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渡劫。”
“渡劫?”
程白泽点了一下头:“你说的对,一切皆是你的命。就好似你的劫数,你姥姥想给你改命躲过去,但一切又都是命中注定,我想,你姥姥大概也是自我矛盾的人,她明明知道有些时候天命不可违,但却硬要给你改。其实她能给你起这个名字,我想她心里就是有数的了。”
我垂下眼,:“其实我姥姥不是矛盾,姥姥只是希望我过的好而已,我现在很好,我想姥姥看见现在的我也会放心的。”
程白泽却忽然嗤笑了一声:“那可未必。”
说着,走到沙发上坐下,转头看着我又来了一句:“等你的劫数到了,你就知道你姥姥看见你会不会高兴了。
我皱皱眉:“你知道我是什么劫数吗?是大病,还是大灾?”
程白泽沉吟一声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缓缓地开口:“五劳皆伤,七情俱损。”
“啥意思?!”
我走到他对面坐下:“咱别拽文词儿行不。我就一初中毕业的,你跟我捞干了说。”
程白泽轻轻的晃动着茶杯,“天机不可泄露……”
“嗨,来劲是吧。”我有些急了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。”
程白泽却忽然笑了,笑的一脸内容:“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,一切皆是定数,再说,你的命格被遮盖住了。我也看不太清楚啊,你急什么啊,送你四个字顺其自然。”
我嘴角抽动了一下,凑近看了看他:“程白泽,你知道不,我有时候特讨厌你身上那股劲儿,就是故弄玄虚那个劲儿,咱就不能有一说一吗,你这么说话我心口发堵你知道吗。”
“呵。”他抿了一口茶:“彼此彼此。”
这人,要不是看他帮了我这么多,我真想削他了。
“娇龙同学,你放轻松一些,其实我倒是觉得,有劫什么的无所谓,只是让你成长一些,看清楚一些事情,毕竟,你还年轻,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正确的,需要……”
“哎,你要是再跟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我可真就急了啊,什么乱八七糟的,别到时候说着说着又说道卓景那里,我不爱听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往他那里辙啊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:“废话,你当我傻啊,你一说什么什么选择什么玩意儿我就听出来了,我知道卓景体质太邪,我跟他在一起会磕磕碰碰,但是我又不在乎这些,你别扯那些没用的!”
程白泽有些无奈:“那好吧,反正我是话说到了。”说着,他给我倒了一杯茶:“算了,咱们俩换个话题吧,你今天过来就是单纯的想要感谢我?”
说着,他抬眼瞄了瞄我:“不能吧,某人能这么懂事儿吗,请吃饭都不出来的,居然奔我的工作室来了,肯定是打什么主意呢吧……”
“哎,你看你这人,我就是想谢谢你,我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,我也算是过了不少瘾,而且表叔人他们特好,然后……”
“听说卓景也跟着去了?”程白泽打断我的话:“就那么难舍难分吗。”
我愣了一下,“这你都知道啊,小可跟你说的啊,他是去了,还帮了我不少忙呢,哎,我跟你说啊,表叔家的那个磨表婶的东西居然是……”
程白泽身体往后一靠,居然懒懒的闭上了眼睛:“别说这些了,我就想听听你要求我什么事儿。”
我心里虚了一下,挠了挠头:“我没什么要求你的啊。”
程白泽牵起嘴角,睁开眼看着我:“你说的啊,那你今天千万别开口,咱们就直接出去吃饭,说吧,想吃点什么,哎,我请你吃……”木华序亡。
“别!”我一看他那分分钟准备出门的架势急了,清了清喉咙,哼哼了两声:“我的确是有事儿。“
程白泽得逞的笑了笑:“我就说嘛,你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,要么捞不到人影,要么,肯定就是有事找我,哎,你说,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,咱们俩一认识,我就净围着你转了,还给我灌输一堆你的理论,本来我是没那个什么讲究的,但一想到你的话,我就得告诉自己刚正不阿,哎,你是老天爷派来监督我的吧。”
我低着头,撇撇嘴小声的嘟哝道:“本来也不能干坏事儿,不能发歪财的。”
“是,不干坏事,不发歪财,我都要成你徒弟了,说吧,到底找我什么事儿,我都饿了。”程白泽满脸无奈的说着。
我手掏进裤兜,拿出装着晒天针的那个小盒:“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小忙。”
程白泽皱皱眉:“这不是我送你的吗,怎么了,你求我的事情跟这有关?”
我点了一下头,嗯了一声:“就是,很小的一个忙,你千万答应我。”
“你先说说我听听。”
“你先答应我就说。”
程白泽叹口气:“说吧说吧,我就是欠你的。”
我抬起脸,:“那我当你答应了啊。”
程白泽没好气的应了一声:“说吧,要饿死我是怎么着啊。”
深吸了一口气,我把晒天针的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这个,你帮我弄进我的身体里面,我要以血养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