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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二六九章 我的兄弟都到了(为细雨含情和氏璧+)
    军辉摘掉军帽,吊儿郎当的坐姿,瞅瞅这个,看看那个,似乎像是在查看跟他所呆的车厢有啥不同。

    过了两分钟后,发现他楚哥一点儿想搭理他的迹象都没有,凑上前,趴在餐桌上主动说道:

    “楚哥,品没品出来?咱这次选拔闹的有点儿大哈?这家伙,陆军航空兵,海军陆战队的,我看都有。关键还都给大家集合在一起,统一出发。

    你说,上面也不嫌费事儿?大家都奔一个地方去多省力?楚哥,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

    楚亦锋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军辉回头看了眼车厢连接点,“啧”地砸吧了下嘴:

    “还每个车厢都有俩生瓜蛋子守着咱们,愣是没有人认识这些生瓜蛋子。

    他们什么级别啊?还管咱们?怎么的?人家是督察,他们是督军啊?

    连个具体管事儿的领导都没露面。楚哥,你从你们头那,听没听到啥?”

    心里犯嘀咕猜闷儿的,可见不是楚亦锋一人。

    军辉话音儿刚落,他身后座位的一名军官半跪在座位处,趴在靠背上,操着一口家乡话也打听道:

    “是啊?俺就海军陆战队的。耍呢(玩呢)?溜俺们!”

    楚亦锋挑了下眉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军辉不死心又追问了句:

    “你这可是特殊情况,你们头指定得给你先说说。楚哥,我是真没想到你现在就能来。

    来都来了,大家都一个起跑线的,信息共享,哥们心里含糊,闲着也是闲着,逗闷子呗。”

    楚亦锋撕开钙奶饼干的包装袋,心里有点儿后悔怎么就没装点儿吃的?

    往嘴里先塞了一块,才回道:

    “我集合前十分钟才到,你说我能知道什么?我们叶头只对我说了一句:去可以去,没有特殊化。我猜,充其量是个正团单位,确实动静大了点儿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有几个军人听到后,也都小声议论着,越猜越兴奋。

    有时候神秘,代表着刺激。

    而这些一个个高猛的壮汉,浑身充满了力量,恨不得时时挑战自己,多点儿刺激。

    别人开始七嘴八舌了,倒是军辉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等着其他人讨论声渐大时,又往前探了探身子,小声问道:

    “你爸就没说什么?”军辉觉得自个儿一直是靠头脑取胜,他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,他总觉得凭他的聪明脑瓜能猜到点儿什么。

    楚亦锋用食指擦了下唇上的饼干碎渣:

    “他说他管不了。剩下的你猜。”

    军辉表情严肃了。

    是啊,他爹也说通过考核要凭真本事,考核合格留在那了,那也不归他管,还警告他不准丢人。

    军辉用两指摸了摸下巴。

    似乎不言而喻了,只是一个正团级的大队,楚伯伯和他爹都管不了,那就剩下那么两个人了,难道直接指挥领导?

    而一直面无表情的陆擎苍,一句话都没有错听。

    听明白了这两位目中无人的军官是什么样的背景了,他不屑地看了眼楚亦锋和军辉之后,站起身拿行李兜,掏出了四个煮鸡蛋。

    楚亦锋……

    他这是和军辉有个爸爸,被鄙视了?

    而楚亦锋被鄙视的路,才刚刚开始……

    凌晨三点十五分,火车的铁轨轮子终于停止转动。

    楚亦锋排队跟着下火车,他猜测他们这是要落脚北方沿海的某个小城。

    就在他抬眼看外面的天气情况,感觉可比京都要高个几时,感慨大风可挺硬时,忽然听到有人热情、激动地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楚营长?是你吗?我的营长,营长!”

    这几嗓子吼的,外面天儿刚蒙蒙亮,却引得很多人同时看向那个奔跑的身影。

    当年给楚亦锋信纸写遗书还嬉皮笑脸的王大牛;

    当年开着破车给楚亦锋甩进泥潭里的王大牛;

    他那嗓门亮的啊,激动的啊!

    王大牛还没听到楚亦锋说话呢,自个儿就差点儿热泪盈眶了。

    跑到楚亦锋近前,王大牛又忽然傻乎乎的一把拽掉军帽:

    “是我!真是你!”

    军辉从另一个车厢下车,好信儿地快步走上前。他想看看怎么个情况啊?好像听到蹭他吃喝王大牛的动静了。

    听到“楚”姓,一直没见到楚亦锋,更没猜到楚亦锋也参加选拔的校友兼好友乔延,同样隔着两个车厢,也急步小跑上前。

    得,楚亦锋在站台上瞪视着王大牛。

    他本来想问“你怎么可能参加?”

    不过他想他现在不需要问就能猜到答案了。

    瞧这眼神,瞧这嗓门,瞧这兴奋劲儿?

    军辉对着王大牛的腿就踢了过去,王大牛反应迅速嗖地一躲,笑嘻嘻道:

    “辉哥,这是干啥?见到我高兴呀?”

    “嗯。看来你是好利索了。说吧,你小子怎么有资格参加?”

    楚亦锋和乔延单手拎着行李兜,互相捶了捶对方胸口,无言地笑看彼此,乔延也看起来情绪挺激动,表情外露。

    王大牛提起这个就兴奋,他自从被通知参选,那真就差点儿逮谁和谁显摆了,冲楚亦锋和军辉说道:

    “我当时可不纳闷来着?特意找领导问了问。

    嘿嘿,你们猜怎么着?我们领导说我是临战兴奋型选手,就给我报上名了。”

    军辉笑骂道:“你个憨子!”

    王大牛凑到楚亦锋面前,一副见到他心里的楚营长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:

    “营长,你咋也来了呢?你来我可意外了!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话?

    楚亦锋表情一本正经,但眼里含笑道:

    “你都能来,我怎么不能来?”

    “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?这也没到日子呢,我寻思你就是来,那也得搞特殊化呢!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,一点儿没长进。我什么时候搞过特殊化?”

    王大牛一张嘴,楚亦锋就后悔他为啥要站这废话了。

    那就是个呆子,他怎么就能自取其辱?

    “我不寻思你娇气吗?那住院都得住特殊病房,你就更得……”

    军辉上去一把捂住王大牛的嘴,又重复笑骂了句:

    “你个憨子!”

    乔延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楚亦锋面无表情……

    管理这节车厢的一小兵,满脸严肃忽然出声呵斥道:

    “干嘛呢都?上这来唠家常来了?快点儿!排队上车,速度要快!”

    别说楚亦锋瞬间不是好眼神的看过去,就是乔延也拧眉了,唯独只有王大牛立刻听令行事。

    军辉走到挺胸抬头的“管理小兵”面前,站住了脚。

    看着那小兵一脸严肃,瞄了眼小兵的俩兜,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,他用鼻子哼了哼后,才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基本上,从出发那一刻开始,所有的军官都有一种感受:

    这特么都谁啊?敢跟他们吆五喝六的!

    ……(未完待续。)