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的男子，可都是稳定前朝的重要砝码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将人送走，得惹怒多少大臣。

    凤余年觉得，她脑子撞傻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可知自己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薇薇漫不经心起来，“顶多朝堂乱一阵子罢了，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凤余年完全无法理解她的做法。

    疯子才这么干。

    凤余年心跳鼓动起来，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更进一步。

    他满心都是阴暗的算计。

    却一直小心翼翼在试探眼前这个女子。

    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
    可是今天她竟然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，是不是代表，他对她真有那么一点不同之处。

    凤余年慢慢伸出手指，有些放肆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，一般女子都会生气。

    可是白薇薇却没有任何反应，反而温和看他，甚至是一种鼓励。

    凤余年的手指一点一点，摸着她的五官，指尖摸过她嫣红的唇，最终滑入她的发内。

    他的手，不徐不疾按揉一下她的头皮。

    这很舒服。

    果然见到白薇薇眯起眼，嘴角忍不住翘起，跟只打盹的猫一样。

    白薇薇说：“你学过吗？手法这么熟稔？”

    凤余年一下就沉默了，他像是被勾出了伤心事，阴郁的悲意蔓上眼。

    白薇薇一下就握住他的手腕，担忧起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凤余年欲言又止，最终淡淡叹息，“没有什么，都是些陈年旧事而已，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这想说不愿意说，这似有似无的眼神。

    就差在脸上写着，快点问我四个大字。

    对于这方面套路熟烂于心的白薇薇，非常上道。

    她伸手按住他的腰肢，扯着他手腕的手一用力，整个人已经翻身，利落将两个人的身体互换了位置。

    白薇薇眼角微红，眼神锐利，脸颊边的发丝摇曳着，这自带风情的模样，简直能勾人心弦。

    凤余年这么深沉的性子，竟然一时都无法直视她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以为，自己心里那些算计都被她看出来了。

    结果白薇薇却突然说：“我记得你小时候，过得不好？”

    凤余年猛然听到她提起小时候。

    他眼神一下就变了，变得阴冷，如毒蛇般的那种令人发毛的阴暗。

    只是一瞬，他立刻转为悲伤。

    要不是实在学不会那些男子哭哭啼啼装可怜的贱样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装的更凄惨一些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，母妃死了，所以就……唉。”

    他也没有说全，但是一句轻轻的叹息。

    道尽了一切心酸。

    白薇薇果然皱眉，“他们欺负你了？”

    凤余年沉默一下，才冷冷笑起来，笑中带着几丝悲哀。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凤灵妹妹生病了，需要跟她同样血脉的人，来给她试药，而我被选中了。”

    白薇薇脸色骤变，凝脂般白皙的脸上，出现一抹愤怒的红晕。

    “试药？”

    凤余年垂眸，满脸悲伤，眼里却冷得可怕。

    他继续说：“是啊，那个大祭司用针扎我，用刀子放我的血，甚至是……在我身上试毒，导致我身体异于常人。”

    他身上带毒，也是试药带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