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卫征名那又呆了有俩星期吧,赵子储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,我当时特别的激动,问他,“怎么样了?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?”
赵子储,说,暂时好像还不能。
我问他那打电话干嘛,他语气认真道:“王雨,你现在身边的帮手实在有限,你想壮大自己手下的实力不?”
我点点头,道,当然想啊,你有啥能人异士推荐吗?
他问我,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耍刀很厉害的朋友吗?
我想了想,赶紧点点头,道,记得记得。
赵子储道,“我最近才打听到他的消息,离着你那里不远,在一座叫清台山的寺庙里出家做了和尚。”
我顿时有些无语,心想,这你妈的,出家做了和尚,既不能娶老婆生孩子,又不能吃肉的,有啥好的。
我赶紧说,赵兄的意思是让我去请他出山?
赵子储说,不错,如果你能够得到他的相助,必然实力大增,而且你现在这种情况,他也能保护你。
我赶紧问道,像这种有能力的人,恐怕不太好请吧?你是不是让我以你的名义去请他?
赵子储说,提我也不管用,他一旦认定的事儿,谁的账也不会买。
说着他一顿,缓缓开口道:“不过有一个人例外。”
“哦?”我一愣,“赵兄请讲。”
赵子储道:“林怀安。”
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,心想这个林怀安到底是何许人啊,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。
赵子储说,那个项坠儿你不是随身带着吗,你到时候给他看看,洪老鬼跟我说过,见到项坠儿他肯定会帮你。
我问了问赵子储具体的地址,说我这两天就赶过去。
晚上的时候我问了问卫征名,他告诉我清台山离着这里起码有三个小时的路程,爬到山顶可能还需要个把小时,时间太长了,怕我出去之后有危险。
我坚持要去,他劝不住我,只好替我安排了两辆车,找了六个枪法很好的保镖保护我。
第二天我们特地凌晨两点开车直奔清台山,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到了山脚,我们就把车放下了,雇了个当地人当导游,直接步行着爬上了山。
山路陡峭,我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爬到了山顶,在那个当地人的带领下才找到了清台山上的寺庙。
寺庙占地不小,庙门口悬挂清远寺三个大字,质朴大气。
一进庙门,当中的空地上立着一座大鼎,典雅庄重,配合鼎中顺上而向的香烟,顿时让人心生敬畏之感。
因为来的太早,所以此时寺庙里人不多,只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在上香拜佛。
我从旁边案几上取了一炷香,给庙宇里侍奉的佛祖上了香。
这座寺庙较别处寺庙的好处在于这里的香火是完全免费的,至于功德箱也是摆在那儿,你愿意给便给,不愿给也不强求。
上完香,我掏出几百块钱塞到了里面。
我在寺庙里转了转,碰到一个小和尚,问他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韩逸的人,他摇摇头说不知道,他们这里都叫法号,他不知道人家的真名。
韩逸就是他的名字。
追风刀,刀绣两广。
名头不比赵子储差半毫。
我哦了一声,心想,这你妈的,这么多和尚,我怎么能找出来哪个是他。
我背着手在寺庙里面四下里逛着,四处打量着,想根据赵子储大体跟我描述的容貌来找出韩逸来。
结果转了好一会,也没认出来,心想,这你妈的,赵子储不行啊,上学那会估计是个学渣,语文肯定不好,连个人长啥样都描述不清楚。
走了两步,我突然发现前面扫地的那个青衣僧人似乎有些不一样,我刚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,都没注意到他,现在细细一看,发现他扫地的姿势有些奇特,带着一丝僵硬,跟其他的僧人不同。
我站在不远处,细细的观察了他一会,然后迅速的走到他跟前,喊了声,“韩逸!”
他没有丝毫的反应,依旧低着头自顾自的扫着地,我笑了笑,没说话,两步走到他跟前,一把握住了他的手,他有些吃惊,语气慌乱道:“施主,你这是做什么?!”
我笑了笑,一手抓着他的手腕,一手用力的掰开他握紧的手,低头看了一眼,见他四指第一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老茧,冲他笑道:“你不用装了,你这手上的老茧,只有经常用刀的人才能磨的出来。”
他看着我,没说话,接着右手临胸而立,小声道:“施主,我不过是个扫地的小僧,希望你不要难为我。”
我笑了笑,握着扫帚猛地往后一撤步,接着手中的扫帚一抖,凌空一挑一晃,刷了个花招儿。
他脸色一变,我冲他笑道:“你不用担心,是小将军让我来找你的。”
他轻轻的叹了口气,接着缓缓道:“他近来可好?”
我见他承认自己是赵子储了,点点头道,说,还行。
他问我来找他所谓何意,我笑着说,不瞒您说,邀您出山,助我一臂之力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他双手合十道,“施主,小僧已皈依佛门,江湖的事不再过问,请回吧。”
我笑了笑,取出项坠儿递向他,问道:“那这位师傅,这东西你可认得?”
韩逸看到我手里的项坠儿之后面色一变,接着一把抓了过去,仔细的看了看,接着满脸震惊,抬头看向我道:“你是千刃的后人?”
我摇摇头道,不是,这项坠儿是千刃赠与我父亲,我父亲又传给我的。
他低头看了项坠儿一会,接着把项坠儿递还给我,说,你等我一会,我去收拾东西,跟你下山。
我见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,有些错愕,问道:“韩兄,不再考虑考虑了?”
韩逸头也没回,说道:“家父有言,见坠儿如见人,千刃有令,不得不从。”
我笑了笑,看了眼手里的小项坠儿,心想,这你妈的,幸亏没给严老爷子,没想到这小小项坠儿这么管用。
没一会韩逸就收拾好东西出来了,换了一声衣服,不再是青衣青帽,而是普通的运动服,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上年纪的僧人,其中一个从衣服上来看,一看就是住持。
到了门口这儿,韩逸回身跪下,给住持僧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,道:“师傅,感谢您这些时日的收留,今日一别,不知何日才能得见,保重。”
住持僧人笑笑,说:“灵悔,我早料到会有今日,你尘缘未了,日后任重道远,多多保重。”
韩逸点点头,起身鞠了个躬转头叫着我就走,那几个僧人在庙门口站了好久,知道我们一行人走出了好远,还见他们立在门口。
下山的时候韩逸一直没说话,低着头,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我冲他笑道,韩兄,你要是现在反悔的话,回去还来得及。
韩逸冲我笑笑,道,我不反悔,我只是在想,师傅说的对,刀子拿起来容易,放下难。
我笑道,你的刀可在你身旁?
他点点头道,在。
我看了看他身上,不像有藏到的地方,就连背上那个破包袱都软塌塌的,根本不像装着刀的样子。
我笑道,刀在哪儿呢?
他说,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。
说着面色一变,两个铁板似的手掌用力往我胸前一拍,我立马被拍退了两步。
“噗!”
只听一声响动,旁边的岩石上瞬间多了个兵乓球打小的孔。
我眼一睁,脱口道:“枪眼儿?!”
我还没说完,韩逸猛地一跃,一把撕住我的衣服,带着我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