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网址:www.xianqihaotianmi.org
亲,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
全部章节 第3章 团结
刘亮见我不走,有些急了,一把撕住我头发,把我头往旁边的墙上撞,边撞边骂:“操你妈的,不走是吧。”

    我被他按着撞了几下,头疼的不行,也不管了,一把摸出弹簧刀,照着他身上胡乱的一捅!

    刘亮挨了我一刀,瞬间撒了手,用手捂着肚子,往后退了两步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捂着肚子的手全是血,给我吓坏了,旁边那几个人也吓坏了,呆在原地,不知道谁率先反应了过来,说赶紧上医院,说着他们就跑过来把刘亮扶起来往胡同外走。

    等他们走了,我扭头看向大白腿,她转身就走,我喊了她一声,她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我骂了句草,真贱,早知道就不应该救她。

    回家之后我心里挺害怕的,刘亮要是被我捅死了,那我也完了。

    晚上十点多的时候,突然有人敲我家门,我心里一惊,有股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我妈开门后听外面有人问是不是王雨家,我妈说是。

    等人进来后我见是俩穿警服的民警,当时给我吓得不轻,以为刘亮被我捅死了。

    进来后民警跟我妈说明了情况,我妈还算冷静,问受伤的同学咋样了,民警说没有生命危险,情况不严重。

    民警说我现在的年龄不用负刑事责任,赔点钱,给人道个歉,他们给协调协调,这事就结了。

    我妈一个劲儿的点头,说只要不抓我,多少钱都给。

    民警说需要我们去做个笔录,正好刘亮家人也在,顺便去给人道个歉。

    到了警局之后有个男的看到我们之后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,问我是不是王雨,我点头说是,他扬手就是一巴掌,紧接着往我腰上踹了一脚,我妈赶紧伸手拦他,问他干嘛打人。

    那男的伸手一推,甩了我妈一耳光,骂道:“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娘!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这小兔崽子也别想活了!”

    我见他打我妈,一下急了,摸起旁边的花盆往他身上砸去,他更火了,冲过来要打我,民警一把拦住了他,呵斥道:“干嘛呢!当你家呢!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逮起来!”

    民警给我和我妈做完笔录,就让我们走了,临走还说赔完钱刘亮他爸要还闹事就跟他说,我能看出来,民警也挺烦气刘亮他爸的。

    后来我们家赔了钱,学校那边给我记了个大过,这事也就算了了,刘亮他爸也没再找我麻烦。

    那天回家后我妈罚我在我爸灵位前跪了一晚上,问我知道错了没,我说知道错了,问我错哪儿了,我说不应拿刀捅人家。

    狗屁,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救大白腿这个白眼狼。

    我在家呆了两天我妈就赶我去学校,说马上中考了,得抓紧回去学习。

    我当时挺害怕回学校的,我捅了刘亮,七匹狼里其他人指定不能放过我,但老在家也不是办法,实在不行就让大白腿帮帮我,毕竟我也是为了救她。

    回学校后大白腿见我也没打招呼,连看都没看我,给我气得,但我也不能发火,还指望她帮我呢,下课后我走到她那拿手捅了捅她,她没好气的问我干嘛。

    我说刘亮被我捅了,七匹狼的人肯定不能放过我,你得帮帮我。

    大白腿看了我一眼,冷冷道:“我凭啥帮你?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说凭啥,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捅他吗?”

    大白腿反问道:“他为什么来骚扰我?哪个乌龟王八蛋引起的?!”

    我有些无言以对,想了想,说:“那你不也找飞机头打我了吗?”

    大白腿说,我跟我哥说了,不逼你退学了,咱俩扯平了,你的事自己处理。

    草,这给我气得,又不是她哭着求我救她那会了。

    算了,我也不指望她了,以后她就算哭着求着帮我我也不会答应了。

    我撕了本书,用胶带做了根三四十公分的书棒,用来防身,我们那会打架流行用这个,缠紧了,打人挺疼的。

    下课后我们班男生都问我咋还敢回学校呢,七匹狼的人这两天天天来我们班找我呢,有几个看不惯七匹狼的还夸我牛逼,刘亮太嘚瑟了,欠捅。

    我一听有人站我这边,挺高兴地,说,要咱们也成立个组合吧,跟七匹狼他们对抗。

    他们几个瞬间不说话了,互相看了看,说上厕所,就走了。

    这你妈给我气得,一群怂包!

    因为怕碰到七匹狼的人,我特地跟班主任请了假,说我不舒服,课间操就不去了。

    我们班人出操后,我跑到后门靠墙的那张桌子那趴着睡觉,上过学的都知道,这里是个死角,只要不进教室,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坐这的人,而且桌子上摆着很厚一摞书,我一趴,从前门进来谁也看不着,我心满意足的趴下打算睡会。

   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突然听到有阵很骚乱的声音,紧接着教室前门啪的被人踹开了,我猛地惊醒,抬头一看,见一群人涌了进来,照着我就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卧槽,我吓了一跳,好在反应快,伸手一把推开前面的窗子,跳上桌子,掰着窗就要往外跳,结果右腿不知道被谁一把抓住了,我回身照他脸就是一脚,他手一松,我整个人跌出了窗子,摔到了外面的走廊上,差点没给我摔死,我也顾不上疼了,爬起来就往楼梯口那跑。

    他们立马追了出来,就在我屁股后头,我下楼梯的时候好几个台阶好几个台阶的往下跳,跳到一楼的时候我脚崴了下,给我疼得后背立马出了一层汗,我没敢停,忍着疼冲到了教学楼外面,脚上力气一泄,整个人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后面那帮人没敢追出来,到楼梯口那停住了,因为我们教学楼旁边就是操场,好多老师站路边上呢。

    这时候他们中有个人走了出来,不过也没出教学楼,站走廊上,拿手指了指我,做了个割喉的动作。

    我认得他,七匹狼的老大孙瑞洋,听说打架很猛,有次给人把眼珠子都打出来了,我可不信,听他吹牛逼吧。

    我当时也没怂,半躺在地上看着他,伸出手竖起大拇指,转过来往地上指了指。

    等大家跑完操,我才跟着我们班的人一块回教室,扶我的那几个男生还问我咋回事,咋跑个操的功夫我就瘸了,我把刚才的事儿讲了讲,不免添油加醋了一番,好显得我更加的勇敢机智。

    回到教室后,那几个男生就给我出主意,说我这样下去不行,早晚被人家逮住。

    我问他们有啥主意,其中一个学习挺好的眼镜男拿手推了推眼镜,说他建议我主动跟七匹狼约定点。

    约定点是我们这的说法,就是两帮人约好时间定好地方,各自带一帮人打群架。

    我说约个屁的定点啊,我又找不到人,到最后还不是我一个人去。

    眼镜男学习好,脑子也活,说:“这点我帮你想好了,七匹狼在咱级部喜欢欺负人,所以每个班都有几个被他们欺负的,你把这帮人团结起来,人不就多了嘛。”

    我一听,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,说,行,虽说不一定行得通,但是值得一试。

    说完我面色一沉,说:“不过还有个事得先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问我啥事,我说孙瑞洋带那么多人来,肯定是知道我一定在教室,我请假这事儿只有我们班少数几个人知道,也就是说一定有人告密。

    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,因为他们几个都知道我请假的事,不过还有一个最有嫌疑的人也知道,就是上次惹我的那个嘴贱男,我和他们都坚信是嘴贱男干的。

    但是因为没有证据,加上我脚还崴了,揍不了他,打算先记着,等我好了再收拾他。

    那时候我不怎么看柯南,也不知道最有嫌疑的人其实往往都不是凶手。

    我听眼镜男的建议,找人给孙瑞洋送了封信,约他周六下午学校后山小树林打定点,他很快回了信,说行,让我尽管找人,要是他让我赢了,他跟我姓。

    见他这么自负,给我气得不轻,跟我装逼呢这是,我想好了,不管输赢,等打起来我就只找他,非给他揍服软不可。

    接下来两天我带着眼镜男他们一个班一个班的作动员,私下里把跟七匹狼有过节或被七匹狼欺负过的都叫出来谈了谈,让他们周六的时候跟我一块干孙瑞洋。

    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动员很顺利,绝大部分人都愿意帮我,估计是被七匹狼压制的太久了,想趁这次爆发,尤其是曾经邀请过我的那个疯兔子组合,积极地有些过了,说这次非帮我干翻孙瑞洋不可,还说要是我当年答应加入他们的话,疯兔子现在指定比七匹狼牛逼。

    跟大家说好时间地点之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,单纯从人数上来说,我们这边一点不吃亏,甚至还要占优,但是我估计战斗力可能比较弱,不过没关系,气势上能撑起来就行。

    星期六上午放学前我又去每个班跟他们嘱咐了一下,最好带点棒球棍什么的,他们说没问题,让我放心。

    下午我提前去了约定的地方,给眼镜男打了个电话,他说正在路上,有点堵车,一会儿到。

    等快到时间的时候,孙瑞洋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了,大概有三十多个,我心里偷乐了一下,我们的人数接近他们的两倍,胜算瞬间大了很多。

    不过让我无语的是,这帮人太慢了,都快到点了,还不来,我有些着急的看看表。

    孙瑞洋见我自己一个人,扑哧一声笑了笑,说,王雨,你叫的人呢。

    我说你急个屁,一会就到了。

    等到了时间之后还是没人来,我有些慌了,七匹狼里面的其他几个人说到点了,要开干,人群顿时蠢蠢欲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佯装镇定的冲孙瑞洋说,我们这的人来的路上堵车了,你敢不敢再给我十分钟?!

    孙瑞洋笑了笑,说,我给你二十分钟!

    我有些着急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因为我动员的这帮人好多人都没手机,所以我也没法给他们打电话,我又给眼镜男打了个电话,结果无法接通,我头上的汗珠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落,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孙瑞洋从蹲着的石头上跳下来,语气讥讽的说:“王雨,你是不是脑子不好,你真以为他们敢来帮你吗?!”

    我低着头,紧紧地握着拳头,身子禁不住微微的发抖,这一刻,我突然感觉无比的凄凉,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,想到我对他们的信任与动员时说的那番豪言壮志,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,彻头彻尾的傻逼。

    我稳了稳情绪,把手机掏出来,放到一块石头后面藏好,接着把藏在袖子里的钢管抽出来,握在手里往地上一磕,头一昂,胸脯一挺,一个人面对着一群人,没有丝毫的畏怯,脸上浮出一股傲气,定声道:“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